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一個沒有見過鮮血的小姑娘。她做了兩天的噩夢,強大的心理終於調節好情緒,恢復正常然而,禍不單行,太聰明的她發現了海棠樹下埋藏的大量麝香。甄嬛害怕自己得寵後遭他人謀害,假稱受驚染上風寒不便侍寢,她想要溫實初協助自己,然而來的太醫卻是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她印象深刻,乃是溫實初的上司,太醫院醫術最好太醫,自己若是裝病,會不會被他看出來?
張無崖走入棠梨宮,前世,他雖然身為一宮之主,卻沒有來過這裡,畢竟棠梨宮只是後宮中小小一座宮室,而且位置偏僻。棠梨宮是一座兩進的院落,進門過了一個空闊的院子便是正殿瑩心堂。堂前種著兩株巨大的西府海棠,一株上結了滿株累累的珊瑚紅果實,配著經了風露蒼翠的葉子,煞是喜人,另一株卻光是綠葉,連一個果實也沒有。院中廊前新移植了一排桂樹,植在巨缸之中。花開繁盛,簇簇綴於葉間,馥郁芬芳,遠遠聞見便如痴如醉,心曠神怡。
張無崖的視線落在那株沒有開花結果的海棠樹上,他幾乎都忘記了,自己曾經讓人在海棠樹下埋了大量的麝香。才導致這株海棠一直不開花結果吧?當時的自己真是造孽呢!為了對付後宮的女人。禍害了這麼多的花花草草,上天還連續給自己兩次重生機會,是因為自己前前世拯救了世界嗎?
張無崖將視線從海棠樹上調開。往事已矣,反正這一世的自己不會再去爭搶玄凌那根爛黃瓜了。
“小主,太醫來了。”宮女回報道。
流朱扶著甄嬛從裡屋走出來,看到來人不是溫實初。流朱心直口快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溫太醫呢?怎麼不是他來?”
張無崖無視之。
甄嬛急忙喝止流朱:“流朱,不可對張大人不敬。張大人是太醫院的左院判。醫術比溫大人高明多了,能來給我看病是我的榮幸。你趕緊給張大人道歉。”
說完,又笑著對張無崖道:“張大人,對不起。我這宮女不是有意冒犯你。而是因為甄家與溫家相熟,我這丫鬟也只認得溫大人這麼一個太醫,才會說出之前的話。”
張無崖懶得跟一個丫鬟計較。只淡淡地道:“小主,請伸出手來。我幫你把脈。”
甄嬛的笑容有點兒僵,沒想到張無崖這麼不給面子,不過她很快就調節過來,微笑著伸出一隻手。流朱從小宮女手中接過軟墊,墊在她的手腕底下
張無崖扣著她的脈搏,診了一會兒道:“小主受到驚嚇,但不嚴重,喝一副定驚湯就好了。”
甄嬛道:“張大人,真的沒事兒嗎?可我這兩天一直頭痛啊!”
既然不能裝風寒,那就裝頭痛吧。
張無崖掀了掀眼皮道:“小主這兩天沒有睡好才頭疼,我給你再開一副凝神助睡眠的湯藥,喝一劑,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可惡!甄嬛差點兒把帕子撕爛了。這個張無崖堵住了自己裝病的可能,他又是太醫院中醫術最高的,他都說自己沒病,其他太醫誰還敢說自己有病!
張無崖內心裡哼了一聲。破壞了甄嬛裝病的計劃後,他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裡面對曾經的仇人。飛速地收拾好藥箱筆墨,張無崖站起身:“小主無事,下官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甄嬛喊住張無崖,不死心地問道,“張大人,請問溫大人最近如何?”
張無崖微微勾起唇角,假裝驚訝地道:“小主不知道嗎?溫大人身體不適,早在小主進宮之前就離開太醫院,回家養病了。”
什麼?溫實初竟然離開太醫院了?!都怪自己,一心準備進宮的事宜,竟然沒有探聽溫實初的訊息,害得自己在宮中少了一個幫手。
張無崖哪管甄嬛的鬱悶,心情愉快地回了太醫院。進門後就聽到同事們正在八卦。
“李總管的腿真的好不了了?”張太醫問給李長診治的孫太醫。
孫太醫道:“骨頭都斷了,即使接好了,也站不起來了。”
錢太醫道:“李總管半夜不睡覺跑到御花園做什麼?還從假山上摔下來?會不會根本是是他自己摔下來的,而是……”
趙太醫捂住了他的嘴:“你找死啊,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都不記得了?”
錢太醫臉色一白,拉下趙太醫的手,連連跟他道謝。
其他太醫假裝沒有聽到這句話,繼續剛才的話題。
“皇上對李總管可真好,不但專門指了孫太醫給李總管治腿,聽說李總管的腿費了後,竟然賜了李總管一棟外城的大房子,一個莊園和一萬兩銀子,讓李總管出宮做個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