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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六十二 暖意

以多煎幾次。

秦墨拿著東西朝柵欄另一邊去了。

而顏尤夜死死望著那方向。

對不起,到底是他負了她。

秦墨是不想看見那雙眼的,那眼裡的鬱郁,她從不原諒辜負她的人。

哪怕那個人她曾動過心。

接連十來天,瘟疫並沒有減弱,反而疫病者越來越多。

治療疫病的藥方朝廷太醫署並沒有拿出。

有幾個地方,已經撤了裡面的救治人員,直接封鎖,當官兵守在外,一個人不許進。

秦墨這區域內,還有大夫,醫師走動,可是,那屍體依然是一天數架抬出去。

而連續熬了三天的秦墨,臉色蠟黃,開始咳嗽。

小桃端了藥過來,面帶心疼,拍著秦墨的背

“看吧,叫你沒日沒夜的不心疼自己。”

秦墨喝了藥,說了幾聲‘不關事兒’之後,便回馬車裡躺著休息。

然而,這一次,病卻似山雨欲來風滿樓,加重了。

第二天連忙回府。

然則,也沒有好轉。

除了咳嗽,人便開始發高燒,囈語。

赫連璧來時,已經下午。

“王爺,您不能進去,裡面太醫診斷,國公大人很可能是感染了疫病…”

赫連璧站在門前,臉色忽的蒼白。

然則,國公府的兵衛並沒有攔住他。

幾步便垮了進來,入了內室…

床邊垂下的一掛珠簾,一彎玉手在外,李太醫在床前診治。

他已經把了半個時辰的脈,也並不能完全確定病情,而且,國公大人的身份,疫病也不能輕易確認。

誰都知道,凡若得了疫病,哪怕是國公大人,也只能尊皇令隔離開來。

赫連璧進入後,自然是詢問太醫,而太醫最終也只能站起,遙遙頭。

不說是什麼病。

只留了一記方子調養。

小桃在床前拿帕子抹著淚。

被赫連璧不耐的斜視了眼,屋裡只有他們三個,小桃識趣的便退下。

赫連璧的手輕輕撫到秦墨臉上。

眼眸帶著痴迷目光在她臉上流連。

他能感覺因為發燒,她的呼吸帶熱,臉蛋也微紅。

無論如何,發了高燒的人,只要能退燒,大多便是無礙的…。

*

一個時辰後,小桃端了熱熱的湯藥進來。

“王爺…”

“你退下。”

赫連璧沉冷的聲。

小桃看了眼,將藥碗擱在床前的小几上,便退下…

“你去守好外面。”

已經走到半路的小桃,懵然的回頭,不解,然後出去,卻聽話的將門死死扣上,人站在外面。

赫連璧看秦墨緊閉的雙眼,越來越如醺的紅色臉蛋。

不能這樣下去。

他將藥給秦墨一勺勺吹涼,然後餵了下去。

隨後,又坐在床頭,靜默了片刻。

將秦墨的身上扣上的腰帶解開。

深吸一口氣,他也知道這樣,一天沒成婚,這樣的舉止便一天不合規矩。

但是,能冒險一試的只是如此了。

“熱。熱…”

高燒中的秦墨,額頭滲出了汗珠,人在病中,自然是難受的。

他將她的外衣脫掉,只留下薄薄一層單衣,而自己卻是大部分身體赤裸的,隨後,將她的身體扶起來,抱在懷裡。

他體質好,天熱時身體表層卻涼,天冷時,卻溫。

這種情況,非一般的體質好長年練武非不能,這是他多年在軍中操練兵衛時總結出來。

就如同現在,這七月的天,抱著渾身如火滾燙的秦墨,他將她牢牢抱在懷裡,亦是能感受到她貼身那股熱。

小桃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偷窺,並不容易的,她站在門外,窺探也只能瞧見外間,屏風後面的床,怎麼也瞧不見。

秦墨在夢中,明明彷彿置身於一片被驕陽四射,熱氣騰騰的沙漠,她在裡面頭疼,頭暈,彷彿隨時要倒下去,葬身於此。

然後,半夢半醒間,又感受到身體碰觸的那涼涼,如玉一般冰冷的光滑的東西,雖然涼,卻又不似冰那麼讓人寒的直哆嗦,很舒服。

她直直朝那裡靠。

赫連璧低頭看病中的她,她的舉動,只捏著她的手臂,將她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