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者殺光,然而卻也沒有救下靈鷲宮的宮人,自己和妻子也受了重傷。所幸叛亂之初就讓幾個武功不低的宮人護著兒子女兒逃下了山,為自家留存了血脈。最後,宮主拼著最後一口氣,帶著已死的妻子進入地穴密道,以此做為他們的墓地。
第二張羊皮上記錄的全是逍遙派的武功心法,《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凌波微步》乃至《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都有記錄。
上官梨棣將羊皮收好,恭恭敬敬地給宮主兩人的屍骨磕了頭,幫他們挖了墓穴,讓兩人入土為安。這一切事情做完了,方安心研究武功心法。
原身的武功本就不錯,上官梨棣繼承了其七成實力,在這個世界上也算是一流高手水平,雖然及不上五絕,但也能跟全真七子相當。再加上上官梨棣的悟性不錯,研究了逍遙派的武學後,進境一日千里,將全真七子全都拋在了腦後。
這一日,上官梨棣修煉了功夫後,難得有閒情,搬出在靈鷲宮的庫房中找到的瑤琴,彈奏起來。半曲過後,突然一道簫聲插入進來,與琴聲相喝。彈琴的手微微一頓,復又彈奏下去。這也是上官梨棣自覺實力不低,心裡有了依仗,才能如此從容。
琴聲簫聲相和,仿若一問一答,默契無比,皆悠揚動聽,不似凡塵之音。
山風吹過,餘音渺渺中,一個男人出現上官梨棣面前。
男子身穿青衣直綴,頭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樣;大約三四十歲年紀,形相俊雅,身材高瘦,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男子拱手行禮道:“在下黃藥師,見過姑娘。剛才聽姑娘彈琴,一時心癢,以簫聲相和,打擾到姑娘,尚請見諒。”
上官梨棣上輩子見多了黃藥師,自然認得他。只是每次都是跟在陸乘風等人身邊見到的,黃藥師總上一副高冷的模樣,難得今世第一次會面能見到黃藥師如此和善的一面。
上官梨棣起身福了福,道:“先生簫技高明,宛如天籟之音,我能與先生合奏乃是幸運,倒要多謝先生不嫌棄我彈奏粗糙才是。”
黃藥師笑道:“姑娘所奏若是粗糙,山下那些擅琴之人就更不堪了。姑娘居於此處,可是靈鷲宮後人?”
上官梨棣想了想,乾脆地認了下來:“小女子確實是靈鷲宮後人,這一次回到靈鷲宮是為了掩埋先祖遺骸。不知先生所為何來?”
黃藥師道:“在下有一小徒,其妻與逍遙派有些瓜葛。在下從其妻處聽聞了逍遙派和靈鷲宮昔日的傳言,心下仰慕,特前來拜會先輩的蹤跡。只靈鷲宮隱藏在山中,頗為難尋,還是在下發現了一絲人跡,尋了過來,才到達靈鷲宮中。”
“原來是我露了痕跡。貴客遠道而來,我這做主人的招待不周了。”上官梨棣請黃藥師坐下,給其倒了一杯山泉水,“山上無茶,請客人將就。”
“無礙。”黃藥師喝了口冷泉水道,“這泉水清涼中帶著微甜,比茶水更好喝。”
兩個人一番交談,他們都是博學多才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乃至樂理武學,倆感人無不精通。一番談論下來,都有了知音之感。黃藥師心中不由將妻子馮蘅與上官梨棣比較,發現馮蘅雖然聰明無雙,但無論見識和才學,都及不上眼前的姑娘,更別說這位姑娘的胸襟,只怕老乞丐也要甘拜下風。
上官梨棣知道黃藥師為何而來,並未藏私,將從地穴中得到的羊皮交給黃藥師研究,並邀請到進入地穴研究天山六陽掌等拳掌技能。黃藥師最先推遲不受,但上官梨棣真心邀請,他本是不必拘俗禮之人,便也應了,並將桃花島的武功教與上官梨棣研究。一個月後,兩個人的功夫都有了長足提高。黃藥師收穫最大,《北冥神功》和《小無相功》、《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哪一種都比《九陰真經》更高深,黃藥師雖然沒有照著修煉,但研究過後,融入自己的武學中,得益匪淺。
一個月後,乾糧用盡,兩個人不得不離開了靈鷲宮。此時,兩人已經成為了知己。黃藥師南下返回桃花島,上官梨棣東進前往金國大都找尋包惜弱母子兩人。
結果到了大都的六王府一看,門口竟然掛起了白幡,找一個路人詢問,竟然是六王府的王妃去世了。上官梨棣懵了。包惜弱死了?前世她不是活得好好的,怎麼這一世卻死了?上官梨棣連續幾天潛伏到六王府中,終於探知到了原委。
原來包惜弱自來到六王府後就鬱鬱寡歡,完顏洪烈想要討她,不但將牛家村老房子中的舊物搬到王府,還打聽出包惜弱曾經閨中好友的下落。包惜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