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鷗,孔易真進門的時候,特意看了看店名,藝鷗咖啡廳。
米果的屁股底下如同長了瘡,動了疼,不動了癢,總之,如坐針氈的她快被面前的一對男女折磨瘋了。
整整一個小時,李成勳和女會員統共說了不到五句話。
很明顯,是女會員的問題。她似乎有異**際方面的障礙,見面後總是低著頭,不敢看李成勳,每每李成勳主動找她說話,她就緊張的發抖。
米果這一個小時,喝了五杯免費咖啡,喝得小腹脹痛,直想上廁所。
她不能離開,只能憋著尿,在桌下拼命抖擻腿,她無數次祈禱,趕緊結束,趕緊結束,可是對方卻絲毫沒有結束的跡象。
她也不大敢看李成勳,因為太沒臉了。
是她積極主動的為人家介紹物件,可是沒想到,她精挑細選的金牌女會員竟是這樣的人。
怪不得她的硬體如此之好卻還要求助於婚介所,而她,就是個笨蛋,事先不打聽清楚,僅僅憑著一次不夠深入的談話就認定了對方。
心裡一亂,表情就掛不住了,再加上憋尿憋得辛苦,她的臉已成猙獰之態。
藝鷗的服務不是蓋的,看到米果的杯子空了,立刻過來給她續杯。
看著服務生手裡的咖啡壺,她的眼角痛苦地抽了抽,行動迅速地按住杯口,連聲拒絕:“不要了,不要了,謝謝!”
和剛開始見到咖啡就幸福冒泡的反應不同,此刻,她盯著不鏽鋼保溫壺的眼神,就像是盯著萬惡的階級敵人。
李成勳看了一眼臉紅脖子粗的米果,感覺到桌布下面輕微的震動,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忍住唇邊快要抑制不住的笑意,轉過視線,李成勳對初次見面的女會員說:“胡老師,今天就到這兒吧,我那邊還有工作需要回去處理,實在是不好意思。”
李成勳的提議如同一道全民歡慶的大赦令,瞬間就解放了姓胡的女老師和米果。
胡老師連再見都沒說,紅著臉落荒而逃,另一個紅臉姑娘,在椅子上難受得蹭了幾下屁股,“李成勳。。”她是要憋著尿跟他道歉嗎?
李成勳指指西北角亮燈的地方,“你先去解決一下,回來再說,我不走。”
“啊--”米果黑亮的眼睛溼漉漉的,裡面盡是迷茫和困惑,等她順著李成勳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原本紅通通的蘋果臉,騰一下變成了熟透的紫茄子色兒。
給她一塊豆腐撞死吧!
要不,扯一根頭髮絲勒死她吧!!
她。。她。。
“嚯嚯---”她驀地立起,朝西北角狂奔,跑了幾步,又轉過頭,衝著背後嘴角高高揚起的李成勳低喊道:“別走哦。。別走。。”
嶽渟川和孔易真走進咖啡廳。
“您好,請這邊坐。”服務生熱情有禮,把他們引領到一處靠窗的座位,然後把餐品單子遞給孔易真。
孔易真卻指了指嶽渟川,“渟川,你先選吧。”
嶽渟川擺擺手,“我要一杯白開水,你呢,還是老習慣,藍山?”
孔易真眼睛一亮,神情很是愉悅,“你還沒忘我的習慣。”
藍山咖啡因為咖啡因含量少,是為數不多的健康咖啡飲品,而且,藍山集所有好咖啡優點於一身,被稱為‘咖啡美人’,而她獨獨喜歡它芳香、順滑、醇厚的口感,每一口喝下去,都是一種至上的享受。
嶽渟川淡淡一笑,“一杯白水,一杯藍山,謝謝。”他把餐單還給服務生。
孔易真站起來,把黑色的菱格包遞給嶽渟川,“我去一下洗手間,渟川。”
“你去吧。”嶽渟川把包接過去,放在身側,然後向後一靠,打算趁這個功夫眯上一小覺。
米果異常痛快解決掉人生大事,頓時覺得世界都明亮了,她哼著流行歌曲在水臺邊洗手,手還沒洗完,她的歌聲卻戛然而止。
她猛地拍了下額頭,腦門上滴滴答答的水漬,順著鼻子往下流。。
她指著鏡子裡的影子,戳戳手指:“事情搞砸了你不自殺謝罪,還在這裡唱歌,我算是服了你了,米果同志!”
想到外面的人,她的臉馬上垮下來,皺成一團,“該怎麼向他道歉呢?請吃飯,還是請。。”
“媽,我們在外面看電影,嗯,對不起啊,讓你和爸白等一場。。嗯,好,看完就回去。。好,再見,媽。。”孔易真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拉開小隔間的門。
她走去水臺洗手,一旁剛才就在的女孩,卻忽然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