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郝想說:是,我心裡愛著別人。 想用這種冷漠的話讓眼前的女人知難而退,但看著妮瑞達那雙固執又傷心的眼睛,他喉結滾了滾,說不出這種傷人的謊話。 他伸手將女人扯松的扣子重新扣好,目光冷淡:“我心裡沒有喜歡的人,也包括你,我不會愛你,所以不願意長久的傷害你。” 妮瑞達蹙著眉道:“沒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周斯郝冷聲說:“因為感情不能強求。” 妮瑞達眉頭又蹙緊了兩分,心中被他一張“性冷淡”的臉惹出了征服的慾望,明明在床上是那麼的狂野和霸道,現在穿上衣服,卻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模樣。 她盯著周斯郝的眼睛,忘了要在他面前裝溫婉賢淑這件事,很固執的說:“我非要強求呢?” 周斯郝冷笑了聲,似乎嘲笑她的天真。 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兒,要如何強求三十多歲的男人,做男人不願意的事情。 妮瑞達靠近他一步,抬著小臉注視著他冷淡的眼睛,“既然你沒有喜歡的人,那我要求你跟我在一起,這就是我想要你做的事情。” 周斯郝冷聲:“我拒絕。” “不,你不能拒絕。” “這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你可以做到。”妮瑞達洋娃娃般的小方臉上露出一抹自信,嘴角勾了勾,“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 周斯郝再次冷笑了笑,覺得她幼稚至極。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告訴我爸爸,你,強暴我,而且是兩次!” “我雖然年紀小,不管爸爸公司的事情,但我知道,在中國有很多企業想和我爸爸合作,可以更便捷的擴充套件歐洲國際市場,你們瑞盛集團也是如此。” “如果你拒絕我的要求,我將這件事告訴他,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 周斯郝臉沉了沉,“妮瑞達,你不要無理取鬧!” 妮瑞達盯著他清俊的臉龐,深邃的眸子閃了閃。 她真的很喜歡斯郝·周這張臉,第一次在宴會上看到,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她忍住想要吻上去的衝動,繼續和他拉扯,“是你逼我無理取鬧的。” “……”周斯郝的臉快黑了。 早知道這樣,今早他從酒店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報警,然後驗傷。 現在所有證據都沒有了。 “你強求有什麼用,只會讓我心裡對你越來越厭惡。” “我不信你跟我在一起後,不會被我吸引而深深的愛上我。” 周斯郝哼了聲,頭一次在女人手上吃這麼大個虧。 被睡了不說,還要被汙衊,被威脅。 這洋妞還真不簡單。 “既然不信,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妮瑞達將小臉緩緩靠近周斯郝的臉,在兩人唇瓣只隔了一厘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周斯郝終於忍不住搭了她的話,“賭什麼?” 就這樣近的距離,妮瑞達微笑說:“賭你會不會愛上我。” 周斯郝眼底劃過一抹不屑,自從七年前被女人騙過後,他就再沒有對任何女人動心。 面前這個女人,也沒有令他動心的地方。 他退後兩步,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慵懶地翹起一隻腳,淡淡看著她,“怎麼賭?” 既然是賭,是談判,那就要在賭局開始之前,盡力爭取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妮瑞達同樣坐回到沙發上,“賭局就是,你跟我在一起一年,我賭你一定會死心塌地的愛上我。” 周斯郝挑眉,冷淡地說:“如果我並沒有愛上你呢?” 妮瑞達故作無奈地攤攤手:“那就是你贏了,賭約結束後,我會從你的世界裡消失,並且絕不會再出現,打擾你的生活。同時,我們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告訴我爸爸,也不影響MIC集團與瑞盛集團的合作。” 周斯郝表面上在猶豫沉思,心裡對妮瑞達的提議卻很滿意。 他現在受限的,就是妮瑞達是赫爾先生的小女兒,如果事情鬧開,會影響兩家集團的合作共利。 現在,有了這個賭約,兩人之事就不會影響公司發展。 妮瑞達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你不同意?” “你不同意的話,那我現在就去告訴我爸爸!” 妮瑞達站起身。 “等一下,我沒說不同意這個賭注。”周斯郝淡淡的開口,薄唇勾出一抹挑釁的微笑,“我只是沒想到,妮瑞達小姐對自己的魅力,這麼沒有信心。” “什麼意思?”妮瑞達蹙了蹙眉,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她有種周斯郝要套路她的感覺。 但她還是靜靜聽著他的後話。 周斯郝語調輕微帶著挑釁,“妮瑞達小姐不是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嗎?” “那是當然啦!” “那讓我愛上你,需要一年的時間嗎?” “這……” 妮瑞達遲疑了。 如果她說是,那就是要縮短賭約時間,但她要是說不是,豈不是證明被斯郝·周說中了,她對自己的魅力並沒有信心? 周斯郝薄唇勾了勾,直截了當道:“三個月。” “三個月?” “如果三個月內,我沒有愛上你,就麻煩妮瑞達小姐把我忘了。” “不行!”妮瑞達皺眉拒絕,“太短了。” 周斯郝挑釁地說:“你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