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年,只要再一年,秦墨就要把手中的銀子全部積起來,土地要大買特買,各項生意都要做起來,這些,是為了能在京城那個地方立足。
這日,正值春日,秦墨一個人在內堂的竹簾後看賬本…
年初就搬到這江西東來了。九江,與隨州同屬江西,只是一箇中,一個東,九江亦是直隸州,低下還有安縣,梧州幾個地方。
秦墨搬到這九江城已經二個月了,這裡有江,有湖,城邊就是大江,這裡是朝廷的重要漕運,商船也從這裡裝船,把貨品來來去去運到東邊或者北邊。
朝廷多次在這裡設了漕運使,幾年前,漕運總督還親自來過一次。
秦墨才來這裡住二個月,就發現九江這裡的氣候比之前那些地兒,便有些不相同,江河多,空氣都格外溼潤。
秦墨在這城中買了一處府邸,恰好位置就是在這城中心,每日門前來來往往的人。
這九江又比隨州熱鬧太多,靠著東邊,已經有些古代大都市的繁華了。
門前人來車往,車水馬龍。
而春日天一暖,午休,秦墨就待在屋子裡再不出去。
秦墨之前買了這宅子,恰好就是避暑用,二來也是來考察考察這邊的新生意。
百花樓,三十多個姑娘,美麗如畫,整天在那硃紅的閣樓下,朝下望,揮著手絹嬌媚叫著‘客官來啊——!’
秦墨絕對不會講說,那裡面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她買進來的,現在那城中最高的那繁華樓閣,便有三分之一的股份是她的。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秦墨,現在可以這樣說,可能缺什麼,就是不缺錢!
外祖母年齡大,又有舅母一家人伴著,秦墨便留之在了欽州,香香每到開課的時候,總要去臨水王秀才的館中學習。
這麼多年,她自己便漸漸長大了,自己都能照顧自己了。
臨水那裡的有雋娘,秦墨始終是放心的。
等香香再大一點,秦墨就會將她撥過來,讓她幫自己掌這西南一帶的田莊鋪子。
賬上每日流動的白銀成千上萬,就是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承擔的起這個重擔。
但是,如果這丫頭學好了,對秦墨來說,那是多加了一雙臂膀,自然比現在省力。
九江的花開的早,果然是靠南,氣候暖的早,春中踏春出來,到處都是花海陣陣,九江素有花都之稱,特別是迎春花,到處飄香,那城中的萬名胡上,碧波綠頭,柳枝飛揚,四面杏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只是,五月一場洪澇,淹沒了半個九江城。
才短短時日,城裡城外,乞丐遍地,餓殍到處都是。
這九江挨著大江大河,地勢低,跟西邊的隨州一樣,都是個洪災多發之地。能遭遇這樣的情形,也不奇怪。
只是,這情況太的突然,並且,最後結果,也太慘了些。
莊稼也沒損毀了大半,又特別是九江城的周圍的莊稼。
秦墨出去打聽,也有逢人便嘆的說道“這是九江三十年不遇的洪澇——!”
而城區被淹時,秦墨自然都是天天閉門的,水淹到大門外的石階,只有小桃一天慌慌張張,秦墨還是心中有把握。
但是,卻不想著一場洪水來的如此之快,慘。
城外許多家的房屋被沖毀,家中的糧食器具也一併衝散,人死傷不少,官府自身難保,卻也還是開倉放糧,秦墨每上一次街,就能發現挨著牆邊一個擠著一個的乞丐。
而且,洪災之後,便是瘟疫,這一次,如同一場戰爭般,打的秦墨都措手不及,這是她來這個時空,第一次遇上瘟疫。
就在洪災之後半個月內,瘟疫從城外傳進來的。
秦墨猜想,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雖然地方官無力搶救,但是一定會把事兒上報朝廷,而朝廷的救災糧食和賑災的人馬只怕也已經在路上了…
秦墨每日拿出自己府上的糧食,然後接濟給災民,也寫了信給隨州比較近的地兒,從糧鋪裡調糧過來,救濟這些災民,但是,到底是一個人,勢單力薄。
因為秦墨宅子周圍不少乞丐受過秦墨的恩惠,知道這家主人是大善人,有糧食接濟,於是每日聚在秦墨府外牆角下的難民便越來越多,秦墨急,卻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短短几日,幾千兩銀子都散出去了,但是,她覺得其實這沒根本沒什麼作用…
等到這瘟疫再一來。
整個九江城,竟然彷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