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一股溫柔的力量,沈恩南被拉入一股穩重又溫暖的懷抱。 她本能的貪念這一絲溫暖,深深吸了口氣,小手抓著他腰側的西裝,抬頭看著那張清雋的臉,詫異又有些委屈:“你怎麼過來了。” 傅黔北眉頭微皺,語氣還算溫和,“猜你還沒回家,過來接你。” 實際上,並不是猜,而是確定。 早在沈恩南因為避孕藥產生不良反應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他就在她手機上設定了一個定位系統。 只要手機在身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人找出來。 方才在車內,傅黔北見沈恩南的訊號點在沈家這邊,以為是張瀾不允許她走。 可看到這一幕,心更冷了,這就是張瀾所謂的母愛,連家門都不讓她進? 沈恩南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他胸口,想藏住眼裡的低落,但沙啞低沉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我媽……” 傅黔北清冷著神色,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等她情緒稍微好轉,才改成牽她的手,低聲道:“很晚了,我們先回家。” 沈恩南正要應,一直緊鎖的門傳來一陣開鎖的動靜。 張瀾推開一條縫。 她知道女兒一直在門外沒有離開,正要喊她進來,視線猛地迎上傅黔北那雙冰冷的寒眸,嚇得險些摔倒。 “媽,小心。” 沈恩南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幫她穩住身形。 張瀾站穩後,假裝沒看見傅黔北,直直看著沈恩南,輕哼了聲,問道:“考慮好了嗎?” 沈恩南一僵,“媽……” 傅黔北冷聲問道:“考慮什麼?” 張瀾色厲內荏地抬頭看向門外的男人,“這是我們母女的事情。” 傅黔北冷笑,“我是沈恩南的丈夫,在法律上還是她順位第一的監護人。” “論親疏遠近,我還排在你前面!” “傅黔北……”沈恩南迴頭小聲喊了傅黔北一聲。 張瀾身體不好,前段時間摔了後腦勺,醫生說不能再受刺激。 傅黔北眉頭輕蹙,知道她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不想她為難,矛盾中心並不是她,於是停止了諷刺。 張瀾見狀,臉上的緊繃稍有鬆動,看來女兒最在乎的還是自己,她緩聲道:“外邊冷,進屋吃點東西吧。” 沈恩南激動道:“媽,你這是……” “你進不進來,不進來我關門了。” 這話,意思是要進屋,也只能她一個人進屋。 沈恩南亮起的眸子瞬間暗沉下來,抓著張瀾的手,低聲哀求:“媽,你成全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他。” 張瀾臉色冷了冷,嚴肅道:“恩南,我該說的話,下午已經跟你說過了,現在是你,要不要回家!” 話音剛落,沈恩南背後也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沈恩南,回家!” 傅黔北朝她伸出手,沈恩南愣了一下,視線落在他白皙骨腕的佛珠上。 這時,張瀾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漆黑樓道里冰冷的風鑽進衣服,沈恩南本來就沒什麼熱量的身軀又冷了兩分。 張瀾這時虛弱的咳了聲。 沈恩南抿了抿唇,收回看著傅黔北的視線,“媽,你別感冒了。” “恩南?” 沈恩南抽出手,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張瀾低聲道:“我先跟傅黔北迴家了,明天我還會回來的,等您冷靜下來,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沒什麼好談的!” “砰”一聲,老舊的鐵門猛地關上。 沈恩南被巨大的聲音嚇得臉色發白,傅黔北眉頭又皺緊了兩分,上前將僵硬的人擁在懷裡。 安靜了片刻,冷風裡還溢位一段委屈的抽泣。 傅黔北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冰冷的小手將他工整的西裝衣襟拽得不成樣子,他心裡輕嘆了聲,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將人攔腰抱起。 “先回家。” 小區樓下。 司機坐在駕駛座內百無聊奈。 他不太理解身價過億的老闆來這種老舊的小區做什麼,所以一樓樓梯口的感應燈亮起,矜貴清冷的老闆公主抱著一個女人走出來,他都沒有下車作反應。 這是? 室外的風也很冷,察覺到沈恩南下意識把身體往他懷裡縮了縮,傅黔北臉色沉了一度。 這個時候,他有些想念遠在聖彼得堡的江宴。 那個傢伙最起碼沒有這麼蠢。 傅黔北只好抱著沈恩南彎下腰,親自拉開後座車門,將沈恩南小心翼翼放進去。 “傅總…”司機這才醒悟,準備下車,卻發現已經沒有下車的必要了。 傅黔北關上車門,“暖氣調高一點。” “是。” 司機立刻執行,透過後視鏡看到沈恩南通紅的眼睛,自覺將紙放在後者夠得到的位置。 沈恩南輕聲道了聲謝。 司機笑笑,朝老闆問:“傅總,我們現在…?” “回韶華公館。” “是。”司機餘光又透過後視鏡看了沈恩南一眼。 前段時間他家裡出了事,跟傅黔北請了一個月的假,昨天剛復工。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