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黔北輕笑道:“恩南還不想懷孕?” 沈恩南眉眼間全是倦意,很輕地搖了搖頭,“我只是擔心,現在懷孕了,五月份婚禮的時候,還沒有三個月,怕寶寶有危險。” 傅黔北黑眸溫柔,指腹輕輕揉了揉她的眉心,“先不擔心,老實說今晚會不會懷孕,我也不清楚,就算真懷上了,我也會護好你們,保證你們的平安。” 沈恩南勾了勾唇,“恩。” 傅黔北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睡吧。” 沈恩南乖乖閉上眼睛。 - 次日,吃過酒店送入房間的早餐,傅黔北就帶著沈恩南去了國際拍賣會現場。 今日拍品不少,但兩人都沒多少興趣。 直到最後一件壓軸拍品人魚之淚出現,沈恩南看著站臺上晶瑩剔透的鑽石,心跳瞬間加速了。 怪不得老話都說,女人基本抵抗不了珠寶的誘惑。 拍賣師穿著一套優雅卻不突兀的黑色制服,專業而詳細地向眾人介紹了這顆人魚之淚的由來。 她優雅地環視了一圈,微笑道:“這枚“人魚之淚”還有一個浪漫的傳說,只要將“人魚之淚”送給心愛之人,兩人就會心意相通,相愛一生。” “人魚之淚競拍底價五百萬,現在拍賣開始。” “五百二十萬。” “五百二十五萬!” …… 拍賣剛開始,出價的人很多。 沈恩南坐在第一排,隔著面具欣賞著展臺上的人魚之淚,沒一會兒,叫價就到了八百多萬。 這時候,加價的人只剩下一兩個,看來也是勢在必得。 傅黔北之前一直並未舉牌,沈恩南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道:“一枚鑽戒拍到八百多萬,已經算溢價很多了,求婚戒指我們再看看別的好了。” 傅黔北隔著面具看著她,清冷地低聲道:“看得出你很喜歡。” “我是很喜歡,但喜歡不一定要擁有,我今天已經欣賞過了。” “一千萬!” 兩人身後,有人舉牌喊了一嗓子,一口氣提價了兩百萬。 頓時,整個拍賣廳都安靜了下來。 拍賣師眼中的興奮轉瞬即逝,隨即微笑地環視拍賣廳,優雅詢問:“還有哪位顧客想要競拍嗎?現在叫價一千萬。” 沈恩南抿了抿唇,有些遺憾地看著展臺上的人魚之淚。 “一千萬一次,一千萬兩次,一千萬——” “一千三百一十四萬。” 突然,一道清冷低磁的聲音打斷了拍賣師的唱價,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舉起了01號牌。 “1314?!”沈恩南詫異地看著傅黔北舉起的左手,語氣震驚,“傅黔北,太貴了!” 傅黔北姿態從容地看著她,溫聲安撫,“不貴,你老公這點資產還是有點。” “一千多萬呢!” “對我而言,送給你就是物超所值。” 傅黔北安撫性地捏了捏沈恩南的小手,抬頭看著拍賣臺上還沒反應過來的拍賣師,清冷的開口詢問:“可以唱價了嗎?” 拍賣師熱情微笑:“一千三百一十四萬一次,一千三百一十四萬兩次,一千三百一十四萬三次,成交!” 從拍賣會上走出來,沈恩南人都是飄的。 傅黔北笑了笑,摟著她的腰,“好了,時間不早了,去醫院看看你爸,航班時間是晚上六點。” 沈恩南開玩笑道:“傅總花了這麼多錢,現在要回去努力打工了?” 傅黔北寵溺道:“嗯,要多賺錢,努力讓老婆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兩人攔了一輛機場車,半個多小時後,抵達了療養院。 還沒到午休時間,從電梯出來,路過沈遠霖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兩人進去跟醫生溝通了沈遠霖目前的情況。 沈恩南想知道在她婚禮上,沈遠霖有沒有痊癒的可能。 醫生分析說:“患者目前恢復的很好,按照現在的進展,五月下旬或許能夠恢復一定的語言功能和行動力。” “最近在治療過程中,我們也發現患者有很強烈的表達慾望,像是有些話迫切的想要說出來。” 沈恩南和傅黔北對視了一眼,“難道是爸爸想跟你說的那件事?” 傅黔北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我們能夠去看望他嗎?” 醫生笑道:“當然可以,你們能夠多陪他說話,或許更好。因為語言問題,我們的護士跟他對話,還是有一定障礙。護士也只會在上午十點和下午四點這兩個階段,去病房給他做康復訓練。” 傅黔北道了聲謝,牽著沈恩南往病房走。 “昨天忘記告訴爸爸,我們的婚期定在五月二十號了,等會兒我們告訴他吧?” 傅黔北輕笑,“嗯,你一會兒可以跟他說。” 走到病房門口,傅黔北推開病房門,張瀾這會兒並不在病房,沈遠霖躺在病床上睡覺,病床邊站著一個護士。 推門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沈恩南正要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站在病床邊的護士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針管,彎下腰對著沈遠霖胳膊就要注射。 “你好。”沈恩南臉上劃過一抹擔心,走進去,“我爸爸這是怎麼了嘛?” 突然聽到背後有聲音,護士後背抖了一下,轉過身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張了張口,“他就是睡著了。” 傅黔北黑眸沉了沉,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