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墨拱手“一切都是承皇上的福澤——!”
那皇帝久之未看秦墨,卻將身子一轉,看向面前的那片稻田,似頗有感慨道:
“糧食是民之本,是維繫百姓命的命脈,歷朝歷代,不管那代君王,莫不重視農田,重視開墾,重視水利,也就是重視糧食,有糧,百姓才吃的飽,有糧,百姓才能暖,秦卿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說如果你能成功,我願意和你共享這半壁江山——!”
不知怎的,秦墨聽到這句話,卻突然鼻子一酸。
這皇帝雖然多疑,雖然薄情,卻是一個願意替民分憂的好皇帝,既然如此,秦墨心中還是對他有些尊敬的。
“皇上愛民如子,臣不求什麼半壁江山,但求為皇上能稍微解憂——!”
“好——!”一聲道‘好’,聽得出這裡面的豪氣,聽得出這裡面的愉悅。
秦墨人在跪在地上,這時間一久,此刻便覺得膝蓋發麻。
那皇帝抬手叫了秦墨起來,其實秦墨這樣做,說為他解憂,其實也是為了這焱國子民。
“現在也是閒,眼看朕這宮禁裡,也是有多不容易,才能看見這樣一望金黃的稻穗,那麼就此情此景,秦卿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到底是如何能把稻穀種成這樣——!”
秦墨起身,其實,她是想給他細細說明,講解,可是,又很是怕他聽不懂。
即便如此,她還是舉袖,細細的講來,用謙卑的語氣。
“其實,如果皇上真的好奇,秦墨願意細細講給皇上聽——!”
——“這水稻,第一,是谷種,秦墨的谷種跟焱國普通百姓用的谷種不是一樣的,妾身這谷種,是經過幾次,揚花,然後授粉而成,呃,可能秦墨這樣說,皇上並不完全能明白——!”
秦墨換了個手勢,又支起袖子,抬向那一片稻田道“所謂跟稻苗授粉,就跟人生孩子那道理是一樣的,並不是優秀的人和優秀的人生出來的孩子一定美貌,頭腦好,也並不是醜人和賤民生出來的孩子就一定不聰明,皇上每遇殿試,看那些新科狀元,新進的進士,是否很多出生寒門,卻中了考,反而,亦有一些世家公子,不務正業,紈絝一生的!”
“嗯!”這皇帝聽秦墨這樣講,恰似一回想,雖然這話是有點不符自己的心意,道理的確是有這麼一個理。
摸了摸鬍子,這皇帝點頭,但是,隨即又問“你如何知道這水稻是如何生孩子,又如何驗證你所謂的‘授粉’就是恰好是它們生孩子——!”
秦墨知道,這中間的道理,並不能對這皇帝講,她不能說男人和女人生孩子的原理,更不能說她前世上過初中的生物,知道植物用花粉授精結果實。
如果此刻她對老皇帝說男女生子原理的那一套,估計一下刻老皇帝就能把她以不守倫理綱常,光天化日說這些有傷風化的事兒,說不準還覺得她是海口胡謅,把她拖出門去亂棍打死。
植物是如何授精,自然更給這老皇帝講不明白,秦墨最後只能胡謅“是妾身自己至小長在田間,觀察這些植物,無意間發現這些的——!”
這個理由老皇帝明顯能接受,便‘嗯’著,捋了捋須,似乎這一切聽起來似乎很玄,但是,秦墨能把這水稻種成這樣,這本身就很玄,老皇帝沒有梗點找茬。
“那麼,你是用這稻穀跟其他幾種這…。這東西混合,按照你的話,是裡面的花粉互相融合,所以,結出來更多的稻粒——!”
秦墨低頭,作揖“是的,皇上——!”
老皇帝顰眉,始終眼不離這一田稻穀,眯眼“那麼,需要如此多的種子,你又如何做到讓他們花粉互融——!”
“皇上——!”秦墨作揖“這種融合,可以用人工,可以是自然界的東西,比如風,皇上看,只要這風,便也能吹的這花粉四處飄散——!”
皇帝又眯眼,眼雖一直看那稻田,恰好,這空氣中忽然來了風,把那稻田吹的泛起一層層谷浪。皇上捋須,一直捋須,困惑,很顯然,秦墨說的這些,他始終不解。
“那麼秦卿知道這稻苗能跟幾種草植的花粉匯合,也知道如何收集出這種子來,然後種出這顆粒多的稻穀來——!”
秦墨頷首,“回皇上話,是的——!”
“了不得啊,了不得啊。!”似有感慨,那皇帝把視線終於移到那後花園裡一處幾顆大的洋槐樹上“這焱國,多少代君臣,竟也沒發覺,今朝,恰好是被一小姑娘發現了——!”
那皇帝雖然口中嘆,眼中笑,似乎只有秦墨看出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