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墨的一番話,那道理說的實在,那李大爺轉頭一想,也的確是這樣。
一個七八歲的女娃,而自己這樣跟她較勁,那說出去不是給人笑話麼。
不管秦墨有沒有長心思,但是自己現在也沒證據就向村中的村民證明秦墨就是個只顧自己發達的自利的人。
雖然人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但是怎麼都不能允許一個小女孩整天在村中整些這些亂七八槽的東西。
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點子,給自己賺錢。
李大爺是怎麼想都覺得不服氣。
村裡什麼時候輪到一個沒爹沒孃的孤娃子如此大膽妄為了。
那賺來的錢,應該給大家分才是,就算不分,那麼也要給大家說明自己是怎麼賺錢的,帶著大家一起致富才是對的,這個村才容得下她。
如果是一個鄉紳,村長,當官的什麼富了的,村民們都還想得通。
就算想不通,仇富,那也不敢妄為啊,人家有錢有勢,擺起的權力在那裡,惹不起。
可是,對這個小孤女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有門路賺錢竟然不拿出來給大家一起分享,這赤水村就沒有你再能容身的地方,李大爺明白,村中的人大部分都會是這種想法。
人性的醜惡面就是這樣,可憐的人往往會去欺負比他更可憐,更弱小的勢力。
秦墨如何又不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靠山,接下來,如果自己錢財已經必須開始外漏,第一件事兒,就是要在臨水縣內找靠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以,秦墨當時在縣城裡想的那一出,一定要跟當官的打好關係,也就是因為這個。
要在地頭蛇的土地上謀生存,想發展,沒有更大的蛇來壓,那怎麼行。
“大爺,你也別覺得我是在騙你,墨子我啊,為了編這點東西,請人工,飯食的錢都用了不少,還不說茶水費,這一路上勞累幸苦,唉,今天就得了幾百錢,除去那些外借的開銷,不知道這還剩下多少哦——!”
秦墨故意這樣說,說完了還故意那嘆息的表情,眼就瞟了那李大爺一眼。
聽見這些錢都是找人借的,這李大爺心頭彷彿才疏了一口氣。
誰願意見個小孤女家裡比自己過的好啊,這是村裡人誰都不願待見的事實。
“大爺,走吧,你看,再不走天就黑了,我呀,今天看大爺您一路幫我勞累,我再給你漲幾文錢,大爺就立馬牽了你的牛車,咱們就準備上路吧。”
這李大爺又聽了秦墨這幾句話,那乾裂的唇蠕了蠕,臉上的不快的神態才稍微退開些。
也好,聽見要漲幾文錢,這李大爺心裡彷彿才覺得更舒暢了些。
是吧,你賺那麼多錢,我趕著牛車一天,就二十多文打發我。就抵你一個零頭,論誰誰還心裡不舒服。
“這路這麼遠,至少在漲五文——!”
這李大爺在起身的時候,又才轉頭過來,給秦墨伸手五個數。
秦墨一愣,眸子斂下半簾,這死老頭,還真會看準時機討價還價。
心頭倒是氣的咬牙,臉上卻片刻之後又笑開,嘴上承接下來。
“雖然是覺得貴了些,但是,李大爺都開口了,這麼遠的路,肯定是要大爺的牛車的,你要不帶我回去,我只怕天黑還不能回呢,既然如此,我還能說什麼,五文就添唄,自己寧願過日子緊點,只求以後大爺在村裡多疼我和香香秦家這兩姐妹——!”
一番話軟硬兼施,答應了條件但是同時又訴了一番苦,任誰只覺得秦墨是弱方。
這李大爺被秦墨的一番話,氣的青白的臉都鼓成一番褚紅色,但是結果又聽見秦墨同意加錢。
如此,還想爭論什麼卻找不到理由,所以掀開了嘴唇又閉上。
而秦墨看他那一副吃癟的樣子。
胸中氣惱又發洩不出來的樣,心裡卻暗暗發笑。
“咕嚕。咕嚕。”就是軲轆在地面上轉動的聲音。
老牛拉著車,秦墨將揹簍放在車板子上,車邊走腦袋上就迎向了那爽涼的河風,如同一曲晚歌,唱的人心神盪漾。
李大爺還是一鞭子趕牛,一邊唱著信天游。
第三次上縣城做賣賣之旅就這樣圓滿了。