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呢,卻盡心維護,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出了個奇葩貨!
神經病!
父女倆沉默著吃完飯,米果要收拾碗筷洗涮,卻被米爸爸按住,“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爸爸來。”
米果起身,眼眶紅紅的看著米爸爸,“那您記得叫媽媽吃飯。”
米爸爸看著女兒垂頭喪氣地進了房間,才收拾碗筷送進廚房洗涮,洗到一半,胳膊一陣痠麻,他趕緊托住碗底,才不至於摔了碗。
“唉!真是老了,蹬了這一會兒車,老胳膊老腿就不管用了。”米爸爸捶打著腰背,嘆息道。
不過,當他回想起米果撲進他懷裡,感動的只知道流淚的情景,他又覺得,所有為了女兒,為了家庭付出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洗涮完,擦乾淨流理臺,他倒了一杯溫水用鑰匙開啟了緊閉的臥室房門。
裡面黑乎乎的,只能看到傢俱的大概輪廓。
他叫了一聲曹秀雲,回答他的卻是粗重急促的呼吸聲。
米爸爸開啟臺燈,把水擱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
他推了推背朝他躺著的妻子,“喂,差不多就行了啊,你還真準備和果果劃清界限啊。”
米媽媽縮了一下肩膀,用力甩開他的手,“滾一邊去,別煩我!”
米爸爸苦笑著朝邊上坐了坐,“滾遠了。”
見米媽媽不吭聲,他嘆了口氣,勸道:“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果果有錯,她欺騙了你,讓你在街坊鄰居面前丟人了,你生她的氣,理所當然。可是你,冷靜下來有沒有想過你也有錯。”
“我有什麼錯!我錯就錯在,當初不該生了她!”米媽媽抻著脖子奪過話去。
“曹秀雲!!”米爸爸的聲量驀地變大,語氣變得異常嚴肅。
米媽媽被這聲帶有明顯責備性質的吼聲給震住,她囁嚅著嘟噥了一聲,吼什麼吼,便又扭過去躺著。
“曹秀雲,你的心怎麼變得這麼狠,當年,你為了果果做了多少犧牲,你都忘了?我還記得,你流掉我們第二個孩子的時候,你哭著對我說,要一輩子對果果好,疼愛她,因為要加上對失去的那個小生命的愧疚和愛。曹秀雲,你摸著良心說,果果這些年可曾讓你失望過,可曾對我們不孝?還有當初,若不是你眼紅什麼事業編,慫恿果果去學殯儀,她又何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凡事有因才有果,果果要不是學了殯儀,她可能到現在還按著我們規劃的生活,過的無滋無味。果果性子平和,習慣了以我們的意志為主,二十幾年裡,她難得真正的喜歡一件事,難得勇敢一回。可見,這次的事,她下了多麼大的決心。”
“我們大人,通常遇到子女的事,往往會武斷專行。我們除了橫加指責和干涉之外,難道,就不能設身處地的為孩子想想嗎?想想她為什麼會執意選擇整容師這個職業,想想她為什麼在婚介公司工作的不快樂。不是所有的事,都如書本上描繪的那麼美好。果果她是我們的女兒,沒錯,但她,首先是一個有思想,獨立的人。她有她的喜好,有她做人的根本,有她不能觸及的底線。她長大了,會自己分辨美醜,善惡,會有她的人生理想和職業規劃,我們如果還把她當成孩子,恨不能時時刻刻替她做主,替她去生活,這合適嗎?”
“秀雲啊,這些天,孩子和你一樣,都在受煎熬。你看果果她好好吃過一頓飯嗎,每次吃飯的時候,她都咬著筷子,盯著臥室的房門,每次從飯桌上離開,都會叮囑我勸你多吃一點飯。孩子沒有變,她還是我們熟悉的善良的果果。她也深愛著我們,哪怕我們曾那樣的誤解她,傷害她,她仍舊對我們,充滿了愧疚和愛。秀雲,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是後悔了。這些天,你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晚上,等果果睡著了,你就偷偷的去看她,對不對?還有,你做的那些菜,名義上是為了給我補身體,其實,都是果果平常愛吃的,對不對?”
米媽媽起初不吭一聲,後來,當她聽到丈夫的質問後,她才猛地聳了下肩膀,扯過枕巾蒙著臉哭了起來。
米爸爸嘆了口氣,卻也欣慰,畢竟,所有的誤會和偏見,哭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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