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正用力一個個扣出來。
“娘娘。娘娘。看見了。我看見了。!”
從外殿突然急急忙忙傳出來一個聲音,那座椅上的女子快速的立起,因為著急,護甲都按在那檀木的桌案上,弄傷了指甲,女人的眉忽的一顰。
而外面那個剛才發出急急忙忙話語的人已經進門來。
穿著一身淺粉紅的宮女服飾,頭上也是宮女的雙丫髻。
這女人急急忙忙的迎出去,見了這宮女,略睜大眼,急忙問道“你都看見什麼了啊——!”
宮女跑進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只走近對那穿著明黃色華麗袍服的人一把跪下
“娘娘,我看見了,那每日在皇上身邊的女子,蘭兒今日看的真真的,她是一個人在御花園,皇上現在在早朝,並未單獨召見她,但是蘭兒剛才看她的時候,見她一個人在皇上寢宮的後花園,似乎對那裡很熟悉的樣子,舉止放肆的很——!”
她看見秦墨在那裡又在跳又在踢腿之類的,只有一個想法,這女子一點女子的樣子都沒有,還不如她呢。
“你看清她的長相了,長的如何——!”
蘭兒聽見問及此,擾擾頭“長的還是很好看的,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但是就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尤其是她的五官,給人的感覺挺精緻的,略帶英氣——!”
這女人一聽見此,身體彷彿一個激靈,人從頭到腳都被淚劈過,自己都不能控制身體急急退了兩步,然後一把栽進座椅裡。
“娘娘。皇貴妃娘娘…!”這邊,蘭兒看見自己主子的模樣,擔心的輕聲喚道。
好久,這皇貴妃似乎才清醒過來似得。手放在那扶手上,眼轉過來看這丫頭,眼眸裡帶著濃濃的落寞。
“完了,這下我們的菁兒是徹底是完了——!”
一見自己主子心裡這麼難受,情緒如此低落,這當奴才的,心裡也自然就不好受。
蘭兒見這皇貴妃如此潰敗的模樣,拿了帕子,心酸處,自然就掉下淚來。
“娘娘,你別這樣啊娘娘,我們四爺還是有機會的,我們四爺什麼比別人差啊,娘娘,你是頭一個不能倒下的,想想看,你好歹也是皇貴妃,這後宮第二大也就數您了——!”
這丫鬟,眼看著主子,一聲訴,一聲泣,拿著帕子一個勁的流眼淚。
這坐在那凳椅上的女人,許久,也眼含淚的模樣,失望的搖頭。
“不行。不行啊。雖然我是皇貴妃,終究矮她一截,終究不是皇后——!”
這話突然從心就說出口,丫鬟嚇的神一震,立即喚了聲“娘娘——!”
然後,將這皇貴妃一下從自己的悲傷里拉扯出來。
這皇貴妃清醒出來,也跟著那蘭兒一樣,面色驚惶的左看右看。
不知道會不會隔牆有耳,這話可不會被皇后聽去吧,她也是年紀越往後越糊塗了。
這些話只能在心頭想想,今日怎麼就心內而發的說出口了呢。
這種話怎麼能拿到嘴上來說。
那丫鬟比主子鎮定,只咬了帕子道
“娘娘你如何如此容易洩氣,你想想,皇后再怎麼地位高你一截,但是她生的兩個兒子都不討皇上的喜,你看皇上,日日對五皇子和三皇子多好,特別是惠妃娘娘的五皇子,那是從打出生就疼在心裡的,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啊,就是皇上對咱們的四皇子,也比對太子和連王好,太子在那個位置那麼多年,今年這生辰給五皇子和太子辦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差距,誰說皇后心中就不膈應——!”
“娘娘先別自己亂了陣腳——!”
聽這小丫頭在旁邊對自己這麼一講,那皇貴妃果然是比之前鎮定了許多,所以,有些奴才比主子心裡更堅實,也會慫恿主子辦事兒。
“嗯嗯,你說的有道理,只要皇上還在一天,這太子的位置就隨時可能會變——!”
蘭兒在旁邊接了一句
“就是這個理兒,太子雖說皇后是生母,但是這些年始終不受皇上的寵,皇上對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五皇子又受寵,惠妃娘娘年輕貌美,又得皇上喜歡,皇上在朝中庇護了她們母子這麼多年,皇后說不定早就恨的牙根癢癢,惠妃有皇后這個大敵,什麼時候把注意力放咱們鹹福宮,且惠妃娘娘的品階低於您,孃家也沒有主子您的有底氣,娘娘怕個什麼啊,娘娘只要想到你是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怕誰啊,娘娘就是每次自己心就先虛了,不是有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有娘娘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