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盛集團會議室。 傅黔北推開會議室門,一陣壓抑嚴肅的氣氛撲面而來。 他頓了一下,邁步走進去,在首位落座之前,淡定地環視一圈:“抱歉,我遲到了。” 會議席上是如今瑞盛集團佔股前十的股東,每個人看他的臉色既不滿又忌憚。 為首的股東吳同不善地開口道:“傅總,我們之前就不贊成瑞盛集團如此冒進的開啟歐洲市場,如今分公司遭到地頭蛇的打壓,資金鍊斷裂,帶給公司的損失可不下上億美金!” 他拍著桌子,冷哼,“出了這麼大的事,作為執行總裁,你還遲到?你到底有沒有把瑞盛集團的利益放在眼裡?” “吳董,您這話就過分了。” 周斯郝冷笑了笑,沉著聲幫傅黔北說話道:“歐洲分公司專案成立時,也是經過股東大會討論的,怎麼現在一遇到問題,就成了執行總裁一個人的問題?” “那這次造成的損失,總要有人承擔,如果傅總處理不好這件事,執行總裁的職位,我看也該交給更有能力的人擔任!” “你!” 周斯郝眼底劃過一抹不悅,這些個老狐狸平日裡下絆子也就算了,現在公司出了大問題,不想著怎麼解決,反而先追責唱衰起來。 他正要反駁,就收到傅黔北警告的視線。 傅黔被從容坐下,凌厲的視線再度掃視了一圈,“今天遲到是我的失誤,董事會要追責懲罰,我可以接受。” 眾人臉上還未展露出得意,又聽見他道:“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挽回敗局,大家對歐洲市場的困境,有什麼提議?” 這…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傅黔北黑眸劃過一絲冷色,停頓片刻:“既然各位董事沒有提議,不如聽聽我的提議。” 說完,他看向周斯郝,後者立刻開啟電腦,敲了一下回車鍵。 下一瞬,會議室的投影片亮了起來,一張複雜且清晰的資金結構表出現在螢幕上。 眾人眼裡閃過詫異,卻又安心下來。 看來,有傅黔北坐鎮,他們不會虧錢。 …… 醫院。 吊了一瓶營養液後,張瀾臉色好了不少。 沈恩南陪她吃了清淡的晚餐。 張瀾有些迫切地詢問,沈遠霖有沒有新的線索。 沈恩南想起傅黔北的猜測,試探地問道:“公司出事那天,爸爸有沒有可能去找叔叔幫忙?” “你把失蹤跟沈長峰有關?”張瀾張了張口,緊張的回握住女兒的手。 “沒有,我就隨便問問。”沈恩南安撫一笑。 沒有頭緒的事情,她不想給了張瀾希望,最後又令她失望。 醫生剛才提醒她,張瀾憂思太重,長期情緒低迷,極容易引發其他病症。 張瀾腦海裡回憶起沈家破產那夜的兵荒馬亂,“那晚找不到你爸,我就聯絡了沈長峰好幾回,可他堅持稱你爸爸沒找他。還說派了好多人打聽訊息,卻什麼都查不到……” 沈恩南眉頭微皺,沈家出事那晚,她還在國外唸書。 知道訊息時,沈傢什麼都沒有了,張瀾也因為過度傷心崩潰,進了醫院。 張瀾握著女兒的手用了幾分力,語氣固執,“你還不信這一切都是傅黔北的報復嗎?他如今接近你根本就不是喜歡你,是報復!” “媽——” “恩南,當年沈家對他做的一切,他怎麼可能全部計較,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更沉重的報復我們!” 沈恩南大聲反駁,“可他現在對我很好,我相信他愛我!” “不,他這樣做就是為了離間咱們母女!” “所有幫助過咱們母女的朋友,都遭到了報復,除了傅黔北,還有誰這麼恨咱們一家?” 沈恩南心酸發脹,閉了閉眼睛。 當初她也以為沈家破產,父親失蹤是傅黔北的復仇,誤會詆譭他。 可事實上,傅黔北從未做過傷害沈家的事。 “媽,這件事我們先不談,說說啊爸爸和叔叔的事兒吧。” 沈恩南轉移話題,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找到父親,找出當初的真相。 張瀾想了一會兒,“你爸和沈長峰兩人兄弟感情很和睦,記得有一次沈長峰去澳城賭博輸了五百萬,不敢告訴你爺爺,是你爸私下替他還的錢。” “除了你爺爺去世時,因為老爺子的遺囑爭執過,平日都兄友弟恭。” 張瀾篤定地看向女兒,“莫非傅黔北騙你,說你爸失蹤是沈長峰所為?這話你也信?” 沈恩南抿了抿唇,她沒跟張瀾提過當初為了給她治病,問叔叔一家借錢反而被羞辱的事情。 那時候是避免張瀾更傷心。 所以這些年在張瀾心裡,沈長峰一家對她們母女沒有半點援助,是因為忌憚傅黔北的報復。 她低疑道:“爺爺的遺囑?” “你爺爺當年立遺囑,沈氏集團大半都給了你爸,沈長峰只能拿分紅,老爺子這件事,的確偏心咱們大房了。” “但遺囑不可更改,你爸只能儘量彌補沈長峰。”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