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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五章 上門婚事兒

慕容莊現在是犯人,在外,他不能多用武功。打人還是殺人都罪加一等。

當秦墨從冰涼地上將他身體扶起來攬在懷裡。

望向四周的人,眼中帶著怒氣。

“你們這是做什麼,都是焱國子民,你們再這樣我會報告官府。!”

十來個漢子圍成一圈,但是他們並不打秦墨,因為都說了,不打女人。

“嘿嘿。!”為首的阿扎萬納罕,阿扎萬邁明的父親,濃眉大眼,臉上有冰霜沁潤過的模樣,他一笑,露出一排黃中帶黑的牙。

“這畜生,來時我就看他不順眼,桀驁不馴的,以為你是朝廷流放的犯人就了不起。瞪什麼瞪,再瞪我把你眼珠給挖出來…!”

慕容莊捱了打,此刻又捱了罵,心情自然不會多好,此刻,他看向納罕的眼神,猩紅一片,如同豹子般嗜血的眼光。

卻也更激起了納罕的怒火。

“不是這樣的。他對你們沒有惡意。!”一面著急著替慕容莊向他們辯解,秦墨還是用手死死護住慕容莊的頭。

他一臉是血,她害怕他又受人欺負。

而納罕根本聽不進秦墨的話

“你以為你京城來的就了不起,我告訴你,凡是你入了這塊地,我就是你的天皇老子,你可知,在這裡,我納罕講上一句話,巴依老爺都要聽我幾分,你可不管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在這裡,你就是一條狗…汪汪。來,野狗,來叫上幾聲…!”

那納罕說到得意處用腳尖踹慕容莊的腿,而周圍的人只因為聽見說狗,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墨瞬間感覺自己抱著的那具身軀在顫抖,特別是擱在地上的手背,什麼時候捏成拳,那一刻,青筋都冒了起來。

“不。沒事兒,慕容莊。都沒事兒。!”

怕他因為被激怒做出喪失理智的事兒來,秦墨乾脆的一把抱住他,由其將他的頭緊緊抱住,希望他不要聽到。

“慕容莊,沒事兒。你不要把他們的話當真,也不要聽他們說什麼。我們是做自己,不是別人口中的人。!”

她知道,她這樣說其實對他很殘忍,甚至,這種安慰對他而言比起他心口的傷千尺深根本蒼白無力,但是,又能如何呢,人在窘迫的境地,到底還能怎麼辦。

抱住他的命還是更好一些麼。

“拖索小姐讓我帶話給你,都是你當初的不識抬舉,她一直懷恨在心,這些,只是她吩咐我,給你一小點顏色。!”

那一刻,秦墨才知道,原來當初那求婚的一事兒沒完。

*

那一次後,慕容莊回去得了場大病,一病個月,再過一個月,又開春了…

這是秦墨在這裡的兩個年頭。

年初,秦墨收到一封信,大概是關於昭瑞王府老王爺的,在流放地中生了場大病,但是熬過來了,本來都一起流放北疆,只是地方不一樣,老王爺想要與兒子見個面。

而慕容翎跟老王爺的流放地是一致的。

父女倆已經見了面了。

慕容莊知道訊息後大哭了一場。

男兒有淚不輕彈,而這一年,現在的慕容莊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慕容莊了。

他變得脆弱。

開春,玉帶河的河水夾雜著冰雪汩汩流淌,空氣裡滿滿雪的味,草地上有看的見的新發嫩芽。

綠樹芽孢初長,秦墨穿著白色的狐裘徒步走在玉帶河的河畔。

三年,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那次之後,慕容莊沉默很多。

秦墨看在眼裡都是心疼。

終於有一個夏日,慕容莊的帳外來了兩個人,那兩個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練家子,面龐也是生人,秦墨在這裡住了很久,知道著不是朝廷下來的人,也不是當地人。

也正好,正當慕容莊送走了那兩人,綠蓮從帳篷一邊走過來。

“郡王爺剛才接見什麼人,姑娘可有看的清楚…!”

綠蓮很少這樣鄭重其事又語氣冷清的模樣對秦墨講話。

秦墨微愣。

慕容莊見人是在自己的帳中見,可謂隱秘,而綠蓮又是怎麼看見的。

秦墨不問,自己也不答。

終於,半個月後,秦墨收到來自京城的書信,是赫連璧的,大概是提前半年回京,問候她安好之類的。

而秦墨也猛然醒悟到,她能陪他的日子只有半年了呢…

慕容莊。慕容莊。只是什麼時候,心裡就割捨不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