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闆冷冽的聲音,江宴後背都僵了僵。 看樣子,沈長峰是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傅黔北冷聲吩咐,“繼續找人盯著沈長峰,時不時給他找點不痛快,不希望他有一天痛快日子過。至於販毒,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將訊息透露給警方。” 江宴點頭:“是。” “把這些檔案拿上,出去。”傅黔北有些疲倦地捏了一下眉心,嗓音清冷,示意江宴抱走已經審批過的檔案。 “好的老闆。”江宴應了聲,小心翼翼抱著一大疊檔案離開。 走出辦公室,江宴才鬆了口氣。 他心想,雖然是年後剛開工,堆積了不少工作,傅總也不需要如此拼命工作吧? 辦公室內。 傅黔北撐著手揉了揉太陽穴,很疲累地嘆了聲氣,骨節分明的手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按亮手機螢幕,他清冷的黑眸裡流露出思念。 他的手機屏保還是沈恩南的照片。 就這樣靜靜地看了幾分鐘,傅黔北閉了閉眼睛,將手機重新蓋在桌面上,專注地繼續處理江宴送進來未處理的工作。 只有工作才能暫時打斷他對妻子的思念。 整形醫院規定在治療期間不允許家屬探望,沈恩南也說了,希望他在治療期間不要去看她,她想等治療結束後,還給他一個漂亮的新娘。 傅黔北可以無視醫院的規矩,卻不能不尊重妻子的意願。 所以這些天,他一直隱忍著,不去聯絡。 但傅黔北心情不爽,最遭殃的還不是瑞盛集團的員工,而是沈長峰和沈安煙父女。 只要沈恩南一天不好,傅黔北就一天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 某日下午,灰濛濛的天空飄著小雨。 北城某廢棄的化工工廠,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麵包車開了進去。 車子停穩,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從駕駛座走出來,皺眉環顧了空蕩蕩地工廠一圈,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黑鼠,你人在哪,我已經到交易地點了,貨在哪裡?” 電話那頭是一道略顯蒼老的男聲,“錢準備好了嗎?八百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男人啐了一口,冷笑道:“我家老大既然讓我來了,錢肯定不是問題,但我要先驗貨,質量達標了,錢自然是一分都不會少。” 蒼老的男聲低沉道:“貨在左邊的化工桶裡,驗過貨後,把錢打到紙條上的賬戶上。” “沒問題。”墨鏡男笑了笑,示意車裡後座的兩個幫手下來,一人站在門口把風,一人去左邊的化工桶驗貨。 片刻後,驗完貨的男人喊道:“老大,沒問題。” 墨鏡男對著電話說道:“可以了,我跟我老大說一聲,十分鐘後八百萬一分不少,打到那個賬戶裡!” 墨鏡男掛了電話,和驗貨的小弟一起將化工桶裡的毒粉搬入車內。 “老大,好像有條子!” 突然,望風的小弟看到一輛越野車快速朝工廠駛來,瞳孔顫了顫,朝身後的兩人大喊。 墨鏡男臉色一沉,啐了口唾沫,“快上車!” 與此同時,某高階會所內。 寬敞的包廂裡菸酒繚繞,混合著勾人的女人香水氣味,男人吹牛的大笑和女人鶯鶯燕燕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來,我們敬沈總,這麼快就幹出這麼大一樁買賣!” 孫政摟著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喜氣洋洋地朝沈長峰舉起酒杯。 今日的沈長峰一改往日的狼狽姿態,春風滿臉,大腿上也坐著一個稚嫩的少女,他端起酒喝了口,“謝謝孫總,那邊已經收到貨了,要不了十分鐘,八百萬就會透過國外賬戶轉移到公司賬戶裡。” “長峰你這可是開頭彩,第一個專案就有八百萬,看來要不了一個月,你就能跟安煙閨女團聚了。” 沈長峰黑眸亮了亮,將酒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孫總,等專案有了成色,我倒要看看傅黔北還能怎麼針對我,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錢砸不死傅黔北哈哈哈哈……” 孫政跟著大笑。 “滋滋—”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沈長峰秘書的電話。 沈長峰拍了拍懷中的女孩兒,示意她先起身,指著手機得意地看著孫政,“我秘書的電話,肯定是錢到賬了!” 說著,沈長峰翹著嘴角接起了電話,“喂?” “把音樂關了。”孫政朝點個的陪酒女吩咐,他心裡也很激動,如果沈長峰這能把北城的專案做起來,那他將會有形成一處豐厚的資金來源。 包廂瞬間鴉雀無聲。 片刻後,沈長峰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變成了緊張和惶恐。 孫政眉頭一皺,瞬間冷下臉,將包廂裡的陪酒女都趕了出去。 陪酒女離開,沈長峰放下手機,滿臉惶恐地看向孫政,“孫總,對面取貨的時候,被警方抓了,八百萬根本就沒有打過來!” “什麼?!” 沈長峰害怕地心臟病都要犯了,哆哆嗦嗦地說道:“連那批毒粉,也被警察全部收走了,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警察怎麼會知道呢!” 孫政陰沉著臉瞪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難不成還能是我啊?” 沈長峰跌坐在沙發上,心裡毛骨悚然,警方那邊會不會順藤摸瓜找到他這裡來? 孫政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