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不動?!因為大人不敢,有顧忌,如果大人帶人去查那賭坊,最後必將牽涉出大人賭錢的事實,朝廷禁止嗜賭,一旦查出來,大人官職不保,大人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杭大人聽秦墨這話,氣的手掌一拍那椅子扶手。
“就是這個道理,我才遲遲沒有下手——!”
秦墨不著痕跡的看了那男人一眼,片刻之後,又端起手中的茶盞喝了一口。
“既然如此,大人就不能著急——!”
“你說我吃了這麼大的虧,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在上面,我怎麼能不急,我幾千兩銀子,都白白仍在裡面打水漂了——!”
“大人急也沒用——!”
秦墨淡然的說了句。
“那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如此事情,勢必也知道,這被人抓著是要坐牢的,可是既然如此還能在正大街上把賭坊運轉的風生水起,那背後沒有勢力可不行,大人何不先查檢視,這明月賭坊背後是何來頭——!”
秦墨只看那杭大人的神情,然後自己說的一臉鄭重其事。
“這——!”杭大人袖子一抬,臉上神色錯愕,身子微側了側,最後細想,秦墨這樣說的也不無道理。
背後是何來頭,饒是這樣想,心裡還有些顧忌,但是又想這不就是隨州這麼大地方,難道說那背後的勢力還能上天去。
這樣一想後,杭大人心裡寬了幾分。
哼,他就想看看這背後到底有什麼深不可測。
秦墨遊說完之後,便自己回來。
*
從隨州回來,正趕上這五月,恰好就遇麥子收割,又是農忙。
一回來,秦墨不得不把過多的心力用在土地上…
首先是化肥廠。化肥對增產糧食作物有很大關鍵。
化肥廠的地秦墨是一早買了,但是那建肥料的廠房要修,沒有現代的鋼筋水泥,但是這房子要耐用,因為有危險的化學物質,也不能修成普通的木屋。
思忖了半個月,秦墨叫人砍了竹子,分開成一片片的竹篾,用黃泥塗上。
就在那塊郊區的地皮上沿河而建。
在那郊區的地方,硬是生生圍了一個圍牆出來。
那工匠拿了秦墨親自設計的圖紙,照著那模樣把房子修出來。
這朝代的人從來沒有人見過這種頭頂方方正正的房子,但是也只得罷了。
磷肥的第一步,就是要硫粉,硫粉經過氧氣燃燒,加水,然後密封,一個月後,經過氧化,便可以得到硫酸。
然後,用磷礦粉和硫酸便可以生成磷酸氫鈣,鈣鎂磷肥。
房子才修了一半,然後要從山中開路,用馬車或者牛車把磷礦石給運載出來,這樣才是做磷肥的第一步。
買車,請匠人這些工作是少不了的…
工具這陸陸續續置辦了一個多月,從月前就開始,大多都已經準備妥當。
山莊裡回來這兩天,秦墨是絲毫沒有閒著。
山莊裡受那死男人的氣,現在算是終究逃離了魔抓,狠狠的報復了他一把,那賭場官員也暫時查封了,可是回來還是隻忙。
這已經是從山莊裡回來的第三天,秦墨還記掛著那天她走了,這死男人最後又會怎麼氣憤一場。
按照他的脾氣,可能是會來找自己報復。
恰好那賭坊也被官府給查封了,說是要停業整頓,這倒不是秦墨做的,大多上次在賭坊裡秦墨對著眾人揭穿這賭坊的秘密
官府也不少人在裡賭錢,後面大概就這鬧開了
恰好這時間就在秦墨逃出來前幾天。
其實,想想對這,秦墨反而是有點愧疚的…
“姑娘。姑娘…!”
中午夏日炎熱,秦墨在自己的碧紗櫥裡,數珠兒下面,床榻上躺著…
突然聽見小桃是從院外興奮的聲音一路叫喊過來。
秦墨撐著頭假寐的動作一下子被驚動,手忽的拿開。
“姑娘,外面來了一頂大轎——!”
小桃邊跑人就絞著手帕進來了…
然後進來時,發現秦墨在整理衣襟。
“是誰啊——!”
“是知府大人——!”
小桃臉上帶著喜色。
秦墨扣著衣釦的手指一頓
“是欽州的知府大人?!”
“是的啊,姑娘——!”
小桃的眼笑眯住了,這知府大人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