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江見葉鈴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留,知道是在怨昨天在張得家的事,想起這個又不覺得心虛,張得家的事情王長江不管,自是有自己的私心,也知道不管的下場會是怎麼樣,現在張娟子沒了,王長江卻也覺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了,所以只要有人提起張得家的事,總是不免心虛。
現在見到葉鈴跟自己這樣理直氣壯的,自然認為是因為這個,而人就是這樣,越是心虛說話的聲音也就越大,“葉鈴,你別以為你是孩子,就可以胡鬧,我告訴你,你這樣不懂事,有什麼後果你自己能負得起責任嗎?”
“村裡的人都是忠厚之人,也沒有那些作奸犯科之人,聽王叔的意思似有人要對我不利一樣,我就不明白了我說幾句實話能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後果。何況從城裡回來之後,我也沒有得罪過村裡的人,能出什麼事?若以後真有什麼事那我也得找王叔去,畢竟若真說得罪我也是得罪王叔了,畢竟王叔一直覺得我說的話難聽,也覺得我做了有不好後果的事情。”
葉鈴的話裡說的也明白,你總用什麼不好的後果說我,現在你也聽好了,只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那就是你做的,現在屋裡這麼多的人可都看著呢,我就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打出了張娟子那件事情,葉鈴也不打算再忍讓著王長江,這人就是黑心的,他能為了自己的私利對別人那麼冷血,這樣的人也跟本不值得尊重他。
王長江一個大人,哪裡聽不出來這種話,卻萬沒有料到葉鈴能直接這樣就挑出來。一進之間愣住了,要說先前他真想做點什麼手腳,現在聽了葉鈴這麼一說,還得防著別人做手腳,不然一出事豈不就落到自己身上來?
“你這丫頭,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你王叔不也是為你好。要不是把你當成自己家的孩子。哪裡會和你說這些話,你看看這不就是,話一說你就生氣了。就是這個理,你王叔幹什麼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來。你們這些孩子也細想想,你王叔為什麼這麼拉著你們去掙錢?”司軍又出來當和事老,停頓了一下才一臉為難道。“你說就拿去車站那裡賣東西的事情來說吧,村裡旁的人也做這種事情。那都沒有掙到錢,偏你們做就掙到了錢,你說村裡的人會怎麼想?就這樣看著?村裡的人是忠厚,可萬一有看著眼紅的呢?葉鈴剛剛也說了。是不是村裡的人眼紅?就是真有這事,你王叔是隊長也不能說出來,過來提醒你就已經被人盯著呢。又哪裡直接說出來,你也不是孩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有些事情該明白才是。”
最後司軍又把話帶回來了,還弄的王長江很委屈。
葉鈴心下笑了,這司軍一張嘴就是厲害,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現在這事讓他顛倒黑白的一說,到弄的葉鈴不知道好賴了,“叔,你也說我不是個孩子,那麼到底怎麼回事我心裡看得也明白,今天也多謝你和王叔的好意,到是我不知道好賴,只可惜我也主意定了,這有錢能掙幹什麼不掙?難不成就因為旁人說幾句就要自己過窮日子?”
“司軍,你也聽到了,這可不是咱們不管,是她不領情,咱們還是走吧。”王長江走的時候,還冷冷的丟下話,“我雖是隊長,平時管得了事,私下裡旁人做什麼可管不了,如今你們葉家在隊上也不種地,有什麼事我也管不著,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
“不勞王叔擔心。”葉鈴笑意的看著人走了。
趙國棟氣罵道,“真不是東西,一個生產隊隊長算個什麼東西。”
王長江這才出了門,趙國棟的聲音又大,自然能聽到,氣的臉色都變了,司軍就在一旁勸著,“別和孩子一樣的計較。”
葉鈴也不怕得罪人,“不用擔心,我隱隱聽說這生產隊要散解了,以後就地歸各人種,所以說這隊長指不定明年就當不上了。”
說這話的時候,葉鈴故意揚大了嗓子,看王長江在院子裡怒氣回過頭往屋裡瞪,心知他是聽到了這話,笑意的回視,她可不是扯謊,八三年的時候,生產隊解體,以前的那些生產隊隊長,也成了普通農村,那些特權也沒有了,再過年是八二年,再蹦躂還能蹦躂一年,葉鈴可以很肯定這件事情。
張力寧一挑眉沒有多問。
趙國棟到是好奇,“真的?你從哪裡聽說的?”
“反正我就是聽說了。”葉鈴沒說實話,“好了,原本打算搭村裡的馬車去鎮裡,現在看來咱們是不能搭了,今天再賣一天菜包子,明天咱們一起進鎮裡。”
“我看行。”王平早就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