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命令道：“謝黎，把手鬆開！” 謝黎沒想到傅總聲音突然這麼恐怖，下意識鬆開了抓著沈恩南的手，後知後覺，知道是自己越矩了，立刻道歉：“沈助理，道歉啊，我沒別的意思。” 沈恩南悄悄看了眼吃醋的傅黔北，朝謝黎淺笑，“我知道謝秘書是好意，擔心我被傅總懲罰。” 謝黎鬆了口氣，尷尬地笑：“那就好。” 傅黔北再度冷聲，“謝黎，做好你分內的事情。” “是…”謝黎後背一僵，還用眼神提醒沈恩南去換咖啡過來。 謝黎作為她的直屬領導，沈恩南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就要去端牛奶。 “不用換咖啡。” 傅黔北冷聲說道，“我太太說了，早上喝牛奶養胃。” “是。” 沈恩南頷首抿著唇，擔心壓不住嘴角的笑容。 傅黔北淡淡看著她嘴角憋不住的笑意，吩咐讓她先出去。 十多分鐘後，謝黎也從辦公室出來，特意走到沈恩南工位邊，寒暄了兩句。 “沈助理，我在公司兩年多了，從來沒見傅總喝過牛奶，你怎麼知道傅總會喝牛奶的，該不會，你就是——” 沈恩南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謝黎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想的什麼樣？難道你真和傅太太認識？” 沈恩南嘴角的笑容僵了片刻，呵呵了兩聲，她還以為謝黎因為傅黔北的話，猜到她是傅黔北的老婆，沒想到他猜偏了。 她斟酌兩分，“算吧，算吧…” 謝黎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湊近了兩分，套近乎道：“沈助理，公司都知道傅總超級寵老婆，江哥外派後，我暫替首席秘書，萬一不小心惹了傅總生氣，到時候需要你跟傅太太求求情。” 沈恩南訕訕笑了笑，工位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兩人都朝開啟的辦公室門開了眼，謝黎抱著檔案離開，“我先忙了。” 謝黎走後，沈恩南接起電話，“傅總？” “沈助理，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其他男人保持好距離。” 沈恩南遙遙看著他，故意說道：“意思就是，不在你眼皮子下面，我就可以……” 傅黔北的聲音聽著咬牙切齒，“沈恩南，你今晚死定了！提前把明天的假請好。” 沈恩南臉瞬間燙了起來，嘴巴張了張要說什麼，傲嬌的傅總已經掛了電話。 一整個上午，因為傅黔北的一句話，沈恩南一個字沒寫。 中午為了避嫌，沈恩南給傅黔北送了餐後，就跟張榮一塊去了附近的便利店吃關東煮。 前兩天的新聞釋出會結束後，總裁夫人又一次成為了瑞盛集團員工的八卦重點。 越是藏著掖著的東西，就越想扒出來看看，這就是人類的本性。 張榮咬了一口肉丸子，眯著眼睛道：“我猜，傅總夫人不會是那個女人吧！” 沈恩南疑惑地看著她，“哪個女人？” 張榮左右看了看，確定身邊沒有人偷聽，小聲說：“那時候你還沒來，有一次為了趕一個方案，我和方茜，也就是之前坐在你這個工位上的女孩子，我們倆加班到了十一點。” “從公司出來，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攔住了我們，是找方茜的，然後方茜讓我先走。但第二天，方茜就請假了，一週後，她姐姐過來給她辦理了離職手續。” 沈恩南愣了一下，試探問道：“方茜和傅總有關係？” 張榮搖頭，小聲說：“方茜是個花痴，私下一直愛慕傅總，稱傅總是自己老公，還經常偷拍傅總的照片發朋友圈，當然了，這些都遮蔽了公司的同事，傅總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我猜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傅總的老婆，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件事，吃醋把方茜趕走了。”說完，她感慨地補充，“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沈恩南隱隱感覺這個陌生女人不簡單，可能就是傷害周寧桑的兇手，她低聲問：“張榮，你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嗎？” 張榮搖頭：“她戴了口罩，不過身材和氣質都非常好，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名媛千金，不像我們這種打工人。” “那方茜呢？現在跟方茜還有聯絡嗎？” “方茜辭職後，就把我們這些同事都刪了，畢竟是職場嘛，辭職後基本就不會再有交集，很正常。” 張榮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語氣低落，很明顯，她並不只把那個犯花痴的同桌當成普通同事。 沈恩南笑了笑，止住了話題。 下午，沈恩南給傅黔北送咖啡的時候，將方茜的事情提了一遍。 方茜之前就是傅黔北的生活助理，傅黔北對她有印象。 不過在他眼裡，這個員工老實本分，私底下居然是這個樣子？ 傅黔北敲了敲桌面，抬眸看著辦公桌外的沈恩南，“你懷疑讓方茜離職的那個人，就是傷害寧桑的兇手？” 沈恩南點頭，低沉說道：“恩，方茜突然離職，太有問題了。” “我讓人事部那邊調出方茜之前的檔案，找到方茜，或許就離真兇不遠了。”傅黔北勾了勾唇，語氣輕鬆帶著笑，“解決完這個麻煩，就公開咱們的關係，我看哪個男人還敢靠近你。” “恩。”沈恩南心跳快了快，小手拽著衣衫下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