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就是那算命的讓我報上我兒受孕當天測出來的八字。秦墨——!”突然,這三姨娘手緊緊的抓住秦墨的腕,神情激動了起來,那白亮的透明指甲,一根根掐到秦墨的手腕上去。
秦墨皺眉。
“丫頭,那算命先生,用受孕的日子大致推算了我孩兒的生辰八字,二姨姐姐孩兒的生辰八字,測出來的結果,原來姐姐的孩兒的命本克我腹中的孩兒,這麼多日來,我不眠,不休,每每晚上,都輾轉反側,等我醒來,想著那算命先生的話,身上都驚出一聲冷汗來,我日日難安,夜夜難眠,想著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又想到二姨姐姐,好歹都是姨娘,同在一個屋簷下相識一場,我並不忍心危害她的孩兒,只是。!”
一說著,這三姨奶奶又傷心難忍的模樣掉下淚來“只是—!”一手摸到自己肚腹上,便抬起含淚的眼看秦墨。
“只是我命中好歹就這麼一個孩子,我懷著它,還沒有體會到做孃的感覺,怎麼就讓它舍我而去呢——!”
三姨奶奶的眼淚便唰唰直流。
“我每次腹中疼痛,就感覺到我的孩子彷彿隨時要離我而去,我心如刀割。秦墨,你要幫我…!”
三姨奶奶轉頭,一把抓住秦墨的手腕,那聲淚俱下。
那指甲抓的秦墨的手腕也猛扎的生疼,秦墨似有預感的慌亂的一怔。
其實作為一個已經懷揣了幾十年處事經歷的人,秦墨一直是有些預感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上次在那老太太屋裡,正巧碰上這大夫人同三姨奶來請安,恰好這二姨奶過來,當時,那二姨太看自己的神情。
那陰鬱的表情,秦墨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當時那一眼讓自己感覺到有些‘怕’意。
當時的那感覺便繁複,那時的三姨奶奶是先看了一眼二姨奶奶,才又轉頭看她。
眼神就彷彿對她戒備著什麼。
“奶奶需要秦墨幫什麼——!”
這三姨奶奶又近了秦墨一點,然後那手死死的扣著秦墨的手腕,一雙眼睛死死的瞪向秦墨
“你幫我,你幫我把她肚子裡的那塊肉拿掉,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也不要我的孩子出事兒—!”
“奶奶莫不是混說了吧!”秦墨便睜大了眼條件反射的從那床榻上假裝驚詫的彈開身體。“這種害人性命的事兒怎麼做得,要損福報不說,還要坐牢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三奶奶一直掉著眼淚,便死死拉住秦墨的手“可是,母親都是自私的,我不想,丫頭,我不要我的孩子出任何事兒。”
秦墨的心一驚,而心裡頭有股繁複滋味,這三姨奶奶,手段是多,心機也不少,但是何奈秦墨更是一個敏感的人,上升星座是敏感而洞察的雙魚座。
這些男人後宮爭三奪四的戲碼,秦墨早就已經在電視上看慣,倒不是什麼真得為了孩子,既然為了孩子就不該添罪惡在孩子身上,給孩子一個罪惡的母親,到底都是自己強烈的私慾心作怪。
思及此,秦墨便洞察,將自己心裡的話也說出來
“既然母親都是自私的,三姨奶奶有沒有想過別人也作為一個母親”
其實知道這些話無用,如果真是為了爭寵,這三姨奶奶想除掉二姨奶奶的孩子的念頭就不是什麼一天兩天形成的。
估計從懷孕初期就有了吧。
很多人就是這樣,沒有的時候,會想要有,祈禱上天說,哪怕有一點點就足夠,而一但老天真的給與的時候,甚至給了不少,反而這時候的人卻想要更多或者全部。
明顯,現在的三姨奶奶就是這樣。
秦墨心裡也難過,但是第一想到的還是規勸,知道這樣可能無用。
這種事情,墮人胎的事情不是小事兒,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既然是執念,想要拔除執念哪有那麼容易。
如果真得憑自己這幾句話就真勸得這三少奶奶放棄這念頭,秦墨自己都不相信。
“三姨奶奶這樣做,是不為自己腹中的骨肉留福報,手上有罪惡的人結果一定不會好。”
秦墨便又懇切道“而秦墨今日只是區區丫頭,並不想做這種事兒。不願意而自己也沒有這個能力,還請三姨奶奶見諒,當然,今日的事兒,秦墨也不會對外去說,如果從這裡出去,只當今日從沒來過這裡。”
說完,秦墨便起身來,作勢一副走的架勢<s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