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秦墨在思忖後睡了過去。
第二天,太陽照進屋了,秦墨才起來,洗了臉,頭,今天家裡要用匠人,於是忙進忙出的要開始煮早飯。
香香還在睡,早飯是小米粥配泡菜,小米粥是用罐子熬煮了,而泡菜,則是在煮飯前,把白菜洗淨,切成細絲,然後用鹽醃了。
只要一頓飯的功夫,菜裡有了鹽味,等米粥熬好,這時下飯的鹹菜也醃好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咕嘟—咕嘟—’的白粥在罐子裡已經熬的八成熟,秦墨將鹹菜弄好,然後端到桌上去。
接著就是舀米粥,兩個土陶碗,她和香香一人兩勺米粥,黑碗白米飯,光看著就格外的養眼,漂亮。
“香香,香香,快起來吃飯了——!”
等秦墨忙好了一切之後,然後叫香香起床。
香香昨天吃飯過後的那張大花臉,一直沒洗,現在睡了起來,頭髮上扎著稻草,倒像雞窩,秦墨一面將睡的迷糊的她拉到石缸邊,將糊著湯汁鼻涕的那張花貓臉先舀水出來洗乾淨,然後,又將那亂蓬蓬的頭髮上的稻草給撿乾淨了。
“姐姐。以前你還給香香扎頭髮,可是現在你都不紮了——!”
邊洗臉的香香,稍微漏出那張可愛臉蛋的模樣,卻睜大了那雙晶亮的雙眼,漂亮的眼波忽閃忽閃,跟秦墨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了行了。”秦墨只是笑
“看你這頭髮髒的。現在又沒水給你洗。”
秦墨知道她的小心思,女孩子都是愛美的,秦墨從一歲半就懂得開始照鏡子。
頭髮太髒了,抹在手上都是油膩膩的,秦墨就想著哪天去山裡背水回來好好洗個澡,穿身整齊的衣裳。
然後再出門去水邊照照自己究竟長什麼模樣。
赤水村本身沒有水源,要取水只能有三種途徑。
去山裡打水,或者走幾里路去鄰村提水,或者等著老天爺降水。
所以只要遇上不順的年份,赤水村就容易大旱,然後糧食沒收成,家家戶戶鬧饑荒…
吃水就從山裡揹回來。
秦墨知道,這石缸是沒有水了,下了這幾天雨,河溝裡的水也被人用光了,今天自己要上山去背水,否則吃水都沒有了,更別說給香香和自己洗澡洗頭的水。
“好了,等姐姐待會上山去把水打回來,給你洗了頭,姐姐再給你綁頭髮。”
秦墨安慰道。
心裡也著實覺得好笑,這麼個小不點,還臭美,兩根草繩子綁在頭髮上,卻一心都想要扎頭髮。
紮了也只有這個樣。
秦墨只心裡覺得好笑,卻不說出來,一面叫小不點上了桌子,吃早飯。
努力爬上當凳子用的床板,香香一低頭,看見碗裡白花花的米粥,一時間,筷子捏在手指頭裡卻傻了眼。
“姐姐,為什麼我們又有白米,今情她們家都沒有,姐姐,香香為什麼吃的不是野菜頭啊。?!”
“哦,香香原來這麼喜歡吃野菜頭啊,姐姐中午把你送今情她們家去,給你吃窩窩頭——!”
秦墨聽著這小傻瓜的問話又覺得很好笑,用筷子頭戳了戳小丫頭的軟軟的肉肉的臉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香香聽見秦墨這麼一說,小臉上飛快的閃過明顯的慌張,一手緊緊抱了自己的碗。
“不要不要…香香更想吃白米——!”
小丫頭將碗緊緊的抱在沒拿筷子的另一側腰上,小臉上全是慌張。
“好啦好啦,逗你呢,逗你呢,你是姐姐的寶貝妹妹,姐姐怎麼捨得把你送給今情家——!”
秦墨盯著她驚慌的模樣打趣道。
如此一聽說,似乎小丫頭才放下心來,握著跟自己手臂一樣長的竹筷,笨拙的用筷子吃力的撿著稀粥裡的米粒。
最後那筷子用的太吃力,乾脆的朝桌子上一摔,捧著碗‘撲哧—撲哧—’的大喝起來。
看小丫頭吃的起勁的模樣,秦墨只是搖頭寵溺的笑。
而自己撿了大碗裡的鹹菜,慢慢的吃著下飯。
等會木匠就要上門,而自己,身上的錢也已經不多,得想辦法找其他的路子讓自己賺更多的錢,一是維持生計,二也是為了改善現有的居住條件。
總有了床,門,灶還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