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們飢餓的抱怨,聽見米莎的咳嗽聲。
“你還好嗎,孩子?”波皮爾擔憂道。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漢尼拔搖搖欲墜已經伸出了手想要扶他一把,勞拉也站了起來,她意識到這和昨天發生的一樣。她不懂醫學,但是猜測是某種創傷後遺症。
但是這次漢尼拔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張開了嘴,用一種沙啞的哭腔,從靈魂的深處發出聲音:
“米莎——”
“米莎?”波皮爾並不知道米莎是誰。
“是漢尼拔失蹤的妹妹。”勞拉沒有點破米莎死亡的訊息,“她的屍體沒有被找到。”
“不。”漢尼拔深吸一口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他當然清楚米莎的死因,甚至在未來他也擁抱了這一黑暗的過去,可為什麼早就過去的事情在這裡仍舊無法擺脫?突然,他明白了什麼,他看著波皮爾,眼眸逐漸沉靜下來,終於對這位負責的督察發出了請求,“我想,我妹妹是被殺了,你能幫我找到那些人嗎,督察?”
波皮爾聞言,立刻正視起來。
他皺起眉,重新坐下,給了身邊的小警員一個眼神,示意他記好筆記。
漢尼拔深吸一口氣。
他的目光轉向了勞拉,望見了她鼓勵的眼神。
她知道。
哈!
漢尼拔移開目光,重新看向波皮爾,慢慢說出了他想要說出的過去:“我住在立陶宛的萊克特城堡,督察,在炮火侵襲後我的父母都死了,只有我和小妹妹米莎在苟延殘喘。米莎當時五歲,在寒冷的冬天凍得瑟瑟發抖,當時雪又下得那麼大,沒過多久我們的柴火就用得差不多了。之後,來了幾個納粹——或許是逃兵,也可能是撿屍體身上財物過活的德國人,他們闖入了我的家,想要用我的家作為避難所,至少度過這一場暴雪。”
他頓了頓,語氣悲痛起來:“他們把我和妹妹趕進了農舍,讓我們睡在冰冷的草垛上。米莎受涼,得了肺病,止不住的咳嗽。我們沒有食物,那些人吃了城堡裡的存糧後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