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心眼的,從小到大都是,不管那李家千金怎麼找她錯處,卻是個馬大哈,整天還是對人笑呵呵的。
時間久了,消磨的這李小姐也沒有脾氣了。
當初就是因為看香香是鄉下轉學來的,家裡又不是世家,多大的地方也有門檻。
就算身上穿的再玲瓏綢緞的,總覺得這孩子身上帶著一股鄉氣,那倒的確是從那鄉下沾染上來的。
但是相處久了之後,發現香香其實是一個對金錢很大方很闊綽的人。
“她姐姐多有錢啊。!”
“是啊,我爹還說,她姐姐是這臨水縣很有錢的人呢。!”
於是這李家千金身邊就陸陸續續聽到這些。
香香在學堂裡用錢相較起來算是揮金如土了。
一個糖泥娃娃要兩文錢。
香香可以一次買五六個請她還有她周圍的女同伴吃
久而久之,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漸漸的,這李千金一夥也接受她了…
然後,香香就每日在此地上下館。
*
老實說,自從秦墨憑藉著自己的一手辛勞發家後,在吃穿上從來沒有少待過香香,給她買的衣料,後來手裡寬裕,就是去那布莊趕那最好的料子買,以前在鄉下讀書時,隔三差五的怕這妮子在鄉下餓肚子。
自己在店內炒了菜親自給送鄉下去。
每次還總多給幾文十幾文錢給小妮子做零花錢。
才五六歲的孩子,一個月就幾十文的零花錢,對這經濟窮困的臨水縣來說。
無疑是一筆不小開支了。
然後,等她到了縣城後,秦墨更是因為擔心怕她是新去的,生人,怕受周圍同學的冷眼或者欺負,所以物質上更充足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以,到底有秦墨,這小妮子的日子倒是過的充足的。
*
欽州…
恰好一連幾個星期的雨天,據從東面行走往來的商販說,東邊的水患更重,欽州這邊還好些…
天氣不熱,秦墨就穿著一身粉紅羅裙,對襟裙襦,紮了姑娘家最常見的垂鬟分肖髻,披著杏花小衣,便往街頭轉去。
這覃廬位於欽州城的北面,平時陽光照射不進來,所以看著那太陽實在是冰冷。
從覃廬出來,就是欽州城最主要的一條大街,主幹道。
這欽州的街道跟臨水的截然不同,臨水的街道窄而且路面崎嶇,雖是縣城,偏於西南一隅,地理不好還是給人忙碌熱鬧之感,只是鄉土氣息更濃了些。
而這欽州,道路寬敞大氣,路面乾淨,這青石板鋪成的大路平整,看那寬度足足可以容納兩輛馬車透過。
風一吹,街道淨白又工整,藉著這春日的風,竟有幾分爽朗
“來來來,隨州發大水,已經在鬧鼠疫了啊…。凡是走過的,路過的,最好回頭朝我這裡看一看啊…我這裡有醫治鼠疫的良藥,二十文錢一帖啊,包預防又治病,男女老少,走過的,路過的,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隨州可是離欽州就兩個縣的距離,這鼠疫傳染的快啊,如果再不動手,這藥就被人搶光了,到時候,你全家感染了鼠疫,沒藥醫治,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清涼,雖不高亢卻有些輕靈悅耳,那語氣似有調侃,而秦墨一聽那賣東西的叫賣,立馬眼前一黑…
總覺得,這叫賣的方式,和自己當初,咱就那麼像呢…
很快,女人的直覺,是碰見一路人了。
“是不是真得防疫的藥啊。!”
“鼠疫啊,這得了鼠疫可不得了…!”
秦墨還沒上去,就已經看見那聲音之處的街角,餘光所及之處擠滿了人。
人聲喧喧嚷嚷,不遠處人頭攢動。
秦墨細步過去,終於,眼光略過那些紛擾的人頭,卻是有一個人,彷彿鶴立雞群般的站在他們中間。
那人穿著一身陽光下反射出白色的亮眼的綢緞上衣,發整齊的束起,鬢角整齊,額角突出。
身體瘦長挺拔,等秦墨再整個人走過去。
看見那人的整個面目,眉若橫峰,濃墨的色,眉雖濃眉峰卻不鋒利,所以看起來意外的讓面部的表情柔和些,一彎含殤帶情的眸,含柔帶水,整個眼眸給人一種明媚之感眼尾卻又如一枝桃花掛在那裡,燦爛的開著,絢爛的色彩,含笑間,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