娘,我還把滅火戰鬥服給了她,不止這些,她還是殯儀館的遺體整容師,吳磊的遺體就是她修補的,她的真名叫米果,你想向我彙報的,就是這些,對還是不對?”
“。。。”王福祥目瞪口呆地盯著嶽渟川。
嶽渟川探出手臂,拍了拍王福祥的肩膀,“有進步,會推理了。”
然後不待王福祥表達他綿綿不絕的敬仰之意,嶽渟川一腳油門轟下,黑色的轎車如同箭一樣,飛出了殯儀館的大門。
一個小時後,午飯時間,米果和曹娜在錦湖路上逛街。
曹娜最近心事重重,嘴裡起了幾個火泡,米果捨棄了吃麻辣香鍋的念頭,請曹娜吃口味偏淡偏甜的江浙菜去火。
錦湖商廈七樓的杭州餐廳。
曹娜叨了兩口菜,便神色鬱郁地放下筷子。
米果正和西湖醋魚裡的小刺作鬥爭,沒注意到曹娜的臉色。
“果果。”
“啊。。”米果抬頭看向曹娜。
曹娜看到米果的吃相,噗嗤一聲笑了。
“臉伸過來!”她抽了一張紙巾,隔著桌子擦了擦米果嘴邊的醬汁,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扎手,她又抬起身子,藉著燈光,把鑽進米果下嘴唇裡的一根細魚刺給拔了出來。
“你不嫌扎啊!我算服了你了!”曹娜一笑,原本堵在胸口的悶氣,一下子散了。
米果嘿嘿笑了兩聲,隔空衝著曹娜吧唧了一口,“謝謝,親愛的。”
曹娜笑了笑,低下頭,說:“我和胡海濱吵架了。”
嗯?
米果剛塞了一嘴生炒鱔片,聽到曹娜的話,她差點被噎到。
什麼狀況?
胡海濱不是昨天才給曹娜送了幾十塊一個的進口蘋果嗎?曹娜還向她秀恩愛,怎麼吵上架了?
胡海濱是她們在民政學院的同學,不過,胡海濱學的是園林工程技術,也就是陵園設計與營銷專業。他和曹娜在大二的運動會上認識並相戀,至今,已經談了三年多。
胡海濱的家在A市郊縣,家境一般,胡海濱畢業後分配到A市殯儀館下屬的永安陵園從事陵園墓碑的設計工作。他和曹娜的感情一直很穩定,胡海濱曾親口向曹娜許諾,要在他們相戀五週年的時候向曹娜求婚。
去年年末,胡海濱時來運轉,被區民政局借調到殯葬科,後來,胡海濱把他和曹娜準備買婚房的錢取出來活動關係,年後,他還真留在了殯葬科。
成了吃皇糧的事業編制,又可以遠離晦氣的殯儀館和陵園,胡海濱那陣子,走路都成了螃蟹。
按理說,他和曹娜的戀情應該更加穩固,前途也更加光明啊,可為什麼曹娜說兩人吵架了呢?
“海濱欺負你了?他找小三了?!”米果的電視劇看多了,遇到戀人吵架就朝那方面想。
曹娜在桌下踢了米果一腳,“你能不能有點新意。”
“呵呵。。呵呵。。我不是怕你吃虧嗎?”米果說。
曹娜橫了她一眼,雙手擱在下巴上,嘆了口氣,“胡海濱他媽要來A市了。”
米果吞了一口魚肉,眼神卻往鱔片那邊飄,“嗯。。”
“我說,胡海濱他媽要來A市了!”曹娜加大了音量。
“嗯。。啊!!”米果伸到一半的筷子被曹娜一巴掌拍掉,她無辜地眨眨眼,小聲地叫:“娜娜。。”
曹娜遇到她這樣的吃貨閨蜜,也算是沒轍了。
差點又被氣笑,曹娜把幾盤菜都拉到自己面前,指著米果的鼻子,“你聽我說完再吃行不行!”
米果不捨的挪開視線,痛心地說:“好吧,胡海濱他媽來了,你怎麼就生氣了?”
曹娜提起這茬,怒火就拔地而起,她冷哼一聲,說道:“以前聽胡海濱說他媽難纏,我以為頂多就是個嘴巴壞點的女人,可你猜怎麼著,這次胡海濱他媽竟讓她兒子甩了我,找個好的!!”
“靠!這不陳世美他媽嗎?!”米果差點就拍案而起。
“還不是因為胡海濱調了個好工作,她就開始嫌棄我了。”曹娜又氣又傷感。
“憑什麼啊!她家胡海濱這幾年的花銷不都是靠你在殯儀館的收入嗎?!要不是你把多年積蓄拿出來給他跑工作,他去個屁的殯葬科!”米果憤憤說完,忽然偏了一下臉,問:“噯?胡海濱跟你說他媽讓他另找的?”
曹娜搖搖頭,“不是,是他媽要了我的手機號,打過來說的。”
“我呸!這還算人嗎?過河拆橋,也沒她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