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南攥緊手心,不知不覺間,她手心都汗溼了。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恐慌的周維爾,她冷聲道:“我要以侮辱誹謗罪告這位周先生,要求周先生以書面形式承認自己的錯誤,篇幅不得少於一萬字,手寫!” 周維爾裂開:“一萬字,還手寫?” 傅黔北冷聲:“你有意見?” “不不不,手寫手寫,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出言不遜,侮辱了傅總太太,我該的,該的。” 沈恩南冰冷地看著周維爾那副恃強凌弱的嘴臉,繼續開口道:“還有,我要向你們公司投訴,周先生在工作期間隨意侮辱詆譭女客,服務態度劣質,我要求貴公司按規則處罰,並公示。” 傅黔北勾了勾唇,看著沈恩南:“應該的,瑞盛旗下任何公司或者部門,都以服務質量為首,尊重每一位顧客。按照公司規定,服務態度低劣者,辭退處理,賠償違約金十萬,進入行業黑名單。” 傅黔北話說完,周維爾臉色煞白,不停的磕頭認錯道:“傅總,您饒了我吧,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求求您……” 傅黔北冷聲:“你不是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是不配擁有這份工作!” 周維爾還在不停的懇求,道歉。 沈恩南眉頭皺了皺,聽到他的聲音就煩躁。 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諒,恃強凌弱,今天她選擇了反抗,但他工作時間,多少女性坐過他的車,平白無故被詆譭? 傅黔北走到沈恩南身邊,溫聲道:“還有別的事嗎?” 呼吸裡鑽入專屬於傅黔北的氣息,沈恩南身體一僵,心虛地搖了搖頭。 傅黔北站在她面前,兩人的身高差剛剛好。 男人突然朝她伸手:“走吧,其餘手續都不用你操心,至於他的處理結果,今天下午會告知你,包括那一萬字手寫的道歉信。” 沈恩南愣愣地看著傅黔北宛如藝術品般的手,遲疑了一會兒,到底沒把自己的手遞上去。 “嗯,走吧。” 她錯開視線,看了跪下一旁的周維爾,率先邁開步子。 一萬字,手寫的話,怎麼也要三四個小時吧? 東北大鵝怎麼叫? 該啊—— 傅黔北目光清冷地看著她背影,嘴角輕勾。 這麼不好哄。 “傅總,傅總夫人慢走。”交警客氣地將兩人送出交警大隊。 沈恩南臉熱了熱,對於“傅總夫人”這幾個字無比的心虛。 她不知道傅黔北為什麼要這麼做,單純的為給她出氣嗎? 他為什麼要給她出氣?明明昨天還冰冷地告訴她,他對她恨之入骨,要留在身邊慢慢折磨,今天為了幫她出頭,連他太太的身份都給了。 “愣什麼,上車。” 沈恩南聞言看去,傅黔北開啟了勞斯萊斯的副駕駛,骨腕上帶著一串黝黑的沉香佛珠,清冷斯文,像是民國時期舊派貴公子。 沈恩南的心臟瘋狂跳動,她宛如在一個漩渦泥潭,越陷越深,越掙扎越淪陷。 傅黔北見她不動,清冷著道:“我要回公司開會。” “哦。”沈恩南有了反應,走過來在他的幫助下,坐進了副駕駛。 勞斯萊斯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 沈恩南尷尬地望著窗外勻速倒退的樹影,腦子裡全是漿糊。 她開啟微信,確認訊息是發給了江宴,江宴也的確回覆她,會過來幫她。 但怎麼來的會是傅黔北?? “那個,江宴怎麼沒過來?” 傅黔北駕駛的姿態很儒雅,修長白皙的手握著方向盤把控方向,他餘光看了副駕駛一眼,清冷著聲:“他回公司了,公司有事要處理。” “哦,這樣啊。”沈恩南尷尬地點點頭。 車內,又恢復了寧靜。 又過了十分鐘,沈恩南終於忍不住好奇心,緊張地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要跟周維爾說,我是你太太?” “為什麼不能說?” 沈恩南低頭看著手機,不敢去看傅黔北此刻的表情,聲音低低的:“你這樣跟別人說,就不擔心周小姐知道了,誤會你?” “雖然你們感情很好,但這是你自己承認的,說我是你太太,她會誤會吧?” “誤會?” 傅黔北的嗓音清冷,不徐不緩地說道:“她為什麼要誤會,我看是你誤會了吧?” 沈恩南被傅黔北吊起來興趣,抬頭看著他禁慾清冷的側顏,嚥了咽口水:“我?我能誤會什麼?” 眼見為實,他和周寧桑的結婚證,她兩隻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傅黔北似乎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輕聲道:“你看了客房床頭櫃上的結婚證?” 沈恩南心虛地避開視線,致歉道:“我不是故意看的,是掉在地上,撿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 “所以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 “那本結婚證是假的。” “假的?”沈恩南呼吸一緊,驚訝地再次看向傅黔北的側顏。 哪怕她不想承認,但聽說結婚證是假的,她心裡還是忍不住熾熱喜悅。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