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南笑了笑,經過上次停車場的綁架事件後,她對唐燦的武力值百分百安心。 沈恩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剛點入和傅黔北的對話方塊,張瀾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要把我們去療養院的事情,現在告訴傅黔北?” 沈恩南看向張瀾,“這個好訊息,當然要和他分享。只要見到爸爸,把當年的事情弄清楚,您就不會反對我和他的婚姻了。” 張瀾堅定道:“現在不許告訴他。” 沈恩南皺了皺眉,不贊同地喊她,“媽,你這是做什麼?” “一切等見到你爸爸再說。”張瀾看向車前的路況,恨不得現在就飛到丈夫所在的療養院,“你爸一直在北城,但我們卻沒有一點訊息。現在他出差,我們得到訊息,怎麼就沒有可能是他一直瞞著我們?” 沈恩南眼底劃過一抹難過,但也知道,自己對傅黔北的爭辯,母親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的。 她抿了抿唇,收起手機,低聲道:“好,那我們先去見爸爸。” “但您別忘了,之前你答應過我,如果傅黔北沒有傷害過咱們家,你就不能再阻攔我和傅黔北的婚姻。” 張瀾輕哼道:“我說過的話,當然記得。” 此刻,她心裡最緊張的,就是丈夫沈遠霖。 失蹤四年,原來他一直都在北城,離自己並不遠。 車途中遇到了晚高峰,三人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從北城趕往這個偏僻縣城的療養院。 大概是近鄉情怯,下了車,張瀾反而有點走不動道。 唐燦警惕地打量了四周,療養院並不大,看著像是私人掌管的,很多建築相對於高速發展的大城市而言,相當落敗。 但並沒有異常不對勁的地方。 唐燦朝沈恩南點點頭,“恩南姐,可以進去。” “走吧媽。”沈恩南扶著張瀾走上臺階,進入療養院,“請問沈遠霖是住這裡嗎?” 前臺護士聽到這個名字,明顯一愣,抬頭打量著三人。 張瀾激動地說道:“我們是他的家人,我是他妻子叫張瀾,這是他女兒。” 沈恩南緊張地微笑了笑。 前臺護士微笑道:“三人稍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完,她拿起座機撥了個號碼,“小姐,來了三位女士,說是咱們療養院病人沈遠霖先生的妻子和女兒,可以讓她們進去嗎?” 此刻,沈恩南和張瀾的心情都異樣的緊張。 很快,前臺小姐掛了電話,微笑道:“三位可以探望沈先生,不過沈先生病情比較特殊,進入病房之前,三位需要換上防菌服。”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去換。”張瀾眼眶熱了熱,激動地問:“請問防菌服去哪裡換?” “請跟我來。” 護士從諮詢前臺走出來,領著三人朝左邊的走廊走去。 護士推開最裡面一間房門,開啟燈,“就在這裡,架子上都是一次性的防菌服,換上就好了。” 沈恩南三人走進屋子,剛碰到架子上的防菌服,似乎是聞到一陣異樣的氣味,下一秒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咔”房門被門口的護士重新鎖上。 回到前臺,護士再次撥了桌子上的座機電話,“小姐,三人都暈倒了。” - 北城國際機場,機場大廳。 剛出站,親自來接機的商應財就給了傅黔北一個熊抱,妖豔的桃花眼滲著笑意,“歡迎傅總回國,我已經在食閣訂了包廂,替傅總接風洗塵。” 年底,正是商氏銀行資金週轉最多的時候,商應財這種關鍵時候,當然要跟財大氣粗的人搞好關係。 傅黔北稍稍推開他,薄唇噙著笑,“商總也太熱情了。” “只要傅總高興,商某啊,還能更熱情。”商應財露出他笑面狐狸標準的笑容,做了個請的手勢,“傅總請吧。” 兩人朝停車場走去。 商應財笑道:“傅總真是好丈夫,剛下飛機就跟老婆報備,傅太太真有福氣。”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手機客服冰冷的聲音傳來,傅黔北眉頭一皺,掛了重新撥了一次,結果依舊是客服冰冷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點開微信,沈恩南下午五點半還給他發了訊息,說今天拍攝告一段落,導演放了三天假。 傅黔北又撥了唐燦的號碼,同樣是關機。 停車場的風又冰又冷,商應財想催促傅黔北走快點,趕緊上車,身邊的人突然鐵青著臉停了下來,僵硬地站在冷風裡。 “傅總,出什麼事了?” 傅黔北冷著臉沒理他,而是又撥了一個號碼,這一次終於打通了。 沒等對方開口,傅黔北冷聲道:“不計任何代價,以最快的時間在北城搜尋出一個人,資料我馬上發給你。” 商應財詫異地看著向來以清冷著稱的男人,傅黔北冷冽的聲音裡還透著一絲恐慌。 原來一個女人的失蹤,會令傅黔北這樣鐵石心腸的男人,心慌意亂。 - 沈恩南從一陣劇痛中清醒過來。 一睜開眼,她就看到一柄滲著血又泛著銀光的小刀在她眼前。 她嚇得瞳孔一顫,本能往後縮,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哈哈哈,沈恩南,你狼狽害怕的樣子,真讓我心情暢快!”沈安煙尖銳地笑聲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