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尺看著鳳玉目光漸漸渙散,神色不正常,不由得看向鳳瑤。
鳳瑤微笑道:“是你將他引去長順街,是因為你,他才死。所以……”
“不!”鳳玉面容扭曲的指著鳳瑤道:“你胡說,我沒有殺他!沒有殺他!”
“你覺得他該死,你沒有親手殺他,但是你指使了人——”
“不是!是他自己要殺的,與我無關!”鳳玉尖銳的打斷鳳瑤的話。
瞬然,一片寂靜。
鳳玉耳畔的嗡鳴聲散去,眸子裡的薄霧緩緩的消退,清明起來。想起自己說了什麼,倏然一驚。厲聲道:“鳳瑤,你這是誘供!”
“無論哪種手段,只要能證明我的清白,即可!”鳳瑤勾著唇角,意味深長的說道:“妹妹不承認也可,你之前在賭坊前等陳江作甚?與他一同去了何處?你可以否認,賭坊前來往那麼多人,隨便一個都認得你。”手指了指腦袋。
鳳玉慌亂的捂著頭,上面纏著絲巾,極為的特別,所以很顯眼,旁人印象比較深刻。
這一刻,鳳玉覺得她就算否認也是徒勞,因為最後見過陳江的人是她!
“你與我恩怨已深,你在陳家的不順遂,你將所有的怨與恨都放在我的身上,因為鳳敏告訴你,是我與她合謀,將你送到陳家做妾。”鳳瑤頓了頓,看著李尺說道:“所以,她殺了陳江,陷害我!”
李尺看著鳳玉頭上的玉蝴蝶與她手腕上的掐絲手鐲,吩咐人取下來給他看一看,是否如鳳瑤所言,都是她的物件。
鳳玉臉色蒼白如紙,躲開摘首飾的人。因為她身上戴的都是鳳瑤的東西,這些都是她以前很喜歡的首飾,一直埋在後院的樹下,陳江死了她才敢挖出來佩戴。
可如今,卻成了她的罪證!
官差拽著鳳玉,摘下她頭上的玉蝴蝶。
強而有力的禁錮,鳳玉終於崩潰了。
“放手!你們快放手!東西是鳳瑤的東西,殺陳江的人不是我,我也沒有陷害她。是父王,父王他殺咯陳江。”鳳瑤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她一個人孤立無援。因為他們除了一支玉簪外,並沒有確鑿的證據鳳瑤是兇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相比起後面鳳瑤的言論,她的嫌疑最大。
她才從陳江手中解脫出來,不要再跳進另一個火海!
“你可有證據?”李尺本來就懷疑是德親王,後來也證明是如此,只是後來不知是誰改了證據。
“那支玉簪不是我拿鳳瑤的,是父王找她要銀子,她不肯給,父王便拿了她的玉簪打算典當。可卻碰到榮王府的人送來銀子,他便沒有典當了。”鳳玉彷彿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大人若不信可以去玉寶齋,父王拿著簪去那裡問了價格,怕被當鋪騙他。”
李尺命人去玉寶齋跑了一趟,的確如鳳玉所言。
李尺看向雲初,只見雲初擱下玉杯,拂袖起身,信步朝外走去。
站在門口,白光漫灑下,如月光鼎盛,姿態高華。目光溫潤平和的看向鳳瑤,朗聲如玉的說道:“愣著作甚,家去了。”
鳳瑤看向李尺。
李尺輕咳了幾聲,別過頭去。
鳳瑤福身對鳳玉道:“今日多謝妹妹替我作證開罪,改日設宴款待。”說罷,與雲初相諧離開。
鳳敏陰毒的緊盯著鳳瑤的背影,似要將她鑿穿一般。
鳳玉跌跌撞撞的起身,打算離開。
“別忘了,陳江死了,你還是他的妾,賣身契在我的手裡。”鳳敏陰冷的笑道,極盡嘲諷的說道:“你毀了我一輩子,你所承受的折磨遠遠還不夠。”
“不……”鳳玉張嘴想喊鳳瑤救她,被映紅給帶走了。
李尺將證人畫押的供詞與證據整理好,呈遞給皇上。
果然如太后娘娘所料,皇上震怒,萬民請求皇上秉公處理。
太后卸掉頭上的釵環,給德親王請罪。
皇上念在血脈親情的份上,根據案情,酌情處理。將德親王逐出盛京回封地,不得召永不得回京。
**
鳳瑤得知母妃要與德親王回封地,心裡難安,更多的卻是不捨。
在這盛京裡,母妃還能夠時常見她或者回蕭家。
可是回了封地,路程便要耗費半個多月,想要見上一面格外的艱難。
鳳瑤想了想,打算回德親王府見一見母妃。
走到門外便聽到芙蕖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