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連連感謝,但眉宇間帶著一抹憂鬱:其他事情都好說,但不讓侯爺喝酒,即使他資格老,也管不住侯爺啊!
裴芯雅看出了老人家的為難,道:“這樣,我每天都來為侯爺診脈,順便勸其少飲酒,可好?”
老管家大喜,衝著裴芯雅深施一禮:“有勞裴小大夫了。”
裴芯雅微微一笑,她本就計劃著接近慕澤宇,老管家將合理的藉口送到她面前。
回到家中,裴芯雅發現家裡人全部都在家等著自己,裴夫人看到小女兒一身男裝打扮,舟了皺眉頭,有心叨唸及句,但看到自家老爺一副“我女兒棒棒噠”表情,快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妹妹,襄垣侯和申府二少夫人怎麼樣了?”裴新嶽關心地問道,他今天一早就出城診治一個病人,以致錯過了救治慕澤宇兩父女。並非所有的人都因為穿越者的事情疏遠慕澤宇,瞭解慕澤宇人品性格的人以及他的手下都不會疏遠他。裴新嶽就是其中之一。裴新嶽曾經隨軍做過軍醫,與慕澤宇關係不錯,連帶著整個裴家也對慕澤宇的印象不錯,沒有在其倒黴的時候疏遠他。
裴芯雅道:“大哥放心,他們兩人都沒事了。申二少夫人雖然大出血,但以經被我止住。我給她開了藥,吃了後,保養了四五年便又能生育。至於襄垣侯,他是因為喝酒傷身,再加上忽然聽到女兒難產的訊息,一時受到刺激才吐血。只要以後少喝酒,用我開的藥調養身體,便能夠很快好起來。”
裴新嶽瞭解自己的朋友,皺眉道:“若是澤宇肯聽話不喝酒,也不會弄成今天這樣了。”
裴芯雅安慰自家大哥道:“大哥,你放心,我已經答應了慕府大管家,每天去慕府給襄垣侯診脈,順便以大夫的名義勸阻他喝酒。”
裴新嶽“哎”了一聲道:“你不瞭解澤宇,這傢伙固執起來,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人勸告。”
裴芯雅呵呵一笑:“哥,我有辦法。如果襄垣侯真的不聽勸,我就用銀針扎他,讓他動不了,讓他看到喝不到。”
裴新嶽嘴角抽搐。自家妹子很可能真會這麼做,不由為好友掬了一捧鱷魚淚。
裴老爺子聞言興奮不已:“芯雅啊!你的銀針刺穴術現在能將人定住了,能定多長時間?我照你說的方法做,最多隻能將人定住一個眨眼的時間,太短了,你快跟我說說,是不是還有什麼訣竅?”
裴新嶽也湊了上來:“我比爹好一些,能將人定住喝完一杯水的時間。”
裴芯雅表揚道:“你們都很不錯了,其他人可沒有將人定住得本領。”
她是用了內功讓能想讓人被定住就被定住多久。
裴大哥得意了,跟老爹和妹妹分享經驗:“我跟你說……”
裴老爺向女兒請教經驗:“你覺得……”
裴夫人忍無可忍:“夠了啊,你們,一天到晚就知道研就醫術,也不看看天色,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你們不餓嗎?還有你——”
裴夫人扯過小女兒:“成天就知道打扮成男人再外面閒晃,沒有一點兒大家小姐的端裝。萬一被別人認出你的身份,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裴大哥的妻子公主掩嘴笑道:“娘,現在大秦出了個南宮曉月,大家對女子的約束小了需多。既便有人認出妹妹的身份,也只會讚揚妹妹女承父業。說不定妹妹經常在外面跑,自己給自己找到了好夫婿呢!”
裴夫人哼了一聲:“南宮曉月不守婦道,有什麼好學的?哼,你們一個個都寵著這丫頭,萬一她真嫁不出去了,你們養她?”
裴芯雅道:“嫁不出就嫁不出。我自己有本事,自己能夠養活自己。”
裴夫人一巴掌敲到女兒頭上:“說什麼傻話!”
在裴家,別看裴老先生是一家之主,但掌握大勸的卻是裴夫人,在裴家,沒有人敢違逆裴夫人。
裴芯雅向哥哥父親求救,可兩個沒義氣的傢伙一個裝作喝茶,一個看著地面數螞蟻,誰都不敢挑戰裴夫人的權威。
裴夫人下命令道:“你從明天開始留在家中練習女紅,哪裡都不能去。”
裴芯雅苦著臉道:“但我已經答應了襄垣侯府的大管家每天去幫他們家侯爺診脈。”
裴夫人:“……診脈之後立刻回家,哪裡也不準去。”
“好的,孃親。謝謝,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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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澤宇甦醒過來,發現沉重的身體輕鬆了不少,心口處的憋悶似乎都消散了。他不由地坐起身。看到他的動作,慕海——慕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