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姑娘家年紀輕輕就學人出來騙人,還說自己不是騙子——!”
就剛才為難那小桃的兵衛,此刻在旁聽到這對話,面有不滿的語氣說道。
“哼,你們大人都信了,你不信又如何——!”
小桃原本就對這兵衛沒好臉色,卻是想恰好有他的上司在這裡,這衛兵也不敢放肆,還是這穿白衣的年輕公子好啊,人又英俊,性情還這麼溫和,小桃就從來不知道別人是幾品官…
更不知道一個右御史大人算是朝廷的重臣,絕對不是她們這種平頭百姓能隨便放肆的。
只是這位年輕官員不計較罷了。
包好了藥,小桃提在手中。
那御史大人隨著小桃走,身邊還跟著一個侍從,一個醫官。
旁邊的兩個自然對這位大人都是俯首帖耳,只是小桃,一個人走在前面,一路上卻是樂呵自在的模樣。
有了藥,她就能成功的煎出來,給姑娘服下。
姑娘的病肯定就很快好的。
她對面前的這位官員沒有太討厭。
半盞茶的時間,終於走到了秦墨的宅子門前,小桃推門進去,急急忙忙的叫著秦墨,然後飛奔向後院跑去。
而這年輕的官員剛進這宅院,還腳凝在門口在原地頓了一頓,看了看四周,看這宅子並無什麼怪異,才又跟隨著小桃往裡。
不知道這樣就進了姑娘的內院對不對,猶豫了半晌這行人還是進去了。
“姑娘,你看我不僅帶來了藥材,還領來了朝廷的醫官,這位是大人。什麼大人來著…!”
已經到了裡屋,這小桃才想起來還從來沒問過這年輕的男子的官職,也只聽兵衛稱呼他大人,她也就叫著大人,但是現在要介紹時自己腦袋卻打了結。
“在下姓年——”見小桃的話頓住了,這年妃延才鞠躬,自我謙卑的回到。
隔著珠簾,又紗帳半垂,秦墨不知道小桃這丫頭把這些男人給她帶到內堂,估計是這丫頭今日是興奮過度了吧,也不知道是啥事兒,回來那聲音裡秦墨就聽出了不尋常。
“咳咳。年大人,同行的醫官都自行坐吧,寒舍簡陋,還請勿見笑——!”
原本就在病中,還並不想見客的秦墨,就因為小桃這死丫頭,病死了也還要爬起來。
“姑娘客氣了。聽聞姑娘染病,這是朝廷派下的醫官,阮醫官,頗有些醫術,在下把他帶來,想替姑娘看診瞧一瞧——!”
其實秦墨已經聽出了這裡面的特別的意思,小桃這丫頭,現在怎麼會突然的沒有了心眼。
這麼大的九江城,這麼多需要救助的百姓,既然是朝廷下派的人員,為何要非帶上一個來看她。
“咳咳,只是小病,不礙事兒的,我自己便可以——!”
立馬又想起一件事兒,見小桃在旁邊給客人摻水之後就乾站著
“小桃,藥可買到——!”
旁邊的小桃才如夢初醒。
“姑娘。藥。藥買到了,我。我立馬拿去後院煎——!”
秦墨免不了又囑咐道“三碗水,煮開了又用文火煎半柱香時間——!”
“是,小桃知道了——!”
小桃手裡捏了藥包退下。
“今日來的唐突,是冒失打擾了姑娘——!”
已經見得秦墨此刻的語氣不是太好,這年妃延便自覺心中有些坐立難安,又拱手致歉。
秦墨抬抬手,紗帳中隱約可見的人臉。
“無妨。!”
“其實在下是想問,姑娘要不要讓這阮醫官來為姑娘把把脈——!”
男人的語氣格外的溫潤儒雅。
“謝謝大人勞掛,小女子的病小女子自己知道,剛才大人也看見我那僕從去後面煎藥,主要這是疫病,若是接觸,感染了朝廷下派的醫官秦墨內疚難安,所以還是辭大人好意——!”
那白衣男子似還想說什麼,但聽秦墨語氣裡的態度這麼堅決,也不好再繼續…
“大人可否告知小女子,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唐突,還望大人誠實告知,大人在朝官職幾品——!”
“咳咳——!”這話問的這白衣男子一陣猛咳,旁邊侍從見這情形,實在是覺得這臥床的女子太放肆了些,遂既便站了出來,硬邦邦的語氣,似有負氣“我家大人是這次聖上欽點的救災大臣,官拜從二品右都御史——!”
秦墨心頭片刻只凝了凝,原來是個文官。
從二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