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偶爾出現在電視畫面裡。
她在錦湖路的大型藥店裡買了寧神安眠的中藥湯包,然後又在裡面的超市買了一堆戰士們愛吃的零食,之後,便拎著兩大袋子東西朝錦湖路19號走了過去。
來的次數不少,執勤的衛兵早就和她熟悉了。
“嫂子好!”哨兵敬禮。
米果雖然早就習慣了軍人式的稱謂,可每次聽到,還是會臉熱心跳,覺得不好意思。
她哈哈傻笑兩聲,然後空出一隻手從袋子裡掏出兩袋肉脯放在崗哨裡面的桌子上。
哨兵小劉的眼睛笑得彎彎,聲如洪鐘:“謝謝嫂子!”
米果趕緊跑進去了。
一路來到二樓,米果站定在隊長辦公室前,微微喘了口氣,才伸手敲門。
“鐺鐺——”
清脆的敲門聲持續了兩下,裡面便傳出一道好聽到令她膝蓋痠軟的低沉男聲:“進來——”
她抿了抿嘴唇,衝著緊閉的門扉齜了齜牙,轉手,擰開門鎖,走了進去。
正是下午時分,陽光從老式的玻璃窗戶外面透進來,延伸照亮了她腳下的這片地方。
米果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看不清逆光裡朝她徐徐立起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果果——”
低沉冷峻的男聲頓時拔高了幾度,她就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她就被一雙結實健美的手臂從腋下穿過,整個人身子一輕,開始順時針旋轉起來。
眼前的景物都成了虛幻的夢境,而她咯咯嬌笑著,暈眩幸福到了極致。。
“啊——放我下來,下來——”
人是下來了,可是隨著身後一聲砰然門響,她就被他熟悉的氣息鎖住了全部的思維和呼吸。
她緊闔著雙眼,感覺他熱切的渴望透過滾燙的身體傳遞到了她的身上。
唇齒交融,舌尖被吮到酥麻,肺也快被憋炸的時候,他才喘著粗氣放開她。
額頭依舊頂著。
他的瞳仁近看竟是琥珀色的,透著深邃的光芒。
他接過她手裡拎著的袋子丟在地上,嘴唇壓低,再次含住她粉粉的唇瓣,吻了又吻,才滿足地嘆了口氣,把她緊擁在懷裡。
“果果,我不是在做夢吧。”
米果翹起唇角,仰起頭,咬了一口他鬍子渣渣的性感下頜,“疼嗎?”
他就笑。
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親密地揉了幾下,嘴唇滑到她的耳廓邊緣,低聲輕喃:“疼。”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依偎環抱了許久,才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
鈴聲響了三下。
他都沒動。
米果推推他,“電話!”
他嗯了一聲,還是在她的身上流連了幾秒,才轉身,走向辦公桌。
可能是通知開會之類的普通電話,他接通後講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
回頭一看,米果已經掏出袋子裡的中藥包,放在他的會客茶几上面。
嶽渟川摸摸下巴,走過去,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馬尾,說道:“我已經好很多了,最近,睡眠還可以。”
米果驚喜轉頭,拉住他的胳膊,“真的嗎?你沒騙我!”
他笑著敲她的腦門,“當然是真的。我說過,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秘密。”
米果笑得眼睛彎彎,踮起腳尖,獎賞他一個吻,然後,就拎著中藥包的袋子走到他睡覺的私人地方去了。
嶽渟川走向飲水機,想給她倒杯熱水,忽然想起什麼,他又折回來,在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盒從侯偉業那邊順來的果汁飲料,放在接了熱水的茶杯裡熱著。
裡面傳來窸窸窣窣整理的聲響,間或還有一兩句模模糊糊的歌聲,嶽渟川從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他轉了轉水杯裡的軟飲,揚起聲音問:“果果,你的工作最近怎麼樣了。”
“挺好的啊,師傅讓我參加全國殯葬技工大賽,名字已經報上去了。”米果說。
“不錯啊!那葉梅呢,她的公司怎麼樣了?”嶽渟川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離開過特勤中隊了,外面的訊息基本上都是米果傳遞給他的。
“公司正在做最後裝修,葉梅姐說還要置辦辦公傢俱,綠植什麼的,她想年前就開業,不過,我看有點懸。”米果從隔斷後探出腦袋,揮舞了一下從嶽渟川的床上扒下來的新枕頭,問:“你什麼時候換枕頭了,我上個星期來,你還用的是舊的。”
嶽渟川朝她手裡的潔白枕頭看了一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