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黔北不知何時上了天台,手握在沈恩南腰間,霸道地將人禁錮在懷裡。 只要聽到她類似要從他身邊離開的話語,傅黔北就壓抑不住心裡的怒意。 沈恩南迎上他清冷的眼眸,握著手機的手再次緊了緊,溫聲道:“媽,我這邊有事,今晚回家陪你吃飯,咱們再好好談如何?” 說完,也沒等張瀾說話,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恩南收起手機,天台寬鬆,視野一覽無餘,而且瑞盛集團大廈高達六十六層,不用擔心有人偷窺到他們的曖昧動作。 沈恩南把手放在傅黔北胸前,如實說,“我媽媽透過微博熱搜知道你是瑞盛集團總裁,讓我離開公司,離開北城。” 傅黔北黑眸詫異了一下,“你媽也誤以為你老公是江宴?” 沈恩南咳了咳,心虛地在他薄唇上親了一口,討好地解釋道:“都是誤會嘛,但我不會離開瑞盛集團,也不會離開你身邊。” 她聲音又堅定了兩分,“就算將來某一天,你要趕走我,我也會努力留在你身邊。” “真的?” “恩。”沈恩南用力點了點頭,“這輩子,我就想賴著你,不想跟你分開。” 傅黔北黑眸沉了沉,摟著她的側頸吻了上去,在沈恩南快要窒息時,才緩緩鬆開她,在她柔軟的下唇上咬了一口,“暫且信你。” 沈恩南點點頭,“我會讓你,慢慢對我多一點信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沈恩南知道自己在傅黔北心裡的信任度可能是複數,畢竟在七年前,她曾接受過傅黔北無數次的告白,甚至還有一場私下的求婚,她口口聲聲答應他,等她畢業一定嫁給他。 後來,她不僅失信了,還將他最驕傲的尊嚴,踩在了腳下。 沈恩南看著他有些溫柔的神態,試探地問道:“你還恨我嗎?” 傅黔北清冷了半分,頭微微偏,打量著她小心翼翼的眉眼,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被他吻得殷紅的唇瓣上,“你要如何贖罪?” “我可以把我的一生,都贖給你。”沈恩南心跳快了快,努力讓眼底露出一絲笑,開玩笑的說:“比如說,給你生孩子,生兩個三個,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她連姨媽疼都忍受不了,記得那晚傅黔北求婚時,她答應的條件是,將來不生小孩兒,因為生小孩兒太疼了。 傅黔北縱容地說好。 傅黔北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做什麼美夢,沒看微博留言嗎?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十幾二十萬。” 沈恩南眸色微暗,笑著說:“你會讓她們生?” 傅黔北捏著重了兩分,輕笑:“你腦子缺根筋?” 她繼續笑著追問:“那我呢?你會讓我生嗎?” 傅黔北挑了挑眉,視線掃了掃空蕩蕩的天台:“現在?還是今晚?” 沈恩南觸碰他滑動的鎖骨,輕笑道:“今晚我可能要回家,跟我媽媽談談。” 傅黔北嗯了聲,被她撩的心猿意馬,結果好了,這女人要夜不歸宿。 他低冷的命令她張嘴,然後吻了上去。 下午茶時間結束,秘書辦開例會,沈恩南的耳朵還微微熱著。 傅黔北吻完她,說這只是利息。 沈恩南下班準時回了家,六點半,樓道里傳來各種飯菜香。 沈恩南推開門進屋,張瀾抱著一本厚厚的相簿坐在沙發上翻開,愁眉不展,家裡冷冷清清。 沈恩南心沉了沉,走到她身邊坐下,“媽,還沒準備晚飯嗎?” 張瀾這才回神,看到女兒,眼底才安穩了一分,“你回來了,都忘了煮飯,我現在去做飯。” 沈恩南忙拉住她,“晚上吃外賣吧,我點外賣。” 沈恩南點了張瀾愛吃的清淡口味粵菜,吃過飯,母女倆重新坐回沙發上。 張瀾疑惑道:“江宴怎麼沒一起來?” 沈恩南愣了一下,如實說:“他被外派國外出差了,要過段時間回來。” “這是不是傅黔北的報復!”張瀾緊繃起來,握著女兒的手,“他知道你和江宴結婚了,所以把他調走……” “媽…”沈恩南打斷母親的猜測,安撫地笑道:“江宴雖然外排,但確實是公司規章安排,而且不是降職,隱隱有升職的可能。” 沈恩南簡要跟張瀾說了江宴去聖彼得堡的原因,又強調瑞盛集團規章明確,管理透明,就算是領導,也不能無辜欺壓員工。 最終,張瀾考慮到不能讓女兒和女婿長期異地分居,沒有再堅持要帶著沈恩南離開北城。 沈家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傅黔北若還要報復,只剩要他們的命。 但如今他功成名就,還有了家世,不會因為恨做到這一步。 張瀾眼底透著疲憊,拍了拍沈恩南的手,“你老公這麼優秀,說不定過兩年他本事越來越好,還能想辦法找到你爸。” 沈恩南笑了笑,“嗯,到時候咱們一家就團聚了。” 母女倆在客廳聊了很久,將近十一點,平日裡張瀾九點半就回臥室睡了。 茶几上,沈恩南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 張瀾看到螢幕上的微信,眼底的笑意深了深,“時間不早了,我去休息,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沈恩南小臉熱了熱,目送著張瀾進入臥室。 她拿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