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煎幾次。
秦墨拿著東西朝柵欄另一邊去了。
而顏尤夜死死望著那方向。
對不起,到底是他負了她。
秦墨是不想看見那雙眼的,那眼裡的鬱郁,她從不原諒辜負她的人。
哪怕那個人她曾動過心。
接連十來天,瘟疫並沒有減弱,反而疫病者越來越多。
治療疫病的藥方朝廷太醫署並沒有拿出。
有幾個地方,已經撤了裡面的救治人員,直接封鎖,當官兵守在外,一個人不許進。
秦墨這區域內,還有大夫,醫師走動,可是,那屍體依然是一天數架抬出去。
而連續熬了三天的秦墨,臉色蠟黃,開始咳嗽。
小桃端了藥過來,面帶心疼,拍著秦墨的背
“看吧,叫你沒日沒夜的不心疼自己。”
秦墨喝了藥,說了幾聲‘不關事兒’之後,便回馬車裡躺著休息。
然而,這一次,病卻似山雨欲來風滿樓,加重了。
第二天連忙回府。
然則,也沒有好轉。
除了咳嗽,人便開始發高燒,囈語。
赫連璧來時,已經下午。
“王爺,您不能進去,裡面太醫診斷,國公大人很可能是感染了疫病…”
赫連璧站在門前,臉色忽的蒼白。
然則,國公府的兵衛並沒有攔住他。
幾步便垮了進來,入了內室…
床邊垂下的一掛珠簾,一彎玉手在外,李太醫在床前診治。
他已經把了半個時辰的脈,也並不能完全確定病情,而且,國公大人的身份,疫病也不能輕易確認。
誰都知道,凡若得了疫病,哪怕是國公大人,也只能尊皇令隔離開來。
赫連璧進入後,自然是詢問太醫,而太醫最終也只能站起,遙遙頭。
不說是什麼病。
只留了一記方子調養。
小桃在床前拿帕子抹著淚。
被赫連璧不耐的斜視了眼,屋裡只有他們三個,小桃識趣的便退下。
赫連璧的手輕輕撫到秦墨臉上。
眼眸帶著痴迷目光在她臉上流連。
他能感覺因為發燒,她的呼吸帶熱,臉蛋也微紅。
無論如何,發了高燒的人,只要能退燒,大多便是無礙的…。
*
一個時辰後,小桃端了熱熱的湯藥進來。
“王爺…”
“你退下。”
赫連璧沉冷的聲。
小桃看了眼,將藥碗擱在床前的小几上,便退下…
“你去守好外面。”
已經走到半路的小桃,懵然的回頭,不解,然後出去,卻聽話的將門死死扣上,人站在外面。
赫連璧看秦墨緊閉的雙眼,越來越如醺的紅色臉蛋。
不能這樣下去。
他將藥給秦墨一勺勺吹涼,然後餵了下去。
隨後,又坐在床頭,靜默了片刻。
將秦墨的身上扣上的腰帶解開。
深吸一口氣,他也知道這樣,一天沒成婚,這樣的舉止便一天不合規矩。
但是,能冒險一試的只是如此了。
“熱。熱…”
高燒中的秦墨,額頭滲出了汗珠,人在病中,自然是難受的。
他將她的外衣脫掉,只留下薄薄一層單衣,而自己卻是大部分身體赤裸的,隨後,將她的身體扶起來,抱在懷裡。
他體質好,天熱時身體表層卻涼,天冷時,卻溫。
這種情況,非一般的體質好長年練武非不能,這是他多年在軍中操練兵衛時總結出來。
就如同現在,這七月的天,抱著渾身如火滾燙的秦墨,他將她牢牢抱在懷裡,亦是能感受到她貼身那股熱。
小桃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偷窺,並不容易的,她站在門外,窺探也只能瞧見外間,屏風後面的床,怎麼也瞧不見。
秦墨在夢中,明明彷彿置身於一片被驕陽四射,熱氣騰騰的沙漠,她在裡面頭疼,頭暈,彷彿隨時要倒下去,葬身於此。
然後,半夢半醒間,又感受到身體碰觸的那涼涼,如玉一般冰冷的光滑的東西,雖然涼,卻又不似冰那麼讓人寒的直哆嗦,很舒服。
她直直朝那裡靠。
赫連璧低頭看病中的她,她的舉動,只捏著她的手臂,將她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