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同宗貴胄親近,在江南文人中亦有極好的口碑。他的侍讀何焯是著名的學者、藏書家、書法家,曾經就學於錢謙益、方苞等人。在江南文人中很有影響力。經常代八阿哥在江南蒐購書籍,禮待士人。以至於江南讀書人都讚譽八阿哥“實為賢王”。這一切都讓康熙對胤禩忌憚不已,他如今找不到圈禁胤禩的理由,只有多防備著這個兒子。
胤禩看穿了康熙的想法,清楚知道自己與大位無緣了,他讓九阿哥加快了暗中的行動。所幸,馬全遠前期有安珍的支援研究造船,在被抓到九阿哥麾下後沒有多久就製造出了能夠長時間在海行航行的遠洋大船。康熙四十九年五月,胤禩和胤禟派出心腹手下帶著他們召集到的失去了土地的平民一起從威海衛出海,前往尋找澳洲大陸。
時間走到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這一天,胤禩的親母良妃去世了。
胤禩是很愛他這個辛衣庫出身的母親的,良妃的去世讓他悲痛欲絕,他跪在良妃的靈堂前整整三日不吃不喝,一動也不動。
“福晉,您勸勸爺吧。再這樣下去,爺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安珍深深嘆氣,她能體諒胤禩的哀痛,但像這樣固執的人,她能勸得了嗎?
安珍走到胤禩身邊跪下,輕輕呼喚他的名字,“胤禩。”
胤禩緩緩側頭看向安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原本白皙的膚色變成慘白。眼眶深陷,深邃自信的眸子失去了神采,好憔悴。一夕間彷彿老了十歲。
安珍心中升起一絲憐惜。
“胤禩。”安珍忍不住撫摸著胤禩的臉,“別難過了,額娘也不希望你這樣的。”
“福晉。”胤禩澀澀地開口,“額娘去世了。”
“我知道。”
“額娘不要我了。只剩我一個人了。”胤禩哀傷地望著安珍,彷彿被人遺棄的孩子。“只剩我一個人了。”
“不是,你不是一個人。”安珍伸出雙手將他攬入懷中,“你還有我,還有孩子們。胤禩,你不是一個人。”
“福晉。”胤禩猛地回摟住安珍,將頭靠在安珍的肩頭。“不要離開我,永遠也不要離開我。”
“我不離開你。我會一直陪著你。”安珍安慰地拍著胤禩的背。
抱著安珍的力道緊了又緊,她的肩頭突然一燙接著濡溼。
八阿哥哭了。
安珍沒有轉頭看,只安靜地抱住了男子。沒有人來打攪他們,他們擁抱了很久,很久……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巡視塞外回京當天,即向諸皇子宣佈:“皇太子胤礽自從復立以來,以前的狂妄還未消除,以至於大失人心,祖宗的基業斷不可託付給他。朕已經奏報給了皇太后,現在要將胤礽拘執看守。”十一月十六日,康熙帝將廢皇太子事遣官告祭天地、太廟、社稷。
二廢太子的影響很大,除了原太子手下的一干心腹外,十三也受到了牽連,被圈禁在養蜂夾道。這一次的行動中確實有胤禩等人的手筆,因此胤禛對胤禩三兄弟恨上了。小氣的雍正皇帝是很記仇的,淡然也恩怨分明,至少他決定自己上位後只處理胤禩三人,決不牽連胤禩的福晉的兒女。
胤禩沒有殺掉馬若蘭,幾年裡從她口中掏出了不少資料。至少斃鷹事件是不會發生了,但康熙仍然找藉口停了八阿哥的俸銀、俸米,用此事打壓胤禩,向朝廷眾臣傳達的資訊,給心存觀望和追隨八阿哥的朝臣們一個明確警告,他不會將皇位傳給八阿哥。
“我應該死心了!”胤禩反而沒有那麼沮喪,他已經全看開了,而且澳洲那邊傳來了好訊息,那裡幅員遼闊,物產豐富,非常適合居住,他的心腹已經再那裡開始建設城池,只等三位大爺去了後就可以立國了。
“福晉,等我們去到澳洲,你就是我的皇后!”
安珍淡笑道:“做不做皇后,我沒有太大期望,我只希望我們全家平安,孩子們能夠快樂自由地長大就好。”
胤禩握住安珍的手,感嘆地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安珍回以溫柔的笑靨。
胤禩伸手摸著笑顏上小小的酒窩:“福晉,我們給弘寧弘旺懷濼再生幾個弟弟妹妹可好?”
康熙五十四年的除夕和元宵都過得很冷清,康熙沒有心情辦宴會,其餘皇子也意興闌珊,胤禩反而有了遊樂的心思,一早與安珍說好,元宵一起逛花燈會。
火樹星橋,爛煌煌,鐙月連宵夜如晝<scr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