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情是習慣,有些感情是青春的悸動,很多人卻將其當成了愛情,而等到他們明白了什麼事真正的愛情的時候,卻與之錯過了。
慕澤宇按住左邊的胸口,感受那裡面劇烈的跳動,漸漸有所明悟。
“芯雅,我的年紀不小了,說不出年輕小夥子那樣的情話。我只想安穩的過日子,陪著妻子,再生幾個乖巧孝順的孩子。你願意陪著我一起嗎?”
“那你的女兒呢?”裴芯雅平靜地問道。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個慕念音,只要慕澤宇將慕念音看得比她和她未來的孩子們更重要,兩個人就無法走下去。她可不希望再重複前世的生活。
慕澤宇嘆了口氣:“也許我從來沒有了解過清歌,也從來沒有了解過念音。她們母女真的很像啊!”
夜清歌為了要嫁給他,不惜跟父母反目;慕念音為了在夫家立足,要與他這個父親保持距離。以前他感動於夜清歌的深情,憐惜她愛護她;現在被女兒的涼薄傷到,慕澤宇開始反思,夜清歌當時的做法是否太過不孝順?為了一個男人拋棄生育自己的父母,不是很受人詬病嗎?難怪自己當初成親後,包括皇帝在內,許多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對勁兒。
“你放心,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已經不認我這個父親了,我以後只會遠著她,當做普通出嫁女兒就是。以後我的親人只有你和我們的孩子。”
裴芯雅咬著下唇思考了一番,片刻後,開口:“好,我給你一次機會。”
依然對慕澤宇有感情是一個原因,更多的原因是裴家與襄垣侯府聯姻帶來的好處。南宮曉月接受到的教育讓她更重視實際效果。裴芯雅女扮男裝,即使很少人知道,但沒有不透風的牆,若這件事情傳出去,她就很難找到婆家。且她本人也不想嫁給另外一個不熟悉的男人,與慕澤宇重修舊好一舉數得。
上一場戰役,大越國損失慘重,他們不得不鳴金收兵,退回大越國去。慕澤宇的副手接受慕澤宇的命令帶著將士一路追擊過去,奪得了大越好幾座邊境城市。大越不得不向大秦求和,最終割讓了幾座邊境城市,這場戰爭才得到平息。平息後,所有大越人的憤怒不敢對大秦發作,全部發洩到了宮南月的身上,認為她是個災星,是大秦國的奸細。大臣們聯合上表,要求巫銘瑄廢了其皇后之為,斬首以向所有戰死的將士們謝罪。巫銘瑄確實深愛宮南月,抵住了所有人的壓力,不願意廢了宮南月。巫銘瑄登基之初隻立皇后,不立后妃的決定已經讓大越的貴族大臣們不滿了,此時更是將宮南月當成了妖女禍國,要求巫銘瑄殺了宮南月的聲音不絕。巫銘瑄的兄弟們趁機聯絡朝中的大臣,許之好處,在大臣武將的擁護下奪取大越政權,將巫銘瑄趕下了臺。也許是男女主光環的保佑,巫銘瑄和南宮月竟然從大越皇宮逃了出來。然他們無法再待在大越,只能偽裝後逃入了大秦。
十里紅妝,任何人都看得出裴家對出嫁女兒的重視,紛紛羨慕慕澤宇的好運。嘿,這跑了一個老婆,卻又娶到一個更年輕的老婆,身世背景比前任老婆更牛。話說,裴家一點兒不介意慕澤宇的名聲?不怕他們的女兒遭受到南宮曉月一樣的待遇?就是不知道裴家小姐有沒有和南宮曉月一樣的勇氣跟慕澤宇和離了?
眼前一片紅,紅得耀眼,紅得奪目。裴芯雅自己挑開紅色的蓋頭,龍鳳燭火映照著整個屋子的紅色,讓裴芯雅恍如在夢中。他伸手撫摸著繡著精美鴛鴦花紋的錦被,嘆息一聲。
“今天是我們的大好日子,可不能嘆息。”房門開啟,慕澤宇走了進來,“怎麼將蓋頭掀起了,這可是作為夫君的我的工作。”
裴芯雅笑了笑,將蓋頭放下來:“現在可以了。”
慕澤宇也笑了,走近裴芯雅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紅色的蓋頭拈起來,丟到床上:“夫人,你好美。”
裴芯雅微微一笑,眼波流轉,帶出無限風情。
慕澤宇忍不住坐到床邊,將裴芯雅摟入了自己的懷中。帷帳落下,兩個人開始享受他們遲了近十年的洞房花燭夜。
與喜氣洋洋的襄垣侯府一牆之隔的陰暗小巷子中,一個男裝打扮得女子咬牙瞪著侯府的院牆,彷彿要將院牆瞪穿一般。這人正是從大越國逃出來的宮南月。相比於與慕澤宇和離時的意氣風發,成為大越皇后時的高高在上,如今的宮南月狼狽不已。大越國的新皇帝沒有停止對她和巫銘瑄的追殺,兩人只要一冒頭做些高調的事情,就會被殺手發現。之前,宮南月和巫銘瑄在一個小城暫時安定下來後,開了一家酒樓,結果與這個世界不同的菜式和經營方式暴露了他們,引來殺手,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