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長的會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中途,周斯郝多次掩嘴輕咳了聲。 會議結束後,眾人視線都看著主位上的傅黔北。 傅黔北敲了敲桌面,語調清冷,“會議結束,大家回到各自工作崗位上去工作。” 員工紛紛收拾檔案,很快就從會議室裡走遠了。 周斯郝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兩口,起身道:“沒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感冒了?”傅黔北抬眸看向他,視線下滑落在他側頸上,“昨晚赫爾小姐的生日宴結束,你去了郊區森林麼?” “我跑哪去幹嘛?”周斯郝扯了扯嘴,喉嚨很不舒服,看樣子是著了風寒。 傅黔北調侃地笑道:“沒去郊區,你脖子上那麼大的蚊子包,哪來的?” 周斯郝身形一僵,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蚊子包”。 傅黔北眼底劃過一抹戲謔,不再繼續調侃他,“今天早點回家休息,感冒了記得吃點藥。” “這個不用你提醒。”周斯郝剮了他一眼,轉身走出會議室。 進入電梯,周斯郝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檢視今天的工作行程。 由於身體不舒服,秘書將他今天下午的工作都排開了,他可以直接回家休息。 微信裡好幾條未讀訊息,周斯郝一眼就看到了妮瑞達·赫爾的名字。 但此刻,他黑眸沉了沉,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女人。 電梯抵達負一樓,周斯郝終於給對方發了一句語音,“這兩天先不要聯絡我,等我考慮清楚,我會給你一個回覆。” 語音傳送出去,剛好電梯門也開啟了。 很快,一輛黑色賓士從地下車庫駛走。 - 孫宅,書房。 孫政滿臉怒火地瞪著滿身酒氣的小兒子,氣得都要冒火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都見報了!” 孫耀洋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昨天宴會他真的喝醉了,完全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至於今天上午,他是在一個酒侍的床上醒來的。 孫政失望地看著他,“孫耀洋,你知道昨晚是多好的機會嗎?你睡那麼多女人,怎麼連一個十九歲的丫頭片子都搞不定,還在人家的生日宴上爆出這樣的醜聞,你說你還會幹什麼?” “爸,我真的是喝醉了,但我昨晚真的想辦法在博得赫爾小姐的好感。” “好感?現在你床照都爆出來了,還能有什麼好感!”孫政怒罵一聲,指著他道:“最近半個月都不許出門,給我老實在家裡待著!” 孫耀洋臉色一變,想要反駁,抬頭看到父親那副怒不可遏的模樣,只好又放棄了。 孫政豎著眉罵道:“還杵在這裡做什麼,看到你就煩,還不給我滾出去!” 孫耀洋攥了攥拳頭,最終忍氣吞聲的離開。 從小,父親就覺得他沒用,覺得他比不上他的兩個哥哥。 但總有一天,他會讓所有小看他的人,遭到報應。 孫耀洋離開後,孫政視線又看了眼電腦上的新聞,鐵青著臉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立刻把孫耀洋的床照從新聞上撤下來!” 十分鐘後,孫耀洋不入流的床照就從新聞上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孫政臉色沉了沉。 公司現階段需要大量資金運轉,原本想透過聯姻,獲取mic集團的資金合作,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他現在要從另一個途徑,儘量多的弄到錢。 孫政沉默片刻後,拿出手機給沈長峰打了電話。 - 周斯郝開車回到周家,下了一路的雨。 灰濛濛的天氣伴隨著隆隆的雷鳴,氣候又溼又冷,實在令人心情壓抑。 他車裡忘記放傘,停穩車後,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推開車門冒雨跑向了家門。 十來米的距離,也讓他沾上了不少雨水,黑髮半溼,寒氣悄無聲息地滲入體內。 一進屋,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周斯郝換了鞋,去廚房燒了壺熱水後,直接回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熱水澡,寒氣似乎並未從體內驅趕出來,周斯郝感覺腦袋更疼了。 他敲了敲腦袋,強撐著去廚房泡了杯感冒藥喝了,就躺在床上休息。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 他雖然是被迫,但實際上還是跟妮瑞達發生了關係,而且還是人家的初夜。 一想到昨天,妮瑞達那張動情又張揚的臉就出現在他面前,分明是初次,每一個動作和行為卻又無比的大膽。 他分明對她沒有一點感情,卻還是配合她做了一場。 周斯郝躺在床上,眼珠在眼皮下動了動,睡得並不安穩。 隱約中,他彷彿聽見了開門聲,卻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心想應該是寧桑那個丫頭回來了。 周斯郝燒得昏昏沉沉,完全忘了周寧桑前兩天才進了劇組,現在在橫店拍戲根本不可能回來。 迷迷糊糊中,他腦海裡居然出現了妮瑞達的身影。 昨晚,他完全是被迫,任由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兒操縱。 周斯郝心裡莫名滋生起了征服想法。 他摟住夢境中的妮瑞達,捏起她的下巴強吻。 反正這是在他的夢境裡,一切都是虛幻的,虛假的,不會對現實產生半點印象。 …… 周斯郝睡醒。 窗外一片漆黑,但他的臥室竟然亮著一盞檯燈。 他撐著床面緩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