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孩子整齊劃一的站在哪裡,見到鳳瑤的時候,純真的眸子裡皆是驚豔。
鳳瑤打量了十二個孩子一眼,穿著富貴有規矩的站著的孩子,其中有一個不過四五歲,其他幾位都有十一二歲。另外穿著華麗的孩子,年紀最小的六歲,最大的十歲左右。剩下穿著粗布衣裳的孩子,年紀最小的*歲左右,最大的有十一二歲。
“你們知道來這裡是做什麼?”鳳瑤站在聖像下,詢問著她們。
“學習。”
“頑。”
鳳瑤目光落在穿著粉色碎花裙的小女孩,大約五歲,眼睛晶亮,眼珠兒卻是滴溜溜的轉動,顯然是古靈精怪的孩子。“為何來這裡頑?”
“母親說聽夫子的話,便不用練琴。”小女孩天真的說道。
“你可知,來這裡學習,比練琴還要累?如此,你還要來這頑?”鳳瑤蹲下身子,與她平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那……”小女孩絞著手指,不知道說什麼。
鳳瑤從袖中掏出一柄戒尺,對小女孩說道:“來這裡的人都是為了學習,若不好好學習,夫子便會那戒尺掌手。知道了嗎?”
“我、我認真學習,會和夫子一樣美嗎?”小女孩眼底蓄著淚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鳳瑤忍俊不住,溫柔的說道:“知識會讓你變美,更多的人喜愛你。”
“那我是來學習的吧。”小女孩揚著小臉兒說道。
鳳瑤起身,對學監道:“孩子六歲開蒙,沒有達到標準,一律不收。”
“那這幾位……”
“暫且留著。”
學監擦了擦冷汗,這幾位都是朝中重臣的嫡女嫡孫。想到鳳瑤詢問的那個女孩,連忙說道:“方才那位是魏國公府的小小姐南宮蘊。”
“聰明的孩子。”鳳瑤微微淺笑。
學生們在聖像前恭立,給聖像與鳳瑤各磕一個頭之後,去了學堂裡。
鳳瑤正襟危坐,三字經擺在桌子上,看著她們都端正的坐在座位上。翻開書本道:“今日起,便由本席給你們開蒙教習。”
“夫子教的是女戒、女訓嗎?”文妗起身問道。
“女戒、女訓各位府上想必已經學了,本席不會教。”鳳瑤從容的看著文妗,她是宣平侯府的嫡次女。
“夫子習過四書五經嗎?”文妗再次發問。
鳳瑤挑眉,便聽到她說:“夫子有讀過《木蘭從軍》嗎?”
“本席若不會,便不會坐在這裡誤人子弟。”鳳瑤捕捉到她眼裡的高傲,恐怕她不服氣自己比她大三歲的人,做她的夫子。心思微轉間,鳳瑤明白過來,她未必是自願來,所以在此挑刺兒頭。
“可我聽說你能成為夫子,不過是國師大人給你作的詩,你作弊取勝。”文妗指著鳳瑤桌子上的三字經說道:“這是六歲的書籍,你用來教我們?是不是沒有真才實學,所以拿這種低等的書籍來糊弄我們?”頓了頓,質疑道:“今日教我們的三字經,不會也是國師大人教你,你有樣學樣的教我們吧?”
富商之女與其他幾位貧寒學子聽了後,也不由得看向鳳瑤。
“我聽阿姐說夫子是花瓶,夫子,夫子,什麼是花瓶呀?”其中一個女孩兒湊趣道。
南宮蘊站起身來,不悅的看著文妗說道:“夫子很有學識,所以才會這麼美。”
文妗掩嘴笑道:“吶,這就是花瓶。”
學堂裡一陣鬨笑聲。
啪——
鳳瑤臉色一沉,拿著戒尺甩在了桌子上。學堂裡一陣寂靜,齊齊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