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地下室。
還是就幾平米見方,如果說秦墨之前關著的那房間還有草有揹簍。
這裡便是四周黑黢黢的牆壁,堅硬如銅牆鐵壁般,窗子沒有,彷彿連風都不透,臉上就是磚石,潮溼的能看見地面一趟趟溼的地方。
地上大多是穿著襤褸的如乞丐一樣的人們,氣味是惡臭,身上腌臢。
“進去——!”
秦墨被人推進來了
進來之後,立馬有那些爬在地上的窮苦乞丐像秦墨爬過來。
“你們別。別。我也沒有吃的。!”
秦墨趕緊把身體朝牆另外一邊,往外縮。
臺階之上,是鐵門。
一把鏈子把鐵門給封的牢牢的。
再不是那之前那破木門了。
唉,秦墨坐在臺階上,回想這麼多天,這麼幾年,自己穿越過來,好不容易憑藉自己勤勞的雙手,一板一眼混到今天吃喝順暢的地步,可哪知,又趕上了這麼一趟事兒。
她現在一個消失,不聞蹤跡,香香小桃他們該怎麼辦呢,自然她們不懂去報官。
就算報官也查不出什麼,如果官兵來臨,她只會死的更快。
香香她們到底不知道這世道還有這麼一面。
你每日只看見真善美,美的,白的,可不知道,在這些平靜的日子下,下面是暗流激傭,驚波駭浪。
秦墨早在進這地下室之前,就已經意識到,這次是出了大麻煩。
絕對不是之前那些小事兒,很容易就解決。
這家賭坊,不僅在賭場裡搞暗箱操作。
只怕背後更偷偷摸摸的生意還有。
而且,聽人說這明月坊還是隨州生意最好的賭坊,賭注大,每日來賭的人也多。
這裡早就混入了三六九教的人。
想單純,沒那麼容易。
可是,自己在這裡又到底是因為什麼呢,他們把自己關在這裡。
要殺?!那麼可以在一抓到她就殺了她,也犯不著把她關起來,一個地方再換一個地方。
可是秦墨心中的預感是不好的。
這個地下室還關了其他這麼多人,這些人又是為何被關在這裡。
然後他們又會被如何處置。
秦墨心裡有從未有過的擔心,可是,現在被關在這裡,看周圍,是出不去了,她暫時不能想辦法。
“來吃。!”
正想著,從臺階上‘哐誆’下來的聲音。
秦墨抬頭,便是一個身材壯實的壯漢,赤胳膊粗腿,大筒靴。
是兇悍的語氣。
從大手中扔出幾個冷饅頭,他另一隻手也提著食盒,扔完了幾個,又從食盒裡抓了幾個扔出來
其中一個直接扔到秦墨的腳下。
饅頭一扔
周圍那些爬在地上的人們立馬從那裡面,一窩蜂的朝前面衝著。
眾人爭搶。
也彷彿是餓慌了,那些人搶到手了就拼命抬起手臂朝嘴裡按。
秦墨看他們,自己雖然也有一天沒吃東西了,但是她沒食慾。
一些人搶到了,一些人便沒有。
好久,終於有人看見秦墨腳邊也有一個饅頭扔了沒人拿。
一隻手就顫顫的遞過來,秦墨轉頭看她一眼。
她以為秦墨兇她,便瘦弱的肩膀一縮,然後手也縮了半截回去。
其實秦墨只是可憐她而已。
這裡的人都渾身髒兮兮的,若說秦墨髒,那他們便更髒,有些都已經不能辨容貌。
這些人中有些餓的皮包骨頭,力氣都沒有,一看就是很久沒吃飯的那種。
“喏,來給你——!”
秦墨支起那饅頭,自己伸手遞過去,遞給那人。
那人用那黑黢黢的眼,畏懼的看了秦墨一眼,遲疑了下,然後才兩手伸長去接。
她抱著饅頭啃的時候,秦墨只覺得動作有趣。
“你們是多久沒吃飯了。!”
那人低頭看秦墨一眼,乾裂著唇,沒回答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依然沒回答。
四周還有那不停叫囂的聲音,秦墨抬頭看四周,這裡的人還真不少,少說也四五十個。
沒人回答算了。
無趣,秦墨低頭把玩自己腰上的帶子…
果然是一頓不吃餓的慌。
到了半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