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算著賬簿,算著今早幾家從這裡取的貨。只想這一直來銷售真不錯,心裡一直想開個分店。
叫雋娘多找了一個會計進來,把會計都找好了。
城東大部分的街巷都知道這紅妝的存在,縣城裡大多富貴官家也聽說了這個名字。
可是目前紅妝店面確實小,影響力便有限,多開一家,一是打響把這產品的知名度打的更開,而來,兩家店,如果生意紅火,利潤就可以加倍。
只是,這些還是要從長計議…
“哎呀,你蹭了我座兒了,這菜怎麼都這麼小氣,就是一些肉絲,肉片。就連一個大菜都沒有…!”
秦墨聽見這話就朝那聲音的來源看去…
卻是那一開始招的那丫頭。
那聲音鬧的大,雋娘怕這姑娘這麼吵,便擾了秦墨,知道秦墨的脾氣也不是好惹的。
就急忙跟那丫頭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可是這姑娘似乎看了看這雋娘,又看了看秦墨,隔著距離,已經知道秦墨剛才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是為啥,本來這秦墨就一個十來歲的女孩,身高,年齡看起來都比她小,可是身上卻帶著股讓人不怒自威的氣勢。
只見秦墨這樣看了她一眼,整個人就安分下來了。
而雋娘也是無奈,一個軟性子,在當中做和事佬…
如果秦墨每次趕不上來一桌子吃飯,雋娘就會在廚房把秦墨的那份給單獨列出來。
秦墨雖然上是她們的東家,也是這兩剛買進來的丫鬟的主子,但是,在吃飯,一些日常生活習慣裡,並不把自己當主子,擺主子的譜,吃飯,一個桌子吃,以前,有時候算賬算過頭,飯冷了,還撿她和閔叔吃過了的飯菜吃。
總之,毫無當東家的架子…
只有有時候做錯事兒了,那表情裡才會有那不怒自威的一面,有時候眼神也可以訓人,那時候的秦墨就讓人覺得怕怕的。
終於,算完了賬了,這邊閔叔也入了座。
秦墨也從內堂裡起身。
然後走向餐桌。
這桌子的座位已經圍了不少人。
見秦墨來了,雋娘就立馬起身讓座,自己便去拿凳子,把那廚房裡給秦墨單獨留下的菜端出來。
而秦墨便就著雋孃的位置坐了。
這大冬天,那飯菜稍微延一下就冷了。
秦墨也不嫌棄,就端了碗,只瞟了那十多歲的丫頭一眼。
“我買你進門,不知道是你在侍候我還是我要侍候你,這大冬天,你去看看那街上吃不起飯的人有多少,有肉有菜給你吃就不錯了,你還要大餐,你要大魚大肉就回家去讓你父母給你做,跑這裡來幹嘛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雋娘剛端了菜出來,就聽見秦墨張著大聲罵那剛來的大丫頭。
自己在旁邊神色便有些窘。
勸也不是,坐也不是。
半晌,又把那菜添了下來。便一團和氣的笑。
“哎呀,立馬就是年關了,說這麼氣的話幹嘛呢,再氣還不是氣著自個,小桃以後也自己注意點,這縣裡,年年各處都有災荒,有的旱,有的水災,就你吃的這碗白米,多少人指望不上呢。!”
秦墨便又一次厲色看了那丫頭一眼,夾了幾筷子菜在碗中,不拘小節的吃著。
那叫小桃的丫頭,從秦墨那會兒看她一眼便知道自己做錯了。
低著頭再不言語。
這桌上,三盤葷菜一盤素,還加一個湯,都是雋娘做的。
只是那剛才的叫念兒的那丫頭。似乎以前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的飯菜。
倒是滿筷子滿筷子吃的很香。
小手指緊緊的捏這筷子的下半截。一個勁的扒飯
連頭都捨不得抬一下…
秦墨看她的那樣,不知道怎麼的,一時又想起了香香。
*
“丫頭,你看這塊地如何——?!”
“這裡,你看這挨著城,那下邊有河,你要建地,還是修房子,都極為方便…!”
秦墨前面就是一個穿著褐色萬福花紋元寶領的財主,而馬車停在這河邊的柏樹林裡。
這塊地的確是空曠,這草皮粘著土,因為冬季的緣故,已經完全枯萎了。
到處都是一片片焦黃。
站在那裡遠眺,那河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