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儘管不待見這父親,但是她也覺得這個事兒是對香香好。
那麼,她便回去說道說道,至於願不願意,還那是要這丫頭自己點頭。
話畢,秦墨便跟那秦準說別,然後乘坐自家馬車回來。
回到到處要找香香,卻找不著。
後面,才知道那丫頭又去找司馬文玉了。
“姐姐,我今天去文玉哥哥那裡,是去看他如何把賬目歸納,然後把收入,開支列的更詳細——!”
香香一回來,便趴在那繡架邊上,眼看秦墨,知道秦墨大概不太高興她又去找司馬文玉,所以在旁邊解釋撒嬌。
“難道我沒有請人教你看賬目麼——!”
秦墨低頭一邊在紗布上繡著,一邊佯裝生氣的問香香話。
香香再一聽秦墨的話,嘟著嘴,明顯的不高興
“真不知道為什麼,文玉哥哥的賬目做的那麼好,姐姐卻總是不待見哥哥,你也說了,這文玉哥哥的才能深廣,讓我跟著他學習管賬,為什麼之前姐姐還讓我去,現在就總是一見我去就黑臉呢——!”
秦墨繡布上正用著絳紅的線,一針一針來回穿,繡那鴨子的翅膀,便用了那顏色鮮豔的絲線。
又聽香香問,抬頭,看了香香一眼,語重心長
“之前叫你去,那是因為你還小,是丫頭,而且,學藝不精,跟著那文玉哥哥,能學很多東西,可是如今,你已經自己能擬帳了,也差不多該學的都學會了,還總去幹嘛,一個女兒家,總去男人的院落,羞不羞。
雖說他是我請的傭人,但是也沒拿傭人看待,你如今也大了,女兒家的聲譽最要緊——!”
那香香聽著便歪頭道“平日裡,我都聽姐姐的話,半步都不出府去,可如今,卻連我去別院的自由都限制了——!”
香香一臉悶氣的嘟嘴。
秦墨想著,乾脆趁機把秦準那話給香香說了吧,就問問這孩子的意思,也不能總掖著藏著。
“是這樣,香香,姐姐給你定了一門親事兒——!”
最終,秦墨還是把這事兒講出來了。
等講完之後,才發現香香整個人就呆了。
“不嫁,不嫁,我才不嫁入那府裡,姐姐之前答應我的,再不去那府中,我之前也說了,對那俞津哥哥,也沒啥意思,姐姐怎麼的又說到這件事兒,才替我訂了婚呢——!”
一說到這個,香香便發了急,最後竟然急的眼眶兒都紅了,便哭了出來。
秦墨苦口婆心的說道。
“那侯府家世不錯,那淮安郡主又是那樣的人,你過去必定把你當親女兒疼——!”
嫁人,一定要看這家人的長輩好不好相處。
秦墨的安慰並沒有起作用,反而更哭的一塌糊塗,手捂著鼻子,手背上都是淚。
“我不要,我不要嫁入什麼侯府,我也不要做那淮安郡主的媳婦,姐姐之前說婚事兒依我,現在卻出爾反爾,我再不信姐姐了,我討厭姐姐——!”
香香一說完這番話便又大哭,人賭氣,一轉身,便跑到那後面去。
秦墨手中捏著那繡線針頭,娥眉一擰,忍不住嘆氣。
她心裡就一直覺得這個事兒不妥,現在看吧,果然惱的事兒大了。
天色漸晚,秦墨繡完了那鴨子的一邊的翅膀,便放了繡線,一到了用晚膳時間,秦墨再去叫香香,結果這丫頭把房門鎖了,把自己的鎖在那閨房裡面。
卻再不出來。
秦墨站在門外嘆了幾回氣,於是便轉身又回到內堂。
把晚膳叫丫頭給香香端進去,哪知道這丫頭還在賭氣,一股腦都叫丫鬟把飯菜退了回來,一口不吃。
過兩日,秦墨只能再去見那秦準,把這情形說給他聽,最後這秦準一聽,香香是如此執拗,也便罷了。
又過了幾日,秦墨帶了禮物,便親自登門去給郡主道謝,謝謝她一直對香香的抬愛,到底是這小蹄子無福。
秦墨是準備說這些謙詞。
恰馬車停在那侯府門前,去見到對面也停了另一輛馬車。
那馬車的車帷好生眼熟,紫色錦緞的八寶車。
秦墨從車上下來一站定,見對面的人。
那便是顏尤夜和南安郡主。
秦墨愣了一下,那顏尤夜和南安郡主也都側過頭,都看見了秦墨,也便都愣了一下。
都是老熟人了,兩廂見禮。
卻還是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