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就計劃著,燒窯,修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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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的幾天剛過去,就是初七八了,秦墨卻意外的收到隔壁村的一位並不熟識的老人給的一個紙包。
這老人是秦墨去縣城的路上遇見的,據說到處打聽秦墨的名字,恰好那天聽誰說起秦墨要去縣城所以特意去村口等著的。
秦墨回來的時候才拿到的,那是一層薄薄的油紙包裹的東西。
秦墨本來是去縣城賣些自己之前種的一些青菜,那青筍長的好,她和香香兩個人吃了整兩個月硬是沒吃完。
眼看那菜就要過季開花老了。秦墨乾脆篤篤的拿了一把砍刀去地裡都將之砍了,裝了一大揹簍然後背到縣城去賣,賣了幾十文錢那最後也可以換些米糧回來。
而回來經過隔壁村的河溝看見有人在那裡等她。
那油紙包裹的一層細密開啟,是兩雙鞋,一雙黑色,一雙紅底的黑色碎花棉鞋,秦墨看那尺寸,大的倒跟自己的腳碼差不太多,而小的,一看就適合香香穿。
秦墨拿著那兩雙鞋,一時間,腦袋竟然有些懵,有種被雷劈的震撼。
鞋,捏在手掌中那軟綿綿的觸感,線頭一針一針納出來的針線,手法熟練,看得出來這縫補的手藝是不錯的。
秦墨捏著那鞋子,震撼,心中還有一絲絲的感動。
彷彿那鞋子還有餘溫般,捏在手裡就給人一種溫暖,透過這雙鞋子彷彿就能看到那坐在板凳上一針一針納著鞋低板兒的人。
難道這世上還有自己真正的親人,秦墨頓時便鼻子一酸。
不知道怎麼的,那種縫補的手法,她想到自己前生過世的外祖奶奶。
拿鞋來的人說不知道交這東西的人的名字,他是隔壁村的,拿鞋的人知道他住在這赤水村附近,所以找上門來給了兩捆菜,請求他一定要將這東西交到人手裡。
說是給她外孫的,怕過年沒有新鞋。
說如果這東西給了,自然收到的人就知道是誰帶給來的。
果然,外婆,在這個時空,還是有一個外婆是在真心疼她的。
此刻的秦墨手裡拿著這雙鞋卻差點掉下淚來。
香香說外婆,而秦墨自從穿越過來後,對家裡裡裡外外的親戚都沒有印象,之前的秦墨就沒有啥印象,她佔用了別人身體後所得到的記憶更不多。
‘素群。素群…’
只記得腦袋裡有個畫面,一個六十多歲的花甲老人,坐在這秦家的泥土屋前的板凳上,拄著柺杖,墊著小腳,一步一步的從門口走向院子裡,口中叫著女兒的名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秦墨的母親名字就叫‘素群’,姓姜,姜秦氏。
一口一口蒼老的沙啞的聲音深切的呼喚著自己外出給丈夫送飯的女兒的名字,古代孃家的父母是很少有機會來婆家看自己閨女一眼。
外祖母是真心疼這個女兒。
可是,就算再真心疼又怎麼樣,秦墨鼻裡一陣陣的抽著冷氣,就算是有人真心疼,古時不比現代。
古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算是外家有人疼,那為女兒家補貼點東西都的偷偷摸摸的。
否則會讓女兒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你補貼了女兒,婆家說你孃家管閒事兒。
看不起我婆家,養不起你女兒。
二則,凡是外祖家還有小舅子,舅舅舅媽這些,是看不慣公公婆婆把自家的東西去貼補閨女。
因為古代出嫁的女兒就是外人,按照說法就是好好的東西要拿給外人。
一旦遇上那中不懂事兒的舅舅和刁蠻的舅媽,別說你這做外孫的不能拿那點東西,就算是老人還要遭到厲害媳婦的責罵。
這可能就是為什麼,秦墨自從娘死後,外祖家都沒有一個人將自己和不滿三歲的香香接過去餵養。
明知道這死了親孃又沒有親爹的孩子,還是荒年,是沒有辦法存活下去的。
而秦墨也知道,外祖家也在農村,輩分也是平民,只怕那日子也不好過。
家家戶戶都是這個樣,吃不起飯,一個縣城內,指望誰又比誰能好過多少呢。
外祖母心疼外孫女,一個冬天,納出兩雙鞋底兒,都不敢正大光明的叫人送過來,反而讓鄰村的人託送過來。
這外祖母疼自己的心是真的,只是這樣太可憐了些,一想到秦墨的鼻尖都一股酸澀,這天氣倒還不是冷的讓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