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地面很是蓬鬆,殷九一腳下去,直接深陷了進去。
“血藤過來,你去前面看看什麼情況,是不是可以能通往外面。”
殷九用意識跟血藤傳音。
自從血藤發現了這裡有個小可愛後,它的主體也跟著跑了。
“來了,這就來!”
在等血藤的過程中,殷九沒有再繼續前進。
她看著昏暗的盡頭處,涼嗖嗖的頭皮有些發緊。
尤其是看的時間長了後,有種壓迫的感覺。
腳邊突然有異樣,殷九神情瞬間一緊。
低頭一看,原來是血藤回來了。
它嗖的一下飛起來纏在殷九手腕上,並且在她腕間蹭了蹭。
“主人,小可愛說了,這裡出不去的,前面有東西擋住了。
而且那個東西,還吞噬它的枝體。”
殷九聽聞擰起眉頭,她低頭看著血藤剛要問什麼,就見血藤殷紅的枝體上,竟然纏著一條泛著白光且晶瑩剔透的藤蔓。
在血藤的映襯下,它的枝體白裡透紅,感覺嫩的能一掐就能流出汁液來。
它的頭部,兩片雪白的葉子豎起來,正圍在血藤那朵盛開的黑色花跟前扭動來扭動去。
樣子,竟有些可愛。
這,應該是好奇的模樣吧?
殷九嘴角抿著笑意,如是猜測。
“主人主人,小可愛可愛吧,它非要跟著我的……”
血藤見狀趕緊插話。
殷九對它的說辭不置可否,可心裡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這小東西,指定是被血藤綁架來的。
不過,這還是血藤第一次對別的植物感興趣。
而且一口一個小可愛,喜愛之情溢於言表,而不是直接吞了它給自己加養料。
殷九用手指輕輕撥動了一下小東西的葉片,它像含羞草一樣趕忙將兩片葉子緊緊縮在了一起。
“你是什麼植物呢?”
殷九看著它疑惑道。
這種型別的植物,她回想了一下之前確實是沒有見過的。
尤其是,它還能和血藤交流。
“主人,小可愛說它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植物,它自從有意識就在這裡了。”
血藤秒回。
殷九瞪了它一眼,“要你多嘴。”
其實,她是想知道答案的,只是看不慣血藤如此上趕著獻殷勤而已。
隨即,想到這個小可愛是這裡的土著,便說道:
“你問問你的小可愛,裡面有沒有活物的氣息?”
她嗅了嗅鼻子,根據氣味她懷疑裡面有活物存在。
殷九垂目,只見小東西白色的葉子晃了一下,然後就聽到血藤傳音:
“主人,小可愛說它也不知道呢,它只能感應到有沒有靈植存在。”
“好吧。”
殷九隨口應了一句。
看來,她只能自己去探路了。
腳下厚厚的一層腐物,每次踩下,都像是踩在海綿墊子上。
出於好奇,殷九不由地屈膝將夜明珠拿近看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讓她將胃裡的苦膽都嘔出來了。
地上厚厚軟軟的一層,竟然全是排洩物,以及腐蝕的屍體。
至於為何沒有骨骼,殷九沒想通。
看樣子,這些東西是存在了好久的,並不是新鮮的。81�0�4�0�2
忍住胃部的翻江倒海,殷九快速往前面走去。
這下,她更加確定曾經這裡有大型活物存在。
至於現在如何,她不得知。
不過,就連她的每一次呼吸,她都開始重視起來。
禁地出口處,就在鷹鉤鼻開啟結界剛要出去的時候,突然發現他身上開啟關押鮫人暗室的令牌不見了!
他皺眉,隨即想到令牌有可能在那個面具人攻擊他的時候掉了。
一時間,鷹鉤鼻臉色鉅變。
尤其是想到被封在礁洞裡的人,他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侄兒,你看著先將鮫人帶回去,叔叔有事去去就回。”
囑咐完侄子,鷹鉤鼻盯著朱一龍,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就在他抬步,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朱一龍後背上的人,突然低吟一聲顫著睫毛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眼前的鷹鉤鼻先是一愣,然後張嘴試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