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將手挽上
忘了,當沒有這回事兒?!秦墨心裡又泛起兩聲冷笑,面上神情不分明。樂文小說
說罷,太后神情懶懶,支起袖子,端起矮几上的茶杯。
“這麼年輕就爬上焱國朝堂的如此高位,還是個女子,這樣的人物焱國之前沒有,之後應該也不可能有,但是,要說管理前朝之事兒,國師在行,但是朝中陰謀算計之事兒,國師卻未必精通。哀家在這後宮行走這麼多年,見過的看過的懂得的或許勸國師一句吧,疑心易生暗鬼,當日那宮女已經或許只是眼花,或許她就是看見了,並沒有背後受什麼人指使,當時那宮女受到皇上的訓斥,國師也併為被這件事兒牽連,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國師就當忘了,沒有這回事兒了吧——!”
太后略抬了抬上眼皮。
“國師大人今年二十有一吧,真年輕啊,還年輕啊——!”
太后的護甲在烏木小几的面上一叩,再一叩,殿中的薰香煙繚繞,許久,卻一副凝思的樣子。
“是啊,是因禍得福——!”秦墨假意的也略帶感慨的接著她的話說下去“只是,當初誣陷我的人,卻不知道背後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雖在朝,卻跟人無怨無仇——!”
這太后也是穩得住,又或者,她覺得自己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或者太后,想秦墨這樣的人,弄死幾個又如何。
此刻的秦墨心裡也只是冷笑一聲。
太后感慨的講著,而秦墨也凝神聽她的這番話,最後觀察她面色,並無太大變化。
知道除不掉還有可能引火上身。
也就是因為皇上的態度,讓她再不敢下手,洩露朝廷機密,而且是稅制改革,這麼大的事兒,關係社稷,皇上居然都沒有重處秦墨,這讓她困惑當時的秦墨在先皇心中是一種什麼樣的地位,似乎對先皇來說,秦墨對他的重要任何事物都不能撼動,所以,後來她才收了手。
許久,她語氣不變“這件事兒,哀家當時為中宮,也略有耳聞,所幸,皇上信任國師,不僅沒有嚴處,還給了個封號封作花間夫人,賜了進宮的腰牌,國師也是因禍得福啊——!”
太后的臉略微有變,就在秦墨提到改革稅制的文書幾字,豐盈紅潤的臉蛋卻稍稍蒼白,擱在烏木矮几上的戴著精美護甲的手指也微微蜷縮。
“事過這麼久,臣一想起這件事兒,還是耿耿於懷——!”
“臣記得,還是先皇時,因受先皇器重,臣可以自由出入御書房,當時,內閣擬定了一份改革稅制的文書,摺子送達御書房,但是,內容最後未經送達戶部卻已經漏了密,當時皇上身邊的侍奉宮女名叫瑟兒的,曾親自指認了微臣就是那偷看摺子洩露朝廷機密之人,臣因為這事兒還受到了陛下重處呢——!”
秦墨略側了側身,也就不打馬虎眼了。
“哦——!”她略脫長了聲,眸光微微凝聚“國師大人是為何事兒——?!”
太后榮氏一聽秦墨如此說,早以顰了眉,微不可察的挑了挑。
秦墨略吃了吃茶,支手放下,隨後,眉輕擰,眼眸直望向太后。
“其實,說起來這事兒的確會不愉快,我今日來,是為了一點舊事兒當面討教太后娘娘而來——!”
旁邊又放置一梅花烏木矮几,擱了點心,此刻,宮女奉了茶上來。
旁邊宮女搬過一個海棠鯉紋圓面烏木矮凳過來,秦墨就自覺坐下了。
“看茶——!”
“給國師看座——!”
這太后又笑,語氣裡似帶有歉意,又一面抬袖。口中道
“是了,國師大人每日在朝堂勞苦功高,哀家如此揣度,實在是不應該——!”
髮鬢上的一根鳳簪吐下的流蘇垂在額頭,輕擺。
這榮氏聽秦墨如此說道解釋,半晌,垂頭自思片刻,才有復抬起頭。
“其實太后知道微臣不是這意思,微臣出生草莽,得陛下憐惜,方有今日,當日三皇子五皇子聯合逼宮,緊要關頭,讓微臣看見太后的精明果敢之處,微臣佩服,那時太后對微臣亦是賞識,微臣自知太后是德才兼備之人,而秦墨如今官階雖高,如何敢在如明月光輝的太后娘娘面前不自行慚穢,所以,臣自然卑微——!”
只等這太后話音一落,秦墨便略帶笑意曲了曲膝,略行了禮便又站起。
秦墨臉色微微一變,但是瞬即就復原如初,不過就是這麼一句話,就給自己下了套呢。
“要說輔佐聖上登基,哪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