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讓我攪合一筆,可是我偏偏不如你的意,如此,接下來,我就是要在這焱國的朝堂上好好的攪上一攪!”
“姑娘這話是何寓意——!”聽這秦墨如此說,那布政使大人睜大眼訝異的模樣問。
秦墨轉頭,片刻,淡淡道“沒什麼——!就是跟大人找些閒話聊天而已。”
那藩臺大人再沒有說話,久了,抬頭,望向田間那一望無際的稻穀
“豐年。今九江遇洪澇,這安縣的稻田卻是果實累累,豐年在望啊——!”
秦墨在旁邊陪著,漫不經心應道“是啊,果然是個豐收年——!”
*
然後九月迎來稻田收割,朝廷徵繳糧稅,要把穀物先拿到糧米店兌換成錢,那藩臺大人說的沒錯,今年焱國各地喜獲豐收,雖說今年也有幾個小地方栽了難,到底全國普遍的糧食還是好的,秦墨店裡的米價每斤都降了兩文錢。
一旦到交公糧的時候,便是最忙之際,秦墨手下莊子多,要繳的稅也多,都是按斤按兩的稱好,兌錢。
各州府需要貢獻的東西,然後從上到下的官吏,都得用錢打點。
這一忙就忙到了十月底。
十月底後,終於傳來一好訊息,便是這秦家三房的一直在縣學裡讀書的三堂弟,秦春生,大名,秦閔,考上了舉人。
這春生頗有讀書的天賦,才兩年就考了秀才,臨水縣多年來最年輕考上秀才的人。
原本是臨水縣學裡,秀才在參加鄉試之前先要透過本省學政巡迴舉行的科考,成績優良的才能選送參加鄉試。
但是這春生自然是透過了。然後在今年秋中被推薦去考。
沒想到,這才一去,便中了。
所以,當初村塾裡的夫子才搖頭說,這春生的確是個讀書的料。
能讀書的,稍微一點就透。
這一重了,秦墨高興,比秦墨更高興的便是那三嬸子,春生娘。
小時候在家把這閔兒各種罵,現在只是各種誇。
朝廷的報考禮隊從縣城裡一路朝那深山彎彎裡前進時,一路上敲鑼打鼓,方圓百里的人都知道了。
三叔子常年不操持家裡,一切都丟給三嬸子,這次,老遠就聽見是自己兒子中了舉人,高興的是在田間地都沒挖完,甩了鋤頭就跑會村裡來。
最後看見那麼多報考的大人都來了,村裡到處張燈結綵,洋洋灑灑,村長也親自前來,來到這秦三門楣上,那臉都笑的僵硬了,這秦三才知道是自己兒子真的中舉了,中舉就是可以當官了。
簡直喜的沒有暈過去。在院中見著來往的賓客如流,對著那大紅桌子朝自己臉上甩幾個嘴巴子,打的啪啪作響,最後才知道原來這真的不是夢。
三嬸子家裡兒子中舉,最不高興的是誰,當然是大嬸子。
村裡人誰沒得個比較啊,恰好又是一家,眼見這秦二家的閨女有出息,秦三家的兒子有出息,到底是自己這兩兒子,怎麼看也看不出成材來。
但是,當初若說讀書,秦墨也是把這秦大嬸子親生的睿子堂哥也送進學堂,只是自己沒考上,所以,最後這大嬸子要怪也怪不到秦墨頭上。
卻只是看著三房眼紅。
人前還是笑著,到底是侄兒,背後對著人則是說的一套一套,就這說這三嬸子兒子中舉一事兒,又說還是秦家祖上積德。
秦墨知道自己堂弟中舉,的確心裡也高興,好歹都姓秦,對內還是一大家子人,以後真的入朝廷為官,自己以後在商業上也多了個幫手,有了個靠山。便不用總依附別人,又要討好,又要出錢。
這考舉人是秋試,秋試之後還有會試。
會試在鄉試後的第二年春天在禮部舉行,所以會試又稱為禮闈,又稱為春闈。參加會試的是舉人,取中後稱為貢士,第一名稱為會元。
會試後一般還要舉行復試。
秦墨知道這些後,少不得叫人又幫忙打點著,幫這堂弟準備上京的盤纏,衣服錢糧倒都不是問題,只是路遠,馬車便是必備的。
秋試是在省城,萬不用這麼麻煩,但是會試便不同了。
那三嬸子在十月底來了一趟欽州,去的時候秦墨卻並不在覃廬,只是小桃在裡,帶了些時鮮的蔬菜瓜果。
居然考中了舉人,這上京的盤纏對秦三家來說依然困難的很,就因為這些所以來求秦墨。
秦墨哪裡又不知道了,就算她不來找自己,這些事兒她也會準備好的。會試之後便是殿試,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