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墨怔在原地,其實手就突然輕顫了起來。
捏著瓜瓢的手,明明那麼輕的瓜瓢,此刻,捏在手中,彷彿也千斤重了起來。
其實,想想自己整天忙碌,從解決飢餓,到現在初具規模的有了個家的模樣。
為了修房子,這期間各種摸爬滾打,也存了些錢。
但是,的確沒有認認真真的給香香買過一頓肉吃。
*
午飯還沒來得及煮,秦墨將身上繫好的圍裙解下來,然後放在灶臺上,然後拾掇拾掇,便默默的低頭關了門,鎖了門戶,就朝往鎮上那條小路上去走。
去鎮上,辛虧趕的早,下午的豬肉攤子還沒賣完。
秦墨去割了兩斤肉,然後又花了一文錢買了些做肉的佐料回來。
來回用了一個半小時,做午飯已經是有點遲了。
秦墨將肉用熱水洗了,刀磨了,切成丁子大的肉塊。
熱水穿的半熟,然後鍋裡添了柴火,熱鍋,冷油,下肉。
放鹽,醬油,八角桂皮都放些,用熱鍋熬著,讓滿滿的豬肉熬出來。
然後鍋裡一頓‘咕嘟。咕嘟。’的悶響。
用大碗盛出來,然後陶罐裡悶的米飯。
“香香。香香。”秦墨就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仰起頭叫香香。
而香香,卻又怕是跑去村中,跟枯井核桃樹下的那些孩子一同玩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秦墨叫著…
距離遠,聽不見,便又自己去找。
最後果然在核桃樹下面的乾田子上。
然後,由秦墨領著,香香便一蹦一跳的回來,小孩子嘛,對她發了什麼脾氣,倒是兩三下就忘了,然後又一副樂天的樣子。
香香一進門看見擺在桌子上的紅燒肉,兩隻眼睛都亮了。
“姐姐。”
叫了一聲姐姐,抬頭看秦墨,兩隻眼睛都笑的像月牙。
秦墨也笑。
兩個人做上板凳。
秦墨先夾了一塊燒的熟爛了的紅燒肉給香香夾碗裡。
用大料燒出來的菜,油色格外鮮亮,氣味也香。
香香挑了一塊肉,喂進嘴巴里,滿足的一咬,那油都從唇角流下來。
嘴裡嚼的‘滋滋’作響。
吃了一塊,又再吃一塊。
“姐姐,恩恩。好吃…好吃…”
香香一邊忙著嘴巴里嚼著,一邊抱著碗,嚼著滿意的點頭。
秦墨笑,只給她一筷子一筷子的夾。
“多吃點。”
“要知道這頓吃了,又要很久才能吃到了。”
秦墨專說出來嚇她。
其實,說起來,現在這日子的確還不寬裕。
那城裡的酒樓裡,賣扣肉分利的日子,月初去一次,這還要幾天,秦墨還沒法去拿,也不知道這能分幾兩銀子。
而且,秦墨也知道,這項錢雖然可以說是一項時間比較長也且固定的收入,但是,這扣肉吃的次數越多,時間一長,也就有人知道這做法了。
而且,一開始,人們覺得這口味新鮮,久了,也只怕對那口味也厭了。
這些結果秦墨都還是能想的到,所以,這些東西終久都不是久遠之計。
這赤水村,保不濟什麼時候又大旱,那還害怕又回到之前那種餓肚子的狀態。
所以,對目前的經濟總還是覺得擔心的。
還是節約些過日子比較好。
“嗯嗯。”香香聽秦墨一說,急忙點頭,一大碗紅燒肉,兩個人硬是吃的只剩個底兒。
藉著香香的光,秦墨也好好的吃了一頓。
然後收拾了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便出去村裡,給請的那些明天要來編竹製品的人先打招呼。
還是要規定個上工的時間什麼的。
現在好歹是她在當老闆,既然要付薪水就要員工好好的聽話。
一出去,就又看見那一直在村頭破屋住的那跛腳乞丐。
穿著破破爛爛,身上的破麻布衣服吊筋打垮的,頭上那又髒常年不洗的頭髮,從頭頂掉下來稀稀拉拉一截一截跟海帶似得,還沒近身就聞到一股惡臭。
咦,秦墨離的還有幾公尺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