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淡地看著自以為是的胡海濱,語氣很輕但是堅決地說:“我想你忘了,需要原諒你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而是娜娜。”
胡海濱面色一僵,還想說點什麼,米果的眼睛忽然一亮,緊接著,她便無視胡海濱的存在,越過他,朝遠處走過來的人影,跑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她跑得有點急,衝到他面前的時候,氣息有些不穩。
他扶住她,嘴角輕揚,“送送你。”
戎裝俊挺的嶽渟川忽然出現在站臺,不僅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而且還吸引到了周圍的關注。
畢竟,不是每個軍人都長得像他那樣。
米果察覺到他們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不由得臉發燙,頭也直往下低。
“阿姨叔叔也來了。”嶽渟川看到米爸爸和米媽媽和米拉向他們走過來,牽住米果的手,主動迎上前去。
米拉步子快,先一步到達,大聲叫道:“嶽姐夫——”
“你這孩子,瞎叫什麼!”米媽媽雖是這麼說,可是嘴角遮不住的笑意,還是洩露了她丈母孃看女婿的別樣心情。
米拉朝她扮個鬼臉,笑嘻嘻地說:“行了啊,媽媽,你早巴著我嶽姐夫把我姐娶過門呢,就別裝了啊。”
米媽媽被戳中心事,老臉一紅,揚手就要拍下去,“死妮子!看我今天不敲你!”
“好了,好了,讓孩子們笑話。”米爸爸攔住妻子,衝著嶽渟川招呼道:“小嶽,你也來了。”
嶽渟川笑笑,“我來送送果果。”
米果試圖抽走被他攥住的手,可是他牽得很牢,掙了幾次也沒能如願,也就隨他去了。
自從嶽渟川揹著她和她的父母深談過一次後,米爸爸和米媽媽就把他吸收入組織了,他們在一起聊天,根本不用米果去充當什麼調和油,潤滑劑,她只需要安安靜靜站著,然後適當的表現一下女性的羞澀就完事了。
可今天他們談話的內容和她即將踏上的征程沒得半點關係,她聽了大約三分鐘的光景,就胡亂編了個藉口,把嶽渟川拖到一邊相對安靜的角落。
“對不起啊,我媽媽又問你。。”米果是真覺得不好意思,米媽媽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每次見到嶽渟川都要問他關於結婚方面的事。
嶽渟川搖頭,摸了摸她的頭髮,“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能給你和你的家人帶來安全感,是我的失誤。”
“和你沒關係,我媽媽她性子急,我都跟她說了幾百遍了,我們的事,我們會看著辦的。可她還是。。”米果只是覺得,哪怕嶽渟川再愛她,也不想被人逼婚吧。
“那你準備怎麼辦?”他的眼底似是帶了揶揄的笑意,望著她。
她愣了愣,慢了幾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她對他們婚事的態度和打算。
她囁嚅了幾聲,低聲說:“我。。我沒想好呢。”
讓她怎麼說嘛,說她也和米媽媽一樣,很期待未來的婚禮嗎?
嶽渟川笑了笑,提議說:“你可以趁著這次出行的機會好好的想一想,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米果驀地抬眸,迎上他漆黑的眼睛,從閃爍著璀璨光華的深泓裡看到她嬌羞詫異的模樣。
他,他是在向她求婚嗎?
彷彿一眼便能看穿她的思想波動,嶽渟川的手從她的頭髮上滑下來,手指落在她的嘴唇,輕輕摩挲了幾下,眼神醉人地解釋:“你的男朋友還沒差勁到這種程度,糊弄一下就過去了。”
“這不算是真正的求婚,頂多,是徵詢一下你的喜好,明白了嗎?”
米果眨眨眼,心想,其實,已經很好了。
答應他會認真考慮婚禮的事之後,心便甜得如蜜一樣,他趁著附近的人都在關注對面呼嘯而來的高鐵列車時,俯身,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真不想放你走。”
她踮起腳尖,回吻了他一下,小聲說:“我也是。”
他眼底漾起一片柔情的暖光,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加油,果果。”
米果充滿鬥志的握拳,“懷挺!”
十天後。
從北京傳來好訊息。
經過殯葬專業知識的測試、正常遺體整容化妝的實踐操作、非正常遺體的縫合、塑形等專案的角逐,代表省裡參賽的米果一路過關斬將,榮獲“民政部優秀遺體整容師”的稱號,並且獲得了大賽第一名的好成績。
而淩河化工廠特大爆炸火災事故的認定工作也出現重大轉機。
在權威機構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