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攤—秦墨將新擺在布攤上的圓缽放回揹簍,然後收了布,和香香,兩個人頂著烈烈的日頭,揹著那沉重的揹簍,一路沿街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勞累,汗水就出來,將棉衣打溼,然後這布料溼噠噠黏在背上,腦門上的汗水也將頭髮打溼,黏在腦門上,別提多難受。
“美容霜,美容膏了。八錢一盒,凡是未出嫁的,出嫁的,育齡的,年長的,想年輕,要漂亮的,就來買了哈,八錢一盒,價格公道,不買一定後悔了啊——!”
秦墨一路從街邊走過,揚起了聲音邊走邊叫賣,自己編了一段打諢的段子,節律是按照現代人路邊攤大聲叫賣的方式,也不管人聽得懂聽不懂,反正自己先把調子高上去。
“小姑娘,你這賣的是什麼啊——!”
一個穿著暗花流雲紅色花褂子的半肥的老女人從自家的布莊店扭著身體出來。嘴角還有一顆痣。痣上長了一根黑毛。
秦墨轉過頭去,因為天熱沒有喝水的乾癟的唇,輕輕蠕動。
“美容膏,大嬸,美白,保溼,讓你的面板好好,大嬸,你買麼——!”
這婦人一愣,打著扇子走到秦墨揹簍邊,肥碩的身軀跟著揹簍的寬度差不多,一下子就擋住了。
自顧從秦墨的揹簍裡拿出了一盒,看見這做工小巧的圓缽,將蓋子拿在手中,左翻翻右看看…聞著香味,卻很喜歡…
“好的,給我一盒——!”那胖婦人笑的一臉歡喜。
“好嘞,香香——”
秦墨叫了一聲香香,然後又對客人說了謝謝,把剛才顧客給的八文錢又放入那錢袋裡。
那婦人拿了那陶缽在手裡,完了還笑,故作扇子親暱的打在秦墨肩膀上。
“看你丫頭老實,如果好,我以後又來買。”
“好嘞。”秦墨雖口中應著,看著那張擠著一團的肥肉的臉,卻總還對她動手動腳,心裡有點厭惡。
買個東西還順帶吃豆腐。
雖不喜歡,但是是顧客也只能忍著,先就這樣吧。
總算又賣出去一個。
回到大街上邊走秦墨邊回憶著,其實今天賣這個並沒有那麼順利,也是,那古代人的錢也是錢嘛,縣城的購買力是比赤水村的人好,但是畢竟這還是個窮縣,又能做多大的奢望呢。
但是也好歹賣了這些不是麼。
五百盒,八文錢一個,那也要買幾千錢,五八四十,五百四千,那也才值四兩銀子。
修房子的錢還不夠啊。還差的多。
現在賺錢就是想給給自己修一座房子,就跟村上人住的那種,給自己住,也不讓香香羨慕別人。
香香的兩次哭泣,受屈,受別人欺負,就是因為這所破爛的房子。
房子破,外面的人看著始終家貧,不能遮風避雨,不能安穩居住。
雖然一直這經濟狀況沒有好轉太多,但秦墨在努力了,並且有信心把這個家興起來,把家振興起來,便不讓村上的人再欺負她們姐妹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讓別人對她,對秦家,這個死了爹媽的姐妹的住戶,都要刮目相看。
香香一次兩次的哭,其實秦墨心上真的不是滋味,但是因為能力不夠,只能暫時忍下來,心裡卻痛著。誰願意自己的自尊被別人踐踏。
她想讓香香相信,有她這個姐姐,便不會窮一輩子。
她,秦墨,其實最終的目標就是在做這朱焰國立足,有用不完的錢。糧田萬頃,置業千處,一手務農,一手置業,成這朱焰國第一女富商。
這國家叫朱焰國,現在的君主已經是第五位,年號順康,順康帝才而立之年,膝下已經有五位皇子。
最大九歲,最小一歲,據說皇帝最疼愛的三皇子,年七歲。
皇家的大事兒,百姓是知道的
但是現在的秦墨成有錢人的事兒也只能想想而已。
她現在先給自己修個瓦房。
李二嬸子屋子是青磚,讓人羨慕的不得了,周圍的人都稱讚,窮戶是泥磚,而秦墨自己也要修那種,既然想修房子,自然要修個好點的。
一座三間房的青磚瓦房—秦墨在有這個計劃時就大致算了一下費用,除去吃用,燒磚,木料,人工,應該至少要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