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收拾。”
“只有太醫院比較常見的張太醫和李太醫,在隔離區裡,盡心治療病患。”
“小桃,我們也去吧…”
許久,秦墨淡淡的語氣道。
“什麼。”小桃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秦墨合了茶碗蓋,輕抬袖口。
眉眼微疏。
“病者都在苦難中,我們應當去盡一份力。”
小桃氣急“大人,你的病也才剛好。這時候是最不宜沾染那些病患了。”
秦墨將茶碗蓋放下,起身來。
她跟小桃不一樣,她曾親眼見過那些得了瘟疫的病患,九江,那時在九江。
她看見人們臉上的絕望與哀愁,那便是人世間桎梏著人的痛。
無數生靈彷彿掙扎著,存活。便是存活。
“大人實在不應該以身犯險,大人再怎麼說也是大人,那些都是平民。”
秦墨不聽小桃的。
翌日,她當人準備了馬車。
去了隔離的京郊。
有許多侍衛守在那裡。
秦墨身邊帶著的幾個人,小桃,武虎。
還有兩三個大夫…
隔離區的一方架起了幾口大鍋,裡面熬著熱騰騰的藥。
而駐守兵衛的營帳建在外地不遠處。上風向。
秦墨用面紗遮了臉,這樣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吸入病者的病毒。
隔離區裡面很多病人,有的在帳篷裡,有的直接東倒西歪的攤坐在地上。
也有一家妻兒老小全染了病,母親抱著年幼的孩兒,聚在一起。
不遠處便是墳場,有兵衛抬著擔架,死者上面搭一方白布,就那樣抬了出去,丟入墳場火燒。
秦墨遠遠的望了眼,要入的時候,卻被兵衛攔了下來。
“國公大人,您不能進去。”
秦墨二話沒說,挑了兵器就進去了…
這裡也不只秦墨一人,有大夫,醫女,還有給這些病者送飯的人。
湯藥的事兒主要是太醫院的張太醫主理。
秦墨便先找到那張太醫。
那張太醫見秦墨來,卻有驚又懼又喜。
要告禮,秦墨便免了他的禮。
大致瞭解她現在這隔離區大約有病者五百人。每天有死者被抬出去十來人。
又不停有新的病者加進來。
午時喂藥的時候到了。
秦墨便用碗盛了藥,端出來。親自給那些病者服下…
從府中帶出來足夠的物質,累了,便每日親歇在馬車上。
小桃知道,秦墨這樣的身份又是女子,這樣出來做這些事兒實在不妥。
她也多番勸,但是沒用,秦墨並不聽她的。
一連五日過去了。
便感覺秦墨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她們這些下人一旦染上了疫病也沒什麼,可是,她家大人可是國公啊…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們母子。”
丈高的木柱圍城的隔離帶下,一婦人背靠著那木柱子,天上落下的白花花的太陽,烤的人腦門油漬漬的汗滲了出來。
秦墨看那一對母子,穿著青色的打著補丁的麻布衣衫。
婦人歲數不大,卻滿臉溝壑,懷中的兒子有四五歲左右。
秦墨親自吹了藥,將湯藥遞到那母親的唇邊。
但是湯藥一觸碰嘴唇反而淅淅瀝瀝的流了出來…
秦墨廢了好大的勁,才又給喂進去。
“救。救。我兒子。”
婦人挑開一絲眼縫。
吃力說道。
秦墨看著那母親,又看看那孩子。
她身上帶著一個紅色的荷包。
此刻,她將那紅色的荷包開啟,裡面的蜜色藥丸是她自己研製的避除瘟疫的藥。
她也不知道對此病奏不奏效,一般瘟疫,都有頭疼腦熱嘔吐症狀。
她這裡面有滋補的枸杞紅棗,又有那清涼醒神的薄荷,還有人參,丹皮等類。
她從荷包裡取出一顆,撬了那孩子小嘴,餵了進去。
“你在幹什麼…”
突然從後一道聲音。
低沉的男聲。
秦墨轉頭。
便看見一身白底天青色雲紋錦袍的赫連璧站在那裡。
他頭戴紫金玉冠,墨髮披肩,鬢若刀裁,眉眼英氣中又帶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