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親王的疑心挑起,可轉念一想,這些時日白素素不曾離開他的視線,根本沒有機會與姜聰聯絡。
莫不是姜聰對白素素舊情難忘,一直有關注?
白素素受傷不是秘密,他大張旗鼓的遣人進宮請太醫,稍稍調查一番便知了。
反倒是蕭寧,她的轉變太快。若非是轉了鬼門關,變得通透。便是因為目地,所以對他變了態度。
畢竟他當年強娶了蕭寧,否則以她與榮王妃的密切關係,定會嫁進姜家……似抓到了什麼,德親王面色陡然一變,因為當年他不插足,蕭寧所嫁之人便是姜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後來他與蕭寧成親之後,不知為何,母后突然給白素素與姜聰指婚。當時二人成為帝京的佳話,可最後卻是曲終人散。
這個姜聰究竟是為了誰?
想了大半日,德親王也沒有理清楚頭緒,為了蕭寧的話,那麼她們母女兩的對話,便是故意矇騙他,挑撥他與白素素之間的關係。若是為了白素素,那麼他們暗中定有牽連。
“王爺,姜四爺給您遞了拜帖。”管家敲門進了書房,將紅色燙金的拜帖遞給德親王。
德親王端著茶水的手一抖,茶杯傾斜,杯中一半的茶水潑在錦袍上。臉一沉,不耐的說道:“不見。”
管家臉上的肌肉一抖,遞出第二張請帖:“這是姜老夫人邀請王府女眷的帖子。”
德親王臉上烏雲密佈,這個姜四!
“帶他去正廳。”德親王沒有想到十多年未見,姜聰愈發無恥!外人不知他納白素素為妾,姜老夫人宴請王府女眷,白素素自然也在行列。
無論是蕭寧或者白素素,去了姜府不在他眼皮底下,誰知姜聰想做什麼?
前廳裡,與姜四爺一同來的,還有一位錦衣玉帶的少年。興致缺缺的央著管家給他指路,去德親王府裡的水閣,見一見它避暑的奇特之處。
一襲青衣的姜四爺姿態閒散的坐在椅子裡,玉面無暇,清俊端方。倒是由著少年胡鬧,一雙如墨漆黑的眸子淡掃王府裡的擺設,倒與他十幾年前所見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德親王走路生風,闊步來到前廳,甩袖坐在主位上:“不知姜兄登門拜訪,有何要事?”
姜四爺拱手作揖,眼底含著一絲笑意,清潤的說道:“不瞞王爺,我聽聞素素傷了臉,她最在意容貌,這才登門給她送藥。”從袖中掏出一瓶藥膏擺在小几上,順手捧起茶水,垂眼道:“雖然不能結為夫妻,到底是有舊情在。”
德親王搭在扶椅上的手根根收緊,他果然是為了白素素!
這個賤人!
“不勞姜兄費心,已經有太醫診治。”德親王眼底閃過一抹陰鷙,他可沒有錯過姜四掏藥膏時,無意間顯露一角的香囊。與他腰間佩戴的一模一樣,只是花色不同罷了,不用想也知是誰送的!
“王爺,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我可否見她一面?”姜四顧自說道:“素素與我都婚嫁,錯過了這些年……”
“高重去請素素。”德親王打斷姜四的話,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沒有說出白素素已經是他的妾侍。
高重心裡咯噔了一下,王爺這是懷疑白姨娘,想要試探?
高重懷揣著心事,去了梧桐苑。
“徐媽媽,王爺請姨娘去前廳。”高重喚住了院外的徐媽媽。
徐媽媽一怔,心裡犯嘀咕,她家主子毀容,喚去前廳作甚?眼珠子一轉,詢問道:“府中來了貴客?”
“姜府四老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媽媽眼皮子一跳,不敢耽擱,跑回屋子裡轉告白素素。
白素素驚的彈坐起來,不顧臉上敷著藥包,聲音帶著一絲慌亂:“你說什麼?”姜聰他來王府作甚?
徐媽媽重複了一遍,惴惴不安的說道:“咱們怎麼辦?”
“更衣!”白素素憂心姜聰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決定會一會。而且,從他進京,給她寫過一封信約見面外,再沒有聯絡。難道他今日來府上,為了見她?
白素素心裡略有不安,顧不得臉上的傷,戴著紗巾去了前廳。
姜四見到白素素,從容不迫的起身,平靜無波的眸子裡蕩著一絲漣漪,柔情萬分。“素素,我進京給你一封書信,邀你見一面。聽到你受傷的訊息,便坐不住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