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鈴這樣提議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一方面是她不想讓父親在那邊受氣，自己也不用愧疚，另一方面是到了趙國棟家，只有趙國棟奶奶一個人，這樣也自在。

葉和平緊起眉頭，往西屋看了一眼，“你跟我進屋來。”

自己先進了東屋。

葉鈴跟了進去。

“坐吧。”葉和平坐在了新加的彈簧床上。

葉鈴扯了椅子坐下。

“你想去趙國棟家補課，是怕人來家裡你媽不高興是吧？”葉和平回身伸手把門帶上，才問出聲。

顯然他這次和大女兒談話，是不想讓西屋的妻子聽到。

葉鈴想了想，覺得也是這樣，就點點頭。

“葉鈴，你要記住，這裡是你的家，你做什麼事情不用擔心看你媽的臉色，你有交朋友的權利也有權利讓朋友同學來家裡一起做作業。”葉和平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你越是這樣客氣見外，越和這個家容和不到一起去。你奶奶走了，這是爸的錯，爸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可爸不希望看到你和家人越走越遠，你從小就不在你媽身邊長大，你媽偏喜歡你妹妹也能理解，可人的心得去暖，早晚有一天能把它捂暖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旁的話爸就不多說了。”

“你奶奶的事情上，是爸對不起你。”大女兒從小在母親身邊長大，而他卻氣死了母親。

如今每時每刻他都會想起這件事情，日日時時的受著煎熬，這就是他該得的報應，他不怨任何人，只怪自己沒有當好人。沒有做好一個男人，更不是一個好父親好兒子。

“爸，我想去趙國棟家給他們補課，一方面是因為怕我媽不高興，其中也有葉茜的原因，葉茜的身子不好還有病，不能休息的太晚。在學校裡累了一天。回到家裡還不能早早的休息，對她身體也不好，何況趙國棟家平時只有他和他奶奶。我們去補課也算是給她奶奶做個伴。”葉鈴可受不住父親天天睡客廳，父親的身體過得去，她自己心裡這一關也過不去。

“哎，你大了自己也有主意。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明天起就要住在部隊。平時在家的時候也不多，家裡要是有什麼事你多幫幫你媽，打你妹妹有病，你媽對你妹妹也越上心。你心裡別多想就行。”葉和平站起身，“不早了睡吧，雖然要中考。可身子也重要，別太為難自己的身子。不然你奶奶也去的不安心。”

葉鈴點點頭，站起身目送著父親出去，想到彈簧床安到了屋裡，又追出去，“爸，你就在這屋裡睡一晚吧，反正兩張床。”

又是父女，也沒有什麼不方便，中間還有當隔板的桌子，就更方便了。

不像昨晚，葉和平可以在客廳裡鋪彈簧床，葉和平也才發覺，點了點頭，自己的女兒有啥不方便的，就又折回了屋裡，看到女兒沒有脫衣服就睡，再想到今天早上女兒也是穿著衣服睡的，心裡有了計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是把你奶那裡的被罩拿過來了嗎？明天讓你媽給你換上。”女兒有潔癖這個小毛病，葉和平也是今天早上看女兒洗臉沒有用毛巾擦發現的。

早上他只給錢讓女兒買了毛巾和牙具，到忘記了被罩這邊。

葉鈴沒有想到父親會注意到這個，明知道中間有個桌子隔著看不到自己，她還是翻身背對著門口應了一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面對這份關心時的慌亂。

葉和平以為女兒是困了，脫了外套關了燈也上了床，這一夜不似昨天晚上，葉鈴閉上眼睛沒有多想的時間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在軍號中醒來，只覺得格外的精神，猛然間想到自己要帶飯，葉鈴忙坐起身來。

看到另一邊空了的床，還有疊得整齊的被子，知道父親早起了，葉鈴也馬上起來，簡單的把被子疊好出了屋，進衛生間洗了把臉連擦臉邊進了廚房。

“媽，我中午帶飯，你多煮出飯了嗎？”葉鈴往灶臺上看了一眼，只有一小盆的小米子和苞米茬子煮的飯，家裡四口人只夠吃一頓的。

“城裡的鍋小，哪像農村的大鍋也煮不了太多的飯，要是時間夠你就現在自己再煮點，昨天你不是說好自己做飯，怎麼起這麼晚？”白雪的語氣和氣，卻有不中聽。

葉和平早上出去跑步，白雪能這樣說也是知道丈夫聽不到。

“時間夠，我自己弄，你直接看看讓我中午帶什麼菜，把菜也留出來，我自己弄。”想這樣讓自己退縮，可惜沒有用，葉鈴把手裡的毛巾往肩上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