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噯!你。。”
米果詫異轉頭,看著面前陌生的年輕男子,指了指鼻尖,“你,叫我?”
“去年春天,你是不是到南站廣場應聘過我們公司的職位?”男子說。
米果一愣,“你。。怎麼知道?”
她想起了那個悽風苦雨的春季招聘會,她捧著簡歷袋四處碰壁,最後,遇到了全場唯一一個肯面試她的考官,李成勳。
年輕男人笑了笑,“原因解釋不清,反正一看到你,就覺得熟悉,再看到你的揹包,就想起來了。”
米果背的是旅行書包,能盛很多雜物,就是顏色有點跳,款式也有點老土。
“那你。。就是。那天。。那天。”米果的腦子裡忽然跳出一抹記憶,她想起來了,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人,就是和李成勳一起招聘員工的考官。
說她是個什麼鬼的,那個人。
“是我,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真巧!你找李經理有事嗎?我聽你剛剛提起李經理的名字。”
“哦,沒什麼事,我和李成勳是朋友,聽說他感冒了,我正好去醫院開藥,也順便給他開了點。”米果解釋。
男人的眼神變得有點八卦,他摸著下巴打量了一下米果,“你們成朋友了?招聘會上,認識的?”
米果搖搖頭,“不是啊,我們也是最近才熟悉的,李經理和我的上司是同學。”
“你找到工作了?”他還沒忘她的奇葩專業。
“哦,找到了,我在一家婚介公司上班。我和李經理也是在公司組織的活動上遇見的。”米果回答。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嘛,要是他和你關係不一般,怎麼還會頻繁的去相親見面。”男子說。
頻繁,相親,見面?
米果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問:“他。。李經理,最近還在相親嗎?”
男子肯定地點頭,“是啊,我們都納悶,你說他也見了不少姑娘了,難道沒一個滿意的嗎?還有啊,這次他感冒,就是因為昨晚那個相親物件拉他去看江景,給凍的。我們都笑他標準太高,難不成想找個天仙,他說,他沒那麼想過,他只想找個安安穩穩,能給他帶來快樂的姑娘過日子,我們就更不懂了,按理說,能達到標準的姑娘錦湖路上多得是,可他,卻遲遲遇不上他的真命天女,你說奇怪不奇怪。”
男子是個話嘮,說開頭就源源不絕,米果無心多談,她拜託男子把藥捎給李成勳,便離開了安平大廈。
原本期待的心情,變得黯淡沉悶,鬱鬱寡歡。
後來,經過一家老字號的糖葫蘆小店,米果買了一串凍得嘎嘣脆的糖葫蘆,一邊吃,一邊嘆氣的來到錦湖路19號。
雖然和嶽渟川已經‘庭外和解’了,可是她見到衛兵的時候,還是覺得心虛。
“你好,我想找你們中隊長。噢,就是嶽渟川中隊長。”米果還舉著半串糖葫蘆,看到衛兵怪異打量的眼神,才赫然驚醒,趕緊把糖葫蘆背到身後。
衛兵看米果的打扮,直覺認為她是那些崇拜英雄的學生粉絲中的一員。他工作站崗期間,常常被學生粉絲們騷擾,纏著他叫隊長出來簽名,合影,他煩,隊長也煩,所以,他是能擋則擋,能防則防,防消結合,防患於未然。
“你有預約嗎?”衛兵警惕地問。
預約?
見嶽渟川還要預約?
米果茫然搖頭,“沒有預約。”
“那你有隊長手機號嗎?或者是座機號也行。”衛兵以此來判斷客人和隊長的關係,有,說明客人和隊長關係非同一般,沒有,則直接咔嚓,劃為拒絕往來戶。
通常,沒有的居多,尤其是穿戴打扮都很學生的年輕女孩,他通常一問一個準。
米果更茫然了,“我沒有。。我只和他說過一次話,哦,不對,是兩次。”
果然。
衛兵警惕性更強了,他甚至低頭檢查了一下電閘門,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面前一問三不知的姑娘闖進去了。
米果沒真想進去。
她卸下揹包,在衛兵刀子一般凌冽的目光監視之下,掏出一個盛藥的袋子,遞給衛兵,“麻煩你轉交給嶽渟川。這裡面裝的是藥,能治他病的藥,不是什麼危險品,你不用瞪我。”
衛兵的眼睛瞪得更圓。
米果瑟縮了一下,把袋子朝衛兵手裡一丟,“麻煩你了,謝謝。”
衛兵跨前一步,想說些什麼,米果拔腿就跑。
衛兵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