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來的時候她對這件事兒還一無所知。
後來在路上聽一位熟識的官差說,是有人告了林大人的密,說他這幾年來貪贓枉法,然後挪用了那築渠資金。
官差說,秦墨卻凝了神,心中暗自思忖,其實,那舉報的人說的這些也不是全無根據,這林老爺林大縣太爺這麼多年坐著這個縣令的位置,的確沒什麼作為,沒作為倒是其次,按照他的性格,的確也有貪髒之嫌。
如果是清官,當初也就不會提拔秦墨上位,也不會無故收秦墨那麼多禮了,也不會一開始私人的罩著秦墨了。
一方面秦墨當然也認同到這縣令大人的可恨,是一位貪官,可是,她現在手中卻亟需的需要這樣的一位審時度勢的官員來幫她鞏固她在臨水縣的地位,所以,這林老爺,她還是趨向於保下來。
但是,舉報的人想來是知道清楚她和林縣令的關係的,或許秦墨往縣衙走動的多了,外面人是自動猜到了這層關係,可是,今日的舉報並不是單純的要揭發這林縣令,那書信也帶了她的名字,說這林縣令給了她好處,然後她的生意才能在這臨水縣展開,這明顯就是要把她一起帶進去,林縣令是貪官,她是奸商,意思就是官商勾結了。
揭發林縣令也沒什麼,現在把她帶進去,目標是她倆,既然這樣,秦墨就不得不想出這應對之策了。
林縣令保不保,她無所謂,沒有過多的贊同或反對,保他,有交情,有他在臨水縣,萬一自己以後生意上出了什麼事兒,肯定有幾分舊情誼,假若不保,一來這林縣令本來就是貪官,於百姓無益,秦墨也是百姓,也知道這林大人背後做的那些汙糟之事兒,不保他也沒什麼可惜,二來,就算自己的店面有他的幾分交情更好,若是沒有,這一舉一動,一個起家,靠的還不都是秦墨自己。
可是,既然現在自己這樣被害,也是無端遭人恨意,既然有人要害她,也要把這林縣令一起拉下馬。
這時候必須要想辦法,保住自己也要保住這縣令,不能讓這罪坐實。
至於接下來是誰舉報的,解密的,那縣令會自己去查的,這倒她可以不管。
剛才官差來紅妝店門口拿她時,只雋娘和小桃都驚的一聲冷汗,只是秦墨淡定著,而那官差又都是認識自己的,雖然說一開始來拿人的陣勢挺大,可是後來人背後私密時卻給秦墨放了不少訊息。
大概就是御史大人來吩咐拿人,關乎是這修渠的事兒,又道是被人匿名舉報,
官差也不沒有時間將這件事兒的前前後後都講給秦墨,這也不是他們的職責範圍,並且給還沒提審的犯人低下自私傳遞這些訊息,是不容於法,但是因為秦墨是縣衙的老熟人,官差特別憐憫罷了。
知道了個七七八八,秦墨從一開始那心也不緊張,也許是自己天生的這種從容的氣質,可是,當時那陣勢卻是把店裡一直關心秦墨的雋娘和小桃嚇得個半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些都是小民,如何見過這大陣勢。秦墨走的時候那雋娘死死扯著秦墨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說秦墨只是被抓去公堂審查,一些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墨是被抓去立即處斬呢。
來的官差也只是帶了秦墨走,卻不上枷鎖,因為只是去審問,還不是犯人。
秦墨跟著官差,一步步到了縣衙。
公堂兩邊的官差都在此,這御史大人坐在高堂之上,公堂御史大人公服補子上的海水紅日,分外耀眼。
“你就是秦墨——!”當秦墨走進,驚堂木在案上重重一敲,震懾公堂。
秦墨大膽走近,一支腿先屈膝,跪下,卻是從容的模樣
“回大人,草民是秦墨,草民給大人行禮——!”
見這來人還彬彬有禮,縣令大人卻是一愣,又見這身高,饒就是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小丫頭啊。
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小丫頭,如何能如民間傳說的那樣,自己經營生意,家中積蓄萬千呢,想想是不大可能啊,饒就是秦墨站在這裡,也跟這個威嚴的兩邊站著成年兵衛的公堂太不相襯。
又說她跟這開鑿渠道的銀子掛鉤,但是這麼小的丫頭,再怎麼能幹,這能行麼。
但是現在人犯已經來了,這案子總的審審,否則上不能對朝廷,下不能對民眾交差啊。
驚堂木都是‘啪’的一聲打在那案桌上,只聽見上面御史大人,厲吼一聲。
“大膽刁民,還不認罪——!”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