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過於高調的結果。
雖然她並不想提前這麼高調,但是,這長在地裡的莊稼自動顯眼,根本沒法拿個幕布給圍起來。
如此大的動靜,驚擾了數千鄉民,雖然穀物長勢喜人是好事兒。但是這朝代根本沒有農民見過長出如此豐碩的稻穀來,不平常就是異物。
最後便又驚動了幾州官府。
如果是一州官府也就罷了,秦墨還應付的過來,但是幾州的官府—都有百姓在議論詫異這件事兒,對官府來說,雖不會擾亂地方秩序,但到底不利於地方安定。
因為秦墨跟這幾家州府長期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她心裡也隱約聽外面人說道這些事兒,大約就是其他百姓對秦墨田地裡這莊稼這麼好覺得嫉妒又驚恐。
她知道這事兒。
心裡想著這官府又會把自己怎麼樣。
這官府也是為難,一方面的秦墨的做法,實在是不妥,雖然說這糧食長勢好壞其實跟主人有多大關係,而且這糧食長的好也不是犯罪啊。
但是,這長的太好,引起了周圍百姓的慌亂就不是好事兒了。
才九月初,秦墨家裡便時時有官員來遊說。
但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十月,突然秦墨的府上就有一位朝廷大員光臨,包含了隨州的地方江西行省的朝廷二品大員—江西處的布政使,藩臺,便親自到了秦墨這覃廬來。
一向在江西這塊地方比較靠西的隨州,幾乎不曾出現這樣的大官。
那日,別說隨州的縣,州以下的官員後面聽見風聲立馬來到秦墨門前,一個挨著一個站邊邊,連同那抬轎備車的人,講覃廬外圍的擠擠滿滿,就是站街的百姓,也把一向覃廬前那清淨的一條大道,圍的水洩不通。
這位朝廷大員親自來門上,就是秦墨知道了也很詫異…。
她是草民,見了這種大官是要行禮的。
但是,好在秦墨的心裡素質,畢竟是穿越過來的人,見到多大的官也就覺得這樣了…。
那日,外祖母聽見這是藩臺大人,嚇的不敢出來,秦墨的客廳跟側院隔著一排花廳走廊,如此,外祖母就有香香陪著,在內院花園裡看花,都不敢出來過問秦墨這外面的事兒。
老人家心裡既是擔心也不擔心,她絕對相信她善良乖巧的孫女絕不會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香香在花園的石桌上,上有秦墨給她的一疊賬本,便自己低頭撥弄著那算盤細心的看…
這丫頭,初秋就過了十一歲,現在虛歲十二了,就看著個子一天天長高,香香性格活潑,外向,就這麼看著,似都長成了大姑娘般。
這朝代,凡是到了十五的及笄年齡,就可以算是大姑娘。
穿著乳白的裙子,頭上梳著嬌俏的垂鬟分肖髻,頭頂彆著兩朵羅紗堆的假花。
“嘻嘻嘻,外祖母,你就別擔心姐姐,看那大人進門後從那會兒到這會兒你臉上,可不都是皺起,知道你擔心姐姐,可是,我們擔心都是無用的,你看都是姐姐安排我,從來見得我能說教她不成,所以,你的擔心也是無用的——!”
看的出祖母在這裡白擔心,香香一邊剝弄算盤一邊抬頭好笑的調侃自己的外祖母
“唉,丫頭——!”外祖母自己這二孫女這樣講,也不知道是氣還是嘆,老人滿頭銀髮,可到底聽這話一下子氣性上來“你可不知道這當官的,一個個的可惹不起,萬一他們要對付你姐姐怎麼辦,你姐姐就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應付了那些當官的——!”
香香將頭一歪,小時候的她就漂亮,因為嬰兒肥更可愛,而是現在,如才開始徐徐綻開的鮮花一般,側臉嬌俏。
“當官的自然可畏,但是姐姐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兒,他們官府敢亂抓人麼——!”
說著把手邊一摞賬冊給摞摞。
“那官府的人你敢亂得罪麼,以前你外祖父,就是交公糧時,交的遲了些,都被那些官差給打折了一條腿,那些都是朝廷派下來的官爺,得罪不起,你說我能不但心你姐姐麼——!”
其實,雖然香香口上如此說,也心知外祖母擔心的也是道理,便先不算賬了,擱下筆,一人步行悄悄走去前廳。
秦墨也恰好是在這裡招待客人…
茶是上好的峨眉毛尖,這是西南,自然就只有西邊的東西。
小桃畢恭畢敬的奉茶,那布政使坐一邊,秦墨坐另一邊。
面帶紗巾,可是也遮不住女人嬌好精緻的容顏,這布政使進來,咋然先一見秦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